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雪無助的低聲抽泣着,在他放開束縛在她腰間的手臂後,她只能咬牙忍下,將身上那單薄的衣物一件件脫下,輕紗羅裙,緩緩滑落到腳邊,片刻後,她身上那繡着金牡丹的大紅肚兜,和雪白的裘褲,也慢慢的離開了她的身軀。
赫連峙再也把持不住眼前的春光,上前將她擁入懷裡,狂虐的吻早已瘋狂的落在她的嬌軀上,但岑雪心裡始終還記掛着一件事,也不怕惹惱他,徑直的開口跟他要求着:“你說的我已經做到了,那你答應我的呢?”
“來人,立刻去追回剛纔那道旨意,將宮女帶回來!”他只是低頭在她身前命令了一聲,門外就立刻有聲音又傳了進來,岑雪真想知道,他到底埋伏了多少人在這座院子外面?
“啊……”
一聲驚呼,在她分神想別的問題之際,他居然將她抱起,這讓她一時間驚慌失措的大呼出聲,可身前的男子絲毫不爲所動,繼續着手裡那曖昧的動作。
精裝的男性軀體展現在她面前,古銅色的小麥肌,還有那完全沒有一塊贅肉的身軀,都教岑雪瞬間羞紅了臉頰,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面對面赤裸的相對了,可每一次,都會讓她臉紅害羞好一會。
月光照射在窗前兩個糾纏中的人兒身上,藉助着月光的照耀,清楚的看清了兩人那緊密在一起了……
又是一個糾纏的夜晚,當她再次張開疲倦的眼皮時,已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只能感覺到渾身的痠痛,這樣的感覺,好像每天早上都會重複上演。
門被打開,文杏先端着洗臉水走進來,岑雪一見是她來了,立刻起身拉住她的手,焦急的問道:“文杏,你們沒事吧?他們有沒有對你們做什麼?”
“美人你放心,奴婢們沒事的,他們剛把奴婢帶出文淵閣,就有人來傳話了,我們沒有受到一點傷!”文杏也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一臉感激的看着她,要不是她的到來,如今她和文清都不知道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呢。
岑雪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那個惡魔似乎已經抓到了她的弱點,若是有一天她逃離了,那他肯定會拿文清、文杏兩個丫頭出氣,那該怎麼辦呢?或許她可以將她們一起帶出去,三人也好有個伴!
看着今天院子裡,好像冷清了不少似地,難道誰又出事了嗎?一股不好的感覺突然間涌上了心頭,一事未平一波又起,老天爺別再愚弄她了好嗎?
“文杏,屋裡的其他人呢?明月和文清去哪裡了?怎麼沒有見到她們人呢?”不放心的再次打量了下屋內,確實是只有她和文杏兩個人而已。
“美人,您就別多想了,今日東甌國的使團來訪,所以宮裡的管事總管,怕人手不夠接待不周,所以就從各個宮中抽走了人手去招待使團,我們這本來人手就不多,現在就剩下奴婢和小安子留下侍候您了!”文杏把宮裡的事仔細的告訴她,深怕自己會遺漏了什麼。
“原來是這樣呀……”
岑雪在腦海裡突然想到了一個計劃,使團來訪,那他身爲一國之主,就必定會親自招待他們,就是說,使團來訪的這斷時間,就是她逃走的最佳時機!
岑雪拉着文杏問東問西的,主僕二人在房內話語不斷,卻不知此時的大街小巷外,早已是人山人海,一片熱鬧非凡。
樓蘭國最繁華的大街上,一羣隊伍浩浩蕩蕩的進入了都城,正朝着王宮的方向而去,主大道上都圍着密密的人羣,個個嘴裡都輕笑着,想要一睹來使的風采。
使團人數多有百餘人,走在正中的是一頂藍頂轎,轎子周圍都有騎馬的侍衛護着,看來使團中的話事人便是藍頂轎中的人了。
當晚,大殿裡金壁輝煌,熱鬧非常,禮樂大作,歌舞昇平,酒果飄香,衆人齊聚於風郕國的皇宮中,兩國官員也聚在一起舉杯笑談!
赫連峙忙着接待東甌國的使團,當晚自然沒有空再去她那,岑雪也難得的好好休息了一晚,只是這漫漫長夜,沒有他在身邊鬥鬥嘴皮子,還真是有些無聊了呢!
在牀上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她還是沒能安靜的入睡,索性起身穿好衣服,到院子裡走了走,竟發現原本守衛在文淵閣外的士兵都不見了,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可以走出去,她當然不會錯過。
御花園中人來人往,東甌國使團今天剛剛來到樓蘭國,整個樓蘭王宮上上下下都在忙着接待東甌使團,根本沒有誰會去多留意她的存在。
這裡的空氣真是好,沒有一點污染,連樹葉都感覺比現代的要綠一些,是不是自己太誇張了呢,呵呵……
本來還想着去那傳說中的御花園逛逛瞧瞧的,不過見到人來人往的宮女太監似乎都在忙碌着,她就繞道拐進了一個小園子裡,正巧在這裡她看到了一個鞦韆,滿臉笑容的跑上前去,想來她已經多少年沒有盪鞦韆了,應該是小學畢業後吧?
皓月當空,岑雪一個人坐在樹下的鞦韆上,今晚的她白衣款款,飄蕩在鞦韆上紗衣隨風飄動,宛如一個偷落下凡塵的仙子,此時正在鞦韆上嬉戲玩耍,而這一幕攝人眼球的畫面,剛好被假山上的一雙眼睛盡收眼底。
男人被眼前美倫美幻的景象攝住了心魂,高大的身軀一不小心挪動了下,假山上的小石子應聲滑落到地面上發出了聲響,驚到了鞦韆上的仙子。
“誰……是誰在哪?”岑雪還以爲這裡只有她一人,可假山上發出的聲音,告訴她這裡一定還有第二個人的存在。
“仙子勿怕,只是在下覺得無聊,就圖個清靜,在這假山上喝酒,沒想到仙子也會出現在這裡?”男子手拿着剛喝完的空酒瓶,向她示意的搖了搖,才隨手扔掉。
“仙子?”
岑雪先了一楞,隨後就哈哈大笑起來,第一次聽見有人叫她仙子呢,真是又好笑又得意,難道她真的長得那麼漂亮嗎……哈哈哈!
“還望姑娘恕在下魯莽了,只是見姑娘在鞦韆上飄蕩的