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爲奇葩的是,**鎮的城門上掛着鎮名的載體是兩坨惟妙惟肖的乳.房,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的,其色彩、觸感、形狀都像極了一個青蔥少女剛剛發育成型的Ru房,青春、挺拔、誘惑。
距離**鎮的城門還有百十丈遠,花佛看了一眼城門,立馬頭斜向別處,雙手合十,嘴裡不住唸叨:“阿彌陀佛,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阿彌陀佛,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龍天聽的哈哈大笑,打趣道:“大光頭,你們佛徒不是講究色即是空麼?幹嘛要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這不正好是你鍛鍊心智的最佳途徑麼?來來來,別害羞,看看,聚精會神的看一會兒,說不定你的佛心就能得到突破,成就大佛陀之身也說不定呢。”
花佛瞪大眼睛,無辜地說道:“龍大爺,你能不消遣貧僧麼?”
龍天道:“這怎麼叫消遣呢,你看我的表情多麼認真,多麼嚴肅,我是很真誠的給你提建議好不?”
“不好,龍大爺,貧僧是佛徒,莫看……喂,混蛋,你給老子站住!”花佛很委屈的叫着,卻突然跳了起來,身形在空中一閃就朝城門撲了過去。
花佛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龍天一跳,破口罵道:“你個死光頭,看見奸.殺你妹的仇人了?”
龍天緊追着花佛的身影而去,緊隨其後進入城門,恰見花佛像一隻無頭的蒼蠅一樣亂竄,龍天很不高興地走過去,“大光頭,找到奸.殺你妹妹的仇人了麼?”
花佛一怔,一張臉瞬即憋的通紅,怔怔地盯着龍天看了半晌,然後一字一句地說道:“龍大爺,你可以侮辱我,但是我不允許你侮辱我的家人!”
這一次,花佛竟然沒有自稱“貧僧”,透過他赤紅如血的雙眸,龍天驀然間看到了很多熟悉的東西。
曾幾何時,龍天被張容海一幫人打的渾身浴血,但是當他看到張容海帶着一幫手下圍向妹妹龍清影的時候,他依舊像是一隻小雄獅一樣竄了起來……
這種熟悉的東西叫做血性,因爲親情而燃燒起來的血性。
龍天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從一個佛陀的眼睛裡看到這種東西,他更沒有想到,這個佛陀居然是花佛這個嚴重喪失節操的傢伙。
龍天良久地盯着花佛那一雙赤紅如血的眼睛,花佛眼中的那種血性在一點一點的淡下去,這種感覺依然是龍天所熟悉的,並不是因爲怯弱而淡漠血性,而是因爲擔憂。
就如當年龍天渾身浴血地死死將妹妹龍清影護在身後,然後在張容海等一幫人的叫囂聲中慢慢壓下怒火,其實不是因爲懼怕,而是擔憂他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龍清影的安全。
花佛眼中的血性漸
漸淡下去,卻也不是因爲害怕,也是因爲擔憂。
龍天不明白花佛在擔憂什麼,他顯然不是那種濫殺無辜的人,他更不是會因爲與某人有仇就將怒火遷向其家人的那種惡棍。
在花佛的眼睛裡看到太多熟悉的東西,龍天驀然覺得,他還是不夠了解這個大光頭。
又或者說,龍天驀然間發覺,他似乎也忽略了了解身邊每一個人,回過頭望去,他身邊簇擁的人越來越多,可是他總有種越來越孤獨的感覺。
原來他覺得是因爲自己身上擁有的秘密太多了,不適宜與人分享,所以多數時候總是一個人呆在某個角落想着提升實力的問題。
如今從花佛的赤紅血眸裡他驀然間看到,他之所以會變得越來越孤獨,說到底是因爲他對身邊的人不夠了解,這直接導致了他與這些朋友夥伴越走越遠,走的久了,自然就越發孤獨。
想透這件事情,龍天心中豁然有種通透的感覺,繼而,他竟是覺得氣海里的精神力竟然有了突破的跡象。
自氣海里的精神力凝成金色霧態之後,無論他如何努力都再沒有一絲精進的跡象,哪怕是領悟“天幼”之力,氣海也是巋然不動。
卻是沒有想到,在這兒因爲花佛的異常而想透一個人生的命題,他的精神力竟然有了突破的跡象。
“花佛,對不起!”
龍天誠摯地將腰彎下來,無比認真地說了一句。
花佛突然間愣住了,他懷疑自己似乎出現了幻覺。龍大爺竟然向他道歉了,這簡直匪夷所思啊!
