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沒有生命危險,就算我不出手,過一段時間你也會恢復正常,而且我出手救你,是拿了報酬的,這是公平交易,不存在什麼恩情。”袁天麟淡淡的說道,並沒有把文一品的謙卑放在心上。
“對袁大師來說當然只是舉手之勞,但對我來說,就是天大的恩情!”文一品連忙說道。周熠和那妖嬈女子都傻眼了,袁天麟已經是很明顯的拒人千里之外,這要換了其他人,文少怕不是早就一腳踢過去了,給臉不要臉嘛。
袁天麟正要說話,夏焱推門進來了,笑道:“喲,文少這是準備跪舔的節奏嗎?”
“夏焱,你進來幹什麼?”文一品一愣,隨即心頭一喜,夏焱這是找死啊,我打不贏你,但袁大師肯定能收拾你,他把臉一板,提高了聲音:“夏焱,沒有得到允許,你怎麼能隨便進別人的包間,你知道這裡坐着的都是誰嗎,竟然敢亂闖?”
張道先和張淑芬都是一愕,隨即臉上便露出了笑意,這位副省長兒子似乎沒有弄清楚狀況啊。
“哦,那你說說,這裡面坐着的都是誰?”夏焱笑笑說道。
“反正是貴人,這裡不是你這樣的神棍能進來的地方,袁大師纔是真正的高人!”文一品義憤填膺地說道。
“你說他是神棍?”張淑芬繃不住噗嗤一聲笑了,指着夏焱問道。
“是啊是啊,他拿自己刻的破石頭,就要五千一塊,結果被讓人趕出去了!”文一品見張淑芬漂亮,心裡早就癢癢的,這種清純大學生比自己身邊這個小模特那真是好太多了。現在聽她問,立刻就要把夏焱往地下踩,以報以前受辱之仇。
“他刻的石頭五千,還被人趕出去了?”張道先也忍不住了,神色怪異地問道。
“所以我說他是神棍啊,不值錢的印章石,刻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敢五千,不是神棍是什麼!”有人搭腔,文一品越發來勁,聲音也提高了許多,自覺地理直氣壯。
“他說的是真的?”張淑芬忍不住問夏焱。
“是真的!”夏焱笑着說道。
“沒想到啊,你也有這種時候!”張淑芬鼓掌大笑,拿起酒杯說道:“當浮一大白!”
張淑芬一鼓掌,文一品只當她也討厭夏焱,頓時受到了鼓舞,覺得和袁大師同桌的人站在了自己一邊,頓時膽子就大了起來。
“夏焱,你還不出去,袁大師是真正的高人,不想和你計較,不然的話……”
“不然怎麼樣?”夏焱打斷他,似笑非笑地問道。
“不然……不然……”文一品看袁天麟依然淡定地吃菜喝酒,不敢亂說,頓時語塞。
“天麟啊,你看,這就是你救的人,你到底是爲什麼救他呢,爲錢還是爲了巴結文副省長啊?”夏焱看着袁天麟,笑着問道。
“你說什麼,你敢對袁大師不敬?”文一品跳起來,大聲喝罵。
“誰和錢有仇呢?”袁天麟十分坦白地說道,“而且就算我不救,他過一段時間也會恢復,那我爲什麼不掙這筆錢?”
“你倒是算得清楚。”夏焱笑道。
“行了,你們出去吧。”袁天麟沒有興趣陪夏焱**人,便擺手說道。
“聽見沒有,袁大師讓你出去!”文一品還以爲他是讓夏焱出去,立刻亢奮起來,聲音提高了許多。
“就是,袁大師讓你出去,還不快走!”那妖嬈女人也跟着咋咋呼呼。
周熠捂臉,他倒是挺清楚了,尷尬得不行。
“他說的是你們,不是你!”張淑芬大笑,依次指了指袁天麟三人,讓他明白“你們”到底是指誰?
“什麼意思?”袁天麟懵了。
“麻煩你讓讓。”夏焱從他身邊走過,把他擠了個趔趄,然後坐回自己的位置,說道:“我們還要吃飯,無關人等就退散吧。”
文一品再笨也明白自己被耍了,頓時臉漲得通紅,像是被人來來回回扇了十幾個耳光,他看看夏焱,又看看袁天麟,再看看張淑芬爺孫倆,眼睛裡差點噴出火來,但他什麼也不敢說,低着頭出了包間,周熠和那女人連忙跟上。
“文少……”離開包間遠一些,周熠忍不住要說話,誰知道文一品轉身惡狠狠地盯着他,明顯要把他當發泄怒氣的目標,他立刻閉嘴。
“袁天麟、夏焱……夏焱,我要讓你好看!”文一品壓低了聲音咆哮。
“文少,謝少也和夏焱不對付,我們可以……”
“對,謝少上次也是被那小子羞辱,以他的脾氣,怎麼可能嚥下這口氣,我們找他……媽的,誰的電話?”他拿起手機,說了幾句,頓時目光呆滯,臉色發白。
“文少,怎麼了?”周熠連忙問道。
“昨晚發生了大事……”文一品目光發直,昨晚他是在酒店和兩個女人瘋狂了**,連手機都關了,哪知道蓉都發生了大事。
“什麼事?”周熠忙問,他的層次太低,也只能聽二手消息。
“謝錚死了!”文一品額頭上汗水滴下,喃喃道,“被人殺了,還被放了一把火,尼瑪啊,這下熱鬧了!”
“謝少被人殺了?”周熠和那妖嬈女人都呆了,他們不知道謝家在四河省代表了什麼,但文一品在謝錚面前都是小弟,這足以說明謝錚的背景不凡,這樣的人被殺,後果將會十分嚴重,蓉都必定會發生巨震。
三人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包間,這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文一品和周熠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謝錚被殺的消息衝擊力太大,甚至暫時沖淡了他們對夏焱的仇恨。
“夏焱,你和這個文少有什麼故事嗎?”青城閣裡,張淑芬好奇地問道。
“是這麼回事……”夏焱把事情講了一遍,張淑芬嘆道:“敢來找你的麻煩,算他運氣不好。”
“我們修道之人,還是應該儘量不對普通人出手比較好,不過小夏是自衛,這就沒關係了,出手不要太重就行,如果太過迷信自己的能力,很容易就會迷失自己,到時候就墮入邪道了。”張道先勸誡道。
“我懂的,張老。”他說的是金玉良言,夏焱點頭接受。
把這件事拋開,大家又聊起一些修道界的事情,夏焱聽得津津有味,長了不少見識。眼看着這頓飯吃到尾聲的時候,青城閣的門被敲響了。
袁天峰穿着筆挺的襯衣西褲,頭髮依然一絲不亂,這副形象不知道秒殺了多少憶蓉都的美女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