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馬奔騰。
這第二式,對於真元的需要比第一式要更加深厚。
肖飛揚的真元開始滾滾注入,手心之中,已經是開始滲出些許的汗水。但是這些都是修行之中常有的事情,也是修行者必然面對的事實。
修行,也是一種體力運動啊。
肖飛揚手中的擎天劍,已經朝着五個不同的方向祭出。
這五個方向分別屬於人身體的五個部分,走的是金木水火土的路線。
攻擊的分別是肺腰肝心脾,這是醫學所說的人體五行。
只是,五馬奔騰這個招式名稱,卻也還是太溫柔了一點。
五道劍芒破空而出,卻慢慢聚攏於一點。這已經不是劍招所能夠做到的,而是依靠修行者的真元凝聚。肖飛揚知道,這時候真元就像是一道細線,把五個點連接起來,然後收緊,讓劍芒在一點上形成一個巨大的渦流。
劍鋒重新發動,凝結在一點的劍芒熱浪翻滾,儼如一個火球在慢慢分離,朝着五個方向開始躍動。這個情形,基本上就和電視劇之中的五馬分屍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古時候的五馬分屍用的是馬匹,而五馬奔騰這個招式所依賴的是修行者的真元。
肖飛揚神情專注,真元從劍芒之中分化成五道向外噴射。
可是,肖飛揚忘了一件事,這不是擴月山,而是華夏的都城,而且是在酒店的花園,屬於公衆的場所。剛纔第一式最後的劍芒炸裂發出的聲音,雖然不能夠用震耳欲聾來形容,但是在這寧靜的夜晚,絕對是可以用震撼來形容。
這個聲音,幾乎可以把睡夢中的客人喚醒。
更何況,酒店的保安有值班的,必須徹夜不眠地做好自己的工作。剛纔的那一聲炸響,早已經驚動了酒店的保安,在他們管理的地盤上發出了這樣的聲音,自然不能不管。幾個人從酒店大門出來,四下尋找,最後來到了肖飛揚的面前。
肖飛揚的擎天第二式正要進入巔峰,聽到有人大聲叫喊:“你,那個先生,你深更半夜的幹什麼?”
天色灰暗,月牙兒可有可無地懸掛在天空,很是無聊地觀看着這個夜晚。所以,保安手裡的手電筒很是明亮地照射在肖飛揚的身上。
肖飛揚很不情願地收回擎天劍。
如果他繼續,相信那幾個保安雖然在六七米之外,但也絕對不能夠獨善其身。
肖飛揚若無其事地看着保安,甚至是左右環顧了一下,然後才說道:“你們是問我?”
一個保安點點頭說道:“當然是先生你,但不知你爲什麼深更半夜地要燃放爆竹,你應該清楚,已經很多年了,除了重大喜慶的假日,都城是絕對不允許燃放煙花爆竹的。”
有這樣的規定麼?肖飛揚真的不是很清楚。六年之前,都城的大街小巷,只要是有喜慶的事情,都是可以隨便燃放煙花爆竹的,只要是你有錢就行。
只不過,最重要的是,肖飛揚並沒有燃放煙花爆竹。所以,肖飛揚走了幾步過去,看着表情有些十分不滿的保安說道:“我看你們是搞錯了吧,我絕對沒有做那種違法的事情。再說了,你們說有人燃放煙花爆竹,怎麼沒有煙花爆竹的味道?”
這是一種最基本的嘗試,煙花這種東西,屬於火藥製成,爆炸之後是有火藥的味道的,即便是燃放的很少,那種味道也是久久不能散去的。
空氣中並沒有那種味道。
這時候,保安也似乎纔想到這個最基本的常識。
但是,剛纔的聲音,明明就是從這個方向傳出來的,而且就在眼前的這位客人所處的地方。
沒有證據,就沒有發言權,也沒有辦法繼續表達不滿。剛纔說話的那個保安的態度馬上表現的很是友好,臉上的笑容也開始綻放並且很是燦爛:“那對不起,可能是我們聽錯了,誤會,純粹是一個誤會,只是,已經這麼晚了,先生也不該在外面逗留時間太久,容易着涼的,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肖飛揚點點頭,收起擎天劍,從保安的眼前走過,去回到自己額房間。
看着肖飛揚走掉,保安們茫然地互相看看。
“這個人很不一般,剛纔我看見他的面前好像是一團火球在燃燒?”
“沒錯,弄不好是一個巫師。”
“我們還是少議論吧,他是馬天樂的朋友,隨便說三道四要是讓馬天樂知道了,我們還得低三下四地道歉。”
......
