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城富豪區一棟別墅裡,四個花甲一臉豪紳做派的富豪都在四四方方的泳池裡靠在岸邊有的吹着雪茄,有的喝着紅酒,岸上有四位服侍的女人隨時幫忙端酒捧茶。
一箇中年人隨着幾個保鏢的陪同下走過來有點對四人恭敬的地下半個頭站在岸邊沒吭聲。
其中一個老者身上穩着舊時期的刺青,名爲青龍紋身。
他瞥了一眼中年人,站在岸邊的不是別人正是昨晚負責爲難徐城的三爺。
青龍刺青的老者哼了一聲:“秦無爲那小子的傷怎麼樣了?”
“臉部鼻樑骨骨折,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三爺稟報道。
其他三個分別是朱雀、白虎、玄武刺青的老者頓時‘嘁’了一聲。
青龍刺青的老者抽了一口雪茄後幽幽的說道:“就算是當初所有警察包圍賭場例行檢查的時候都沒有像昨晚那樣被踩着鼻子欺負上門的。但是昨晚,就被一個警察有進有出的像話嗎?”
說着,老者憤怒的用燃着的雪茄直接往三爺身上扔過去,三爺絲毫不敢閃躲。
“我們特麼老臉都讓你們給丟盡了!”老者氣得一拳就砸在紅酒茶几上破灑了一片。
“其他家賭場現在笑話我們,我們以前是什麼?四門!昨晚有人用我們最純粹的方式來打了我們的臉,你們特麼到底在搞什麼?一個人都搞不定?我留你們這幫廢物做什麼?啊!”
三爺滿頭大汗的低着頭沒敢反駁吭聲。
“人查到了嗎?”四個老者裡面脾氣相對冷靜的老者問道。
三爺趕忙回答:“爺,查到了。沒有任何背景,就一個剛從軍營裡出來任職的片警。”
青龍老者緩了緩一口氣:“找人辦了沒?”
三爺猶豫了片刻:“找北門人去辦了,不過那邊還沒回我電話,不知道處理了沒有。”
現在因爲北門混得最慘,所以他們還保留着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活路,也就他們私底下還幹着這等勾當,不過有其他三門罩着,北門已經式微逐漸變成了三門的犬牙,負責辦理黑暗骯髒之事。
青龍老者瑤瑤手指頭:“如果下次我還從其他人耳朵裡聽到這類事情再發生,你們可以去浦江餵魚了。”
三爺趕緊點頭:“是,下不爲例。這個傢伙我們會處理乾淨的。”
四個老者點點頭:“這些年走來不容易,凡事得小心點。”
這四人不管掌握着尚城市經濟多大的命門,但警務那邊對他們四個一直都是不屑一顧,碰了黑的,你就一輩子別想要把自己當成白的。越是在他們年紀大的時候,那些人就越盯着他們犯錯,所以這四個人這些年愈發小心謹慎。
三爺點點頭。
“下去吧,讓秦無爲出院以後到總堂受罰。”
“是,我這就去告訴他。”三爺說完,躬身退了下去。等他坐上自己的奔馳轎車以後,示意司機開車。接着他拿出了手機給之前打招呼過的北門虎哥打電話。
虎哥正在醫院裡昏迷不醒掛着點滴,他的手機一響,副手接了起來。
“三爺?”
“怎麼樣,事情辦妥了嗎?”三爺問道。
對面虎哥的副手沉默了一下後道:“很棘手。”
三爺蹙眉:“老虎呢?”
“還在昏迷不醒。”
三爺瞳孔微微放大:“怎麼回事?”
副手驚魂未定的說道:“那傢伙絕對是個練家子,我們三十個精銳最能打的都沒佔到便宜,二十個趟醫院了,三爺,這事恐怕暫時沒辦法幫你了。”
三爺磨了磨牙:“好,我知道了。”
副手掛了電話,牀上的虎哥微微睜開了雙眼。
“虎哥,這麼做好嗎?”
虎哥看向他:“想要命的話,就聽我的。這件事我們插手最後只能是炮灰,到時候殺死警察的罪名肯定是我們抗,先不說能不能幹掉他,真玩絕了,估計我們會先沒命。那個警察絕對不簡單。這件事告訴弟兄們,以受傷住院爲理由不要牽扯進去,北門又不是隻有我們這一堂,就讓他們去做吧。”
副手點點頭。
三爺掛了電話以後,問心腹手下司機:“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他丟了警務工作然後弄死他?”
“搞臭他唄,如今是信息化時代,想要曝光一個人的陋習非常簡單,到時候抓住他幾個把柄舉報不就行了。”司機呵呵笑道。
三爺道:“這人算是孤兒,無父無母,就連女朋友也沒有。好像除了部隊裡的戰友,生活中甚至朋友都沒有,這種人你怎麼找他的把柄?”
這話一說,司機都犯難了。
而派出所裡被關着的陳公子簡直氣爆了,他今天打算纏着林初雪要膩在一起,結果被關在這裡。等他想要暴走的時候,所裡又放了他讓他大鬧起來的理由又不夠充分。
只能咬牙切齒的看着徐城道:“我記住你了!提醒你一句,晚上10點以後,不要出門。”
徐城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上的就是夜班。”
“很好。”陳公子說完,兩眼閃過一抹陰霾,接着便走出了派出所。
他一出去,剛從醫院裡回來的張瑞安來到徐城身邊提醒他道:“這個陳公子有專門的車隊,沒事喜歡大晚上飆車,以前經常接到有人告他撞人的訴訟,但是他總有辦法逃脫讓其他人頂替罪名,不過這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你還是小心爲好。這人一天換一個娛樂圈的女人,是個閒不住的闊少。”
徐城一看是張瑞安,愣了一下:“怎麼樣,傷好多了嗎?”
“一根肋骨不行了。”張瑞安苦笑一聲,隨即真摯的對徐城說道:“謝謝。”
“你放心,以後這個場子我們會找回來的。”徐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邪不勝正,遲早他們會玩完。”
“你自己小心點吧,這可是四門,不是地痞流氓阿狗阿貓。”張瑞安苦笑一聲:“有點過意不去,因爲我你得罪人家了。”
“哪裡的事,因爲我你才被他們栽贓帶走,這事因我而起,對不起。”徐城道。
“沒事,過去了。”
“沒過去,不會這麼簡單的過去。”徐城一臉堅定的說道:“我們警察怕他們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輸了,不是我說你們,哪有警察怕他們找麻煩的?從來只有他們怕我們找麻煩!這麻煩我天天去找,我看他們玩不玩得起!是,我們是沒權利,但我們可以像個狗皮膏藥磨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