然而,當千丈之靈聽到血族那名青年的話語時,淡淡的瞥了後者一眼,那滄桑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之色,緩緩道:“老夫秉承天地冥冥意志所生,而鎮魂靈塔自古未讓人收復,自然是未曾有有緣人出現,想要收復鎮魂靈塔,只能靠緣。”
“緣?我身懷冥炎赤靈弓以及毀滅元靈,難道還不夠資格嗎?”腥勝矗立在虛空之中,宛如一尊血色魔神,眼神中帶有微微憤怒的看向了那千丈之靈。
“不夠。”千丈之靈淡淡道:“冥炎,你還是出來跟你這一代的掌控者解釋吧。”
“唉……”
在千丈之靈的話音落下時,腥勝手上的那把冥炎赤靈弓也是發出了一道嘆息聲,赤色火焰緩緩凝聚成一個人形,目光略微複雜的看着那千丈之靈,說道:“萬年了,自從帝神隕落,你便是將鎮魂靈塔封印了起來。”
“天地混沌,我等秉承天地意志所生的神寶器靈,便是擁護着這個大陸,但至於爲何鎮魂靈塔自萬年以來,並未讓人收復,這件事,我也不能告知。”瞧得腥勝投來了疑惑眼神,冥炎赤靈弓的器靈便是輕聲解釋道。
天地二十四件神寶,每一件,都是具有靈智的器靈。
“退去吧,至於先前你闖我禁地之事,老夫既往不咎,但你卻不是老夫所要等待的有緣之人。”千丈之靈揮了揮手,淡然道。
“不可能。”
腥勝猛然一咬牙,說道:“有緣之人,我不相信什麼有緣之人,我只相信,只要實力強大,我便能徹底收復於你。”
“你若要在這般頑固,老夫可要將你的靈魂永久留在此處了。”聞言,千丈之靈的眼神中也是逐漸騰昇起了一抹怒火。
“那你便來試試。”腥勝驟然一踏虛空,霎那白色火焰帶着滾滾毀滅之力席捲向了千丈之靈,在那千丈之靈的頭頂上,形成了一片具有濃濃毀滅之力的白色火焰光盤,隨後猛然下壓。
“狂妄之徒。”千丈之靈見狀,眼神之中掠過了一抹殺意,精光驟然綻放,無形之中,洞穿了空間,隨後一指朝上一點,一道精光且蘊含着極度恐怖能量的光束驟然洞穿了那白色火焰光盤。
還沒有完,在洞穿白色火焰光盤那一刻時,那洞穿空間的精光,便是瞬間凝聚成一道大掌,轟然間拍碎了那白色火焰光盤,頓時,白色火焰光盤化爲了點點火焰,最後湮滅在空間之中。
在白色火焰光盤湮滅的那一刻,腥勝面色蒼白,喉嚨一甜,壓制出將要噴出的鮮血,左手緊握冥炎赤靈弓,右手拉動了弓弦,白色火焰自體內暴涌而出,與冥炎赤靈弓的赤色火焰交融在了一起,毀滅之力蔓延間,赤白火焰箭矢驟然射出了兩箭,分別攻向了千丈之靈的眉心,咽喉之處。
見到這具有毀滅之勢的攻擊掠來,千丈之靈冷笑了一聲,一手擡起,蠻橫的摧毀了那兩道赤白火焰箭矢,同時一指點出,瞬息間便是洞穿了腥勝的胸口處,心臟被貫穿。
“噗嗤。”
具有蠻橫且絕對實力的一指貫穿了自己的心臟,腥勝面色頓時灰敗。噴出一道猩紅的鮮血之後,身影如離弦之箭倒飛了出去,體內的氣血也是混亂,經脈受損。
然而,在倒飛出去的時候,腥勝的眸中也是掠過了一抹絕望,這千丈之靈的實力太爲強橫了,即便是上古族長前來,都難以是他的對手,畢竟,這裡是千丈之靈的主戰場,他想要殺誰,必然不會耗費多大的力量。
“啪。”
身子撞擊在了某樣東西上,令腥勝怪異的事,按照常理,他應該是撞在堅硬的地板上,而不是撞擊在一樣具有肉感的身軀之上。
“是你?”腥勝急忙轉頭一看,卻見到那一張自己連做夢都想殺死的臉龐。
此人,正是蕭傑。
水紋波動,綠芒以及藍芒瞬間包裹住了腥勝的全身,而那被貫穿的心臟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癒合,體內的氣血逐漸穩定,受損的經脈也是恢復了正常。
“真沒用,連一道器靈都打不過,你這沒用的傢伙,日後必然讓我殺掉。”蕭傑將腥勝治療好之後,便是隨手一丟,彷彿是將一件垃圾丟棄一般的把腥勝丟在了地上,裝作厭惡道。
“媽的。”屁股被摔的生疼,腥勝驟然憤怒的站了起來,怒指着蕭傑:“你別他媽以爲治療好了老子,老子以後就不會殺你了,不可能,老子不僅要殺你,還要踏平那個地方。”
“連一道器靈都打不過的人,還妄想以後殺我?你腦子是秀逗了還是進水了?”蕭傑猛然一拍腥勝的腦袋,後者頓時被那巧勁震飛了出去,同時,蕭傑輕笑道:“錯了,是被我打壞的。”
“看在你剛剛救了我的份上,老子不跟你計較了。”腥勝瞥了一眼蕭傑,隨後目光看向了那千丈之靈,面色凝重:“聯手搞了他?”
蕭傑的目光也是看向了那千丈之靈,凝重道:“這便是鎮魂靈塔的塔靈了吧,我看我們全部人聯手,都打不過他,這裡,可是他的主戰場。”
“你的膽子跟你實力一樣小。”
“不知哪個沒用的傢伙讓人打得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你……”
終於,凰楓很是頭疼的對着小神虎說:“喂,你看那兩傻子是誰,鬥嘴麼這是?”
“我看要掐架了。”小神虎順手拍了拍凰楓的腦袋,還很是順手的揉了揉,並且說道:“你腦袋挺柔軟的。”
“你腦袋才柔軟,你全家的腦袋都柔軟。”
……
“行了,還是看看怎麼應付接下來的事情吧。”洛珊那冰冷的臉頰也是浮現了一抹無奈,拉住了蕭傑的手臂,無奈道。
聞言,蕭傑這才作罷,但還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腥勝,隨後說道:“找個機會逃命吧,即便是師尊這等強者,在這裡,也不會是這塔靈的對手。”
的確,在這鎮魂靈塔之內,塔靈可以說是主宰着這裡的一切,他要誰生,誰就不會死,他若要誰死,誰就不會有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