......
幾天之後,肖飛揚去了清水閣,小論道的報名處就設在那裡。
按照規定,報名參加小論道,必須是本人,別人代替一律不接受。
清水閣在都城的北面,佔地上百畝。遠遠看去,錯落有致的樓閣充滿豪華的氣派。樓閣上方,每一處都雕刻着不同的圖案,龍鳳呈祥是主基調,但是唯一不同的是,那個有三層的樓宇的雕刻只是有一對鳳凰展翅,而且整個鳳凰周身都是金光閃閃。趙之洞爲這一對鳳凰投入了一千多萬的資金,是純金鳳凰。
這是玲瓏姑娘的居所。
雖然遠遠可以看見,但也僅僅限於遠遠看見。玲瓏姑娘自從跟了趙之洞之後,就成了專屬品,即便是她要好的朋友,也不容易輕易相見。除非是最要好的那種,而且還要經過數十道檢查之後纔可以進入到的玲瓏的房間。這種待遇,這種保衛的措施,堪比古代皇帝的後宮,是真正的嬪妃待遇。
當然,這種事情在趙家並不是奇怪的事情,趙家不管是任何人,安保措施基本上都是做的相當周全。趙之洞不想自己的家人出事,一旦出事,即便是沒有性命之憂,也要影響趙氏商業帝國的經濟。偌大的一個商業帝國,哪怕是一點風吹草動,也會波及到股市,轉眼之間,幾億幾十億的市值就可能瞬間蒸發。
小論道的報名處設在清水閣的門口,上面用燙金大字書寫着:小論道報名處。
肖飛揚走進報名處,一個工作人員走過來。是一個年輕人,眉清目秀的,一看就知道是在高等學府深造過。在工作人員介紹的版面上介紹,這個年輕人叫邵冠華,燕京大學畢業。
一個燕京大學的高材生,跑這裡來當了工作人員,聽起來有點荒唐吧,或者說是匪夷所思。但事實就是這樣,這就是金錢的誘惑。趙氏所給的薪水,即便是更好的工作也拿不到,自然成了所有年輕人趨之若鶩的地方,甭管幹什麼工作,錢多就好。即使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也不例外。人嘛,畢竟還是要面對現實的,雖然說是要有理想有抱負,可是任何的理想都需要建立在先滿足生活需要的基礎上。
“先生,你是來報名的麼?”邵冠華問道。
肖飛揚點點頭說道:“是的,不知道都需要什麼手續。”
“你跟我來。”
邵冠華帶着肖飛揚來到一張書桌前,讓肖飛揚填寫個人簡歷:“要如實填寫。”
這個是不大可能的,肖飛揚心中已經是早就想好了。
在名字一欄,肖飛揚寫下了肖陽飛,也不算是太出格,和自己的本名差不多。住址嘛,肖飛揚擡起頭看看一直守候在身邊的邵冠華,說他是一個流浪漢,沒有家沒有安定的住所。邵冠華疑惑地看看他,不大相信。這年頭,流浪漢確實是有的,不過沒有確切的住所的很少。再說了,如果真的是流浪漢,基本上也沒什麼真本事。
邵冠華皺了皺眉:“那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老家是哪裡人吧?”
“我很小的時候就跟着母親出來了,而且母親很早過世,我真的記不起來是住在什麼地方,只是知道在鄉下,就這麼多。”
邵冠華有點不耐煩。不過,既然是來參加小論道報名,有可能真的是有些能耐。一旦是被選中當了清水閣主人的保鏢,那以後還要承蒙關照,所以在沒有搞清楚之前,任何人都是不能夠得罪的。
在趙氏,保鏢的地位是相當高的,因爲這些人和老闆以及家人的距離是最近的,幾乎每天都在一起。
邵冠華笑了笑,有些勉強。
“那你就不填寫吧”。
以下就更不用填寫了,省份證沒有,工作沒有,親人沒有。
表格填寫完之後,肖飛揚站了起來:“這就可以了麼?”
邵冠華笑了道:“如果真的就這樣了,那整個都城甚至整個華夏至少有幾十萬的人都會來報名,小論道即便是天天開場也比試不完呢。”
看來還有別的項目。
“那還要做什麼?”肖飛揚問道。
“露一手,證明你有資格參加。”
肖飛揚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是展示一下實力。如果一點實力都沒有,只是憑着蠻力,真的只要是年輕力壯的都可以參加。跟着邵冠華來到演示廳,裡面擺放了很多肖飛揚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刀槍劍戟,真可謂是琳琅滿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