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這樣更刺激
客布爾雖然是阿拉漢的首都,但商業依然算不上發達。
它有兩條主要的商業街,一條是雞街,一條是花街。
說是兩條,其實是一條,只是中間被主幹道隔開,南邊的叫雞街,北邊的叫花街。
雞街以經營工藝品和手工製品爲主,也賣吃的喝的,來的顧客多半是旅遊的外國人。
花街則街如其名,基本都是賣花的,一年四季都有。
這兩條街大多都是低矮破舊的樓房,看上去就和華國十八線小縣城的老城區一樣,但其中也有幾座看上去比較豪華的商場。
破舊和時尚共存,古老和現代交融,這也是阿拉汗現實的真實寫照
而在雞街不遠處的一棟三層小樓裡,一羣來自世界不同國家的人正在羣魔亂舞。
昏暗的燈光、污濁的空氣、刺耳的音樂、肢體的摩擦,所有人都在盡情地放縱自己的肉體與靈魂。
其實客布爾的很多地方酒吧都能公開經營,比如機場附近和北約各國的軍事駐地。
但這裡的客人就是更喜歡來這個地下酒吧,因爲他們享受的就是這種禁忌的快感。
晚上十一點,客布爾的其他地方都已經安靜了下來,這棟樓的外面也不例外。
隔音設計和新風系統讓樓裡幾乎與世隔絕,就算靠近了也發現不了什麼端倪。
當然,這其實多少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
畢竟在這種核心地段,一棟房子總是有人進進出出卻看不出來是幹什麼的,本身就意味着有問題。
馬爾福敲了敲鐵門,馬上門上的小窗就打開了。
一張多毛的臉從裡面伸了出來,表情漠然。
“都是朋友,懂規矩。”
馬爾福笑道,然後遞上幾張綠油油。
多毛臉看了看這羣人,兩個白人三個亞裔。
他放鬆了一些警惕,白人是這裡的常客,而亞裔通常都不會搞事。
不過
多毛臉的目光鎖定在路明非身上,這個個頭很難讓人有安全感。
“幫個忙。”
馬爾福又遞過去一團美鈔。
“不要搗亂。”
多毛臉用生硬的英語警告道,然後打開了門。
一行人鑽進了鐵門,巨大的音樂聲立刻夯進了他們的耳朵。
酒吧內部的景象乏善可陳,去過嗨吧的人可以自行腦補。
值得一提的是舞臺的中央,一個穿着黑色拖地大罩袍的女人正在繞着鋼管跳舞。
這種服飾設計的本來目的是爲了抵擋太陽暴曬和沙塵暴的襲擊,在歷史上爲當地人穿過沙漠經商和遷徙做出了很大貢獻。
但在今天,它已經變成了類似“苦痛囚籠”的刑具,用來禁錮人們的身體和靈魂。
而女人身上的罩袍也是特製的,並不是完整的一件,而是很多塊布片用膠布粘在一起。
隨着舞蹈的進行,布片不斷地被撕下,露出裡面的白色皮膚。
“喔喔喔!”
舞臺下的男男女女都大聲地尖叫着,直到女人脫得只剩下頭上的頭套。
而刻意保留的頭套則更加增加了禁忌和神秘的美感,讓全場的氣氛達到了最高潮。
路明非冷眼旁觀着這些色慾薰心的人,倒也談不上厭惡。
他們的縱慾方式還太低端了,吸引不了色孽的注意。
“他們在哪兒?”
