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弘時還有上過富察家找馬齊的。
弘時一直想和馬齊搭上線,在他看來,倘若富察家能站在他這邊,那他完全可以是壓倒性的打敗弘曆。
可問題是,馬齊那老狐狸,也就在康熙朝的時候,只支持過八爺,是當年八爺黨的領頭人物,可後來十四接手八爺黨旗幟的時候,他算是半隱退了。
在弘時看來,倘若當年不是他十四叔打壓馬齊,擡舉他媳婦的孃家親戚,現在龍椅上坐的是誰還指不定呢。
因此,他一直想結交。
可他沒有弘晝的那個身份。
畢竟,四爺是很忌諱兒子和這些重臣來往的。
像弘晝那是沒關係,人家那是正宗的媳婦孃家,無論是走動也好,來往也好,太正常不過。
可倘若他和馬齊走動,那絕對是把把柄往弘曆哪兒遞。
只不過,他現爲了弘晝,還是命人去了富察府探。
他這樣做,有兩個目的。
一自然是爲了表示他和弘晝兄弟情深,這是做給四爺看的。
二則是真的想和人家搭上關係。
只不過,馬齊卻只回了一句,知道了,然後就再也沒任何消息。
朝上的御史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的,彈劾弘晝更加厲害了,有些御史深情並茂的說着,什麼四爺倘若不嚴懲弘晝,那就是對不起過世的康熙諸如此類的。
朝堂上反弘晝的聲浪是一波接一波,而那邊,星德他們也回來了。
可是奇怪的是,弘晝和容月還沒有回來。
理論上說,他們夫妻也應該回來了。
畢竟,從御史彈劾弘晝開始,都有一個多月,近兩個月了。
雖然是陸陸續續的還有彈劾,不過,一直沒有斷。
沈琳那叫一個焦頭爛額。連着讓人寫信給弘晝讓他快點回來。
倘若容月懷孕了,那麼,先撇下容月,他快馬加鞭的趕回來也是一樣的。
無論做沒做。態度必須得良好不是。
你快點趕回來向四爺解釋,再加上這麼多年來立的功勞,還有自己和思思敲敲邊鼓,到時候最多打打板子,關個幾天。
到時候。你放出來,又是一條活龍了不是?
反正這麼多年來,弘晝挨的冤枉板子還少嗎?
咱早就一條龍服務,從執行到後面的治療全部安排好了。
可問題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弘晝和容月就這麼的失蹤了。
沈琳是急啊,要知道,草原上很多事情都是說不好的,不知道會不會被狼羣或者別的什麼動物襲擊了。
畢竟,草原雖然說大,可也沒大到太離譜。畢竟弘晝一行人,也有幾百人,你想啊,幾百人突然的消失,不是太奇怪了嗎?
而應該說四爺對弘晝的消失也很奇怪。
應該說,四爺對人家參弘晝的那些,他壓根沒看在眼裡。
四爺是那種只認結果不認過程的人。
更何況,他也覺得對付一些兵痞子,弘晝的作法也沒有錯。
想當年,徵葛爾丹。他也是有過去的,自然吃過那些將領的虧。
更何況,相信那些將領,四爺自然是傾向於信自己的兒子的。
當然了。有人蔘奏了,他身爲皇帝,還是得表現一下的,要不然,也會被人詬病。
可是弘晝一行人的失蹤,他是真的懷疑。不知道是不是哪個兒子的傑作。
最後見到弘晝那行人的,是當年容月他阿瑪處任職的那個部落。
弘晝他們自從進入草原之後,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那個地方。
弘晝當初也有說過,再陪容月多待些日子,過年前就回來。
只不過,四爺和沈琳同時來了信,因此,夫妻二人收拾收拾便打算回京城了。
弘晝也知道,那就是形式主義,所以,還挺灑脫的和人家部落的人說,讓他們不要擔心,沒事的。
可當沈琳發出的第二封信到了人家部落的時候,人家部落的首領便感覺不對了。
你想,弘晝一行人離開都有幾天了,理論上講,那信不是應該去前面一個部落的嗎?
而來送信的人說,人家壓根沒到那個部落,所以,他就快馬揚鞭的趕來了。
而道領帶着那送信的人去了前面的那個部落,大家這麼一對,就發現,弘晝一行人居然就這麼的失蹤了。
兩個部落路程並不算太遠,騎着馬,速度快點,大半天就能到,倘若像弘晝那們那樣拖家帶口的,天濛濛古亮出發,到了晚上,也能到。
這也是那天弘晝他們天還沒亮就出發的原因了。
可現在,他們一行人居然失蹤了。
兩個部落之間的空隙,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因此,兩個部落的人就聯合起來搜索了一番,一點線索也沒有。
他們是想着,哪怕碰上狼羣,或者敵人啥的,怎麼着也會有一絲絲的線索吧?
可他們一行人就這麼人間蒸發了,啥音訊也沒有。
倘若沒有沈琳一封封的催急信,他們還會抱一絲希望,畢竟條條大路通羅馬,草原那麼大,指不定人家用別的方式回京城了呢,比方說連夜趕路,繞過人家的部落去了京城。
可明顯看來,弘晝一行人就是失蹤了。
當弘晝失蹤的消息到四爺案頭的時候,四爺的第一個想法是,弘時或者弘曆把弘晝給處理了。
要不然弘晝怎麼可能失蹤。
什麼遇上狼羣,四爺纔不信。
先不說狼不傻,哪怕狼傻,弘晝本來帶的人,都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幾百號人還敵不過狼羣,那狼羣得有多大的規模啊!!
再說了,真遇上狼羣,也總能跑出來一個吧?
把所有人全部殲滅了,只能是人幹得出來的。
一想到這兒,四爺就心寒。
能幹這事的,只有兩個,弘時和弘曆。
弘瞻雖然說也要奪嫡,不過,他能有什麼人手,自然是第一時間被四爺剔除。
至於弘時,倘若他真是個狠角色,那壓根就沒弘曆蹦躂的份了。
而且,舒穆祿氏沒孩子那件,四爺也調查得十分清楚了。
表面看來和弘晝絕對相關,可壓根沒弘晝什麼事!!
完全就是舒穆祿氏和李氏導演的一場戲。
舒穆祿氏年紀大了,雖然僥倖懷上了孩子,又有人在幫她調養,可是,她還是懷不長,孩子還是不小心沒了。
孩子沒了,舒穆祿氏自然是想把傷害最小化,另外,用這個孩子來打擊報復她的仇敵。
當初弘晝在戰場上處理的幾個人,其中有一個就是舒穆祿氏的堂伯父。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