從與龍天相遇之時,花佛就是一直在反覆的見到龍天的果斷、狠厲,甚至於毒辣,哪怕就是在剛剛,被龍天戳中心裡最爲敏感的地方,花佛本能性地爆發出怒火,稍稍冷靜之後卻是後悔不跌,暗恨自己太過魯莽。
他正在思考如何求得龍大爺的諒解,畢竟命是寶貴的,沒了性命,他也再沒有能力保護親人。
哪曾想到,高傲、果斷、狠厲、毒辣的龍大爺竟然向他彎腰道歉了。
花佛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他感覺不到絲毫寵,滿心裡全是驚慌和恐懼。
“那個,龍大爺,貧僧有罪,貧僧犯了嗔戒……”
人生是複製不來的,性格是複製不來的,血性自然也是複製不來的。
龍天在花佛眼中看到了很多熟悉的東西,但他確定花佛不是他,從本質上講,花佛還是那個善於鑽營,甚至有些欺軟怕惡的佛徒。
龍天心中很清楚花佛眼中的血性慢慢淡下去之後便會很快沉潛,然後歸於之前的模樣。
所以對於花佛的驚慌,龍天一點兒也不奇怪,他也沒有再提別的,直起身之後,問道:“剛纔追的是誰?”
花佛心中依舊擔憂,戰戰兢兢地答道:“一個騙子,他從貧僧這裡騙了一件很寶貴的東西。”
“靈藥?法器?”
花佛心中的恐懼在漸漸消退
,與龍天相遇的時間不長,他卻多少了解了這位大爺的本性,這位大爺不記小仇,真要記仇,能力足夠的話,當場就報了。
“靈藥,救命的靈藥,佛光菩提淚。”
龍天通過圖靈以解讀神唸的方法閱讀了很多關於靈藥的書籍,但是他仔細想了好一陣,卻依舊沒有想起有一種叫做“佛光菩提淚”的靈藥,不由有些質疑地問道:“蠻山帝國特有的靈藥?”
花佛點點頭,又搖搖頭,道:“佛光菩提淚確爲蠻山帝國特有的產物,但卻不是靈藥。而是一種至毒之物,它是菩提樹根分泌的樹脂,每百年才能分泌一滴,其毒性之烈堪列前十。”
龍天的眉頭鎖的更緊,道:“那你說是救命的靈藥?”
花佛道:“於所有人來說,佛光菩提淚都是劇毒之物,哪怕是神靈遇到它也要退避三舍。但是對於菩蠻琉璃體來說,它就是續命的唯一靈藥。”
龍天似乎聽出了一些什麼,卻沒有再往下追問,只道:“那這東西得追回來。認識騙你的人麼?”
花佛有些詫異,他沒有想到龍天竟然會是這種反應,這顯然是要幫助他一起抓捕司馬承風,花佛這一下終於有了些受寵若驚的感覺了。
平心而論,司馬承風的境界並不怎麼樣,但這傢伙精於暗殺一類的星技,藏匿、逃命的手段非比尋常,只要他決心要逃,十個花佛也很難尋到其蹤跡。
龍天的境界不比花佛高,但是花佛卻很清楚龍大爺的真實戰鬥力,在龍大爺面前,好似就沒有他辦不成的事情。
唯恐龍天會改口,花佛連忙將司馬承風的事情介紹了一邊,最後道:“貧僧不是一個稱職的佛徒,此生犯戒無數,但貧僧有自己的堅持,龍大爺若是能夠幫貧僧尋回佛光菩提淚,貧僧以一身佛力信仰起誓,此生誓死追隨龍大爺。”
說着,花佛身上驟然閃過一道光芒,卻是天地大道接受了他的佛力信仰,也就是接受了他的誓言,一旦他違背誓言,一身佛力將會被天地大道收回,與此同時,他的生命壽元也就受到最大限度的消磨。
龍天卻沒有想過要花佛回報什麼,幫他完全出自花佛之前展露出來的血性,是花佛心底裡對於親情的維護觸動了他。
卻沒有想到這個大光頭的動作是如此之快。
木已成舟,龍天不是矯情的人,便道:“聽你這麼一說,那司馬承風也是一個見不得利益的傢伙。諸神之墓這麼大的誘惑定然少不了他,反正一時間也不一定能夠打探出諸神之墓降臨的準確消息,就趁着這個機會先找到司馬承風,拿回佛光菩提淚吧。”
“謝謝龍大爺!”花佛誠摯的謝道。
龍天,笑笑,道:“拿到佛光菩提淚再謝吧,我似乎能夠感覺到,這個傢伙就在我們的周圍,走吧,先找個地方住下來。等待說不定會是一個極好的方法。”
花佛目光閃爍,將信將疑地跟在龍天的身後向城裡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