路明非問道。
“那三個就是,閣下。”
馬爾福指了指人羣中三個穿着迷彩T恤的人。
就在他準備走過去的時候,其中一個人朝旁邊的同伴說了什麼,然後就晃晃悠悠擠出了人羣,朝着應該是廁所的方向走去。
“我去抓他,你們抓剩下兩個。”
路明非命令道。
“是,戰團長。”
芬格爾他們領命去了。
二級軍士長唐納德一把推開了廁所隔間的門,然後坐了下去。
雖然馬桶上還有一些沒刷乾淨的嘔吐物,但他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過量的啤酒加上不太新鮮的烤肉,他從腸子到膀胱都快要爆炸了。
唐納德打開了保險,3.0口徑的子彈立刻飆升而出。
槍口因爲高速射擊而有點發紅,幸好膛線還不至於被磨平。
他舒爽地呻吟了一聲,目光在隔間裡亂晃,然後發現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沒有紙。
唐納德臉色一僵,作爲一個正宗的鐵血硬漢,他顯然也是不會隨身帶紙的。
正當他猶豫地看向自己的T恤的時候,隔間的門被敲響了。
“裡面有人,媽澤法克兒。”
唐納德槍口一緊,大聲罵道。
“唐納德?”
外面傳來詢問的聲音。
“你誰啊?”
唐納德不爽地反問道。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蠢貨,在他拉屎的時候打擾他。
隨着唐納德的話音落下,隔間的門就被扯掉了。
路明非俯視着馬桶上的男人,對方此刻的臉上有慌亂、有憤怒,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
“混蛋,你最好馬上滾出去,不然我會把伱的腦袋塞進屁股裡。”
唐納德條件反射地怒罵道。
路明非沒有理會他的叫囂,而是直接伸出手抓了他的頭髮,把他從馬桶上拔了起來。
唐納德想要反抗,卻被一拳打中了肝部,劇烈地疼痛帶走了他所有的力氣。
原本關上的閥門再次打開,隔間內頓時發糞塗牆。
路明非的臂長足夠長,倒是沒有被濺射傷害。
他厭惡地移開目光,提着唐納德朝廁所的牆壁走去。
“嘿,兄弟,不管你打算對我做什麼,至少讓我先穿上褲子。”
大兵哀求道。
路明非顯然不會幫他穿上褲子,他走到牆邊合身一撞,水泥磚塊砌成的牆壁立刻被他撞破。
明亮的月光照到唐納德的臉上,竟讓他覺得有些刺眼。
“你是華國的特工嗎?”
他戰戰兢兢地問到。
路明非什麼也沒說,一記手刀將他打暈。
等了一會兒,芬格爾他們也架着另外兩個大兵從廁所裡出來了。
爲了方便抓人,路明非特地找裝備部要了弗裡嘉子彈同款麻醉針,果然派上了用場。
“走。”
跟着馬爾福上了準備好的車,一行人來到了他準備的安全屋。
這個安全屋不是特別隱蔽,就是一棟獨棟樓房的地下室。
因爲馬爾福不是正經的情報人員,不需要防備其他混血種勢力的突襲。
事實上,這個安全屋是用來躲避當地的戰亂和武裝衝突的。
不過,用來審訊倒也足夠了。
在路明非的炮製下,三個大兵很快把自己乾的壞事都說了出來。
還有殺人、搶劫、倒賣軍用品,他們乾的事情足夠上二十次軍事法庭。
但他們還是沒有說出石原由美的下落。
“我真的不知道那個日本女人去哪兒了。”
被剝了皮、扯掉了筋腱的唐納德虛弱地說道。
“給我一條有用的消息,我可以賜你們死亡。”
路明非冷冷地說道。
三個大兵的眼神中透出對活着的恐懼,然後用他們在大量激素的刺激下格外清醒的腦子思考。
“拜希,那個女人跑掉以後,他又出去過兩次。這次休假他也沒跟我們一起回客布爾。”
另一個大兵靈機一動地說道。
“很好,你們可以死了。”
路明非兌現了他的承諾,結束了他們毫無價值的生命。
路明非拿出手機,翻出拜希的資料。
一張英俊的臉龐出現在他的面前,年輕人的油頭梳得一絲不苟,嘴角掛着陽光的微笑。
但路明非卻只覺得虛假。
直覺告訴他,他會從這個人的身上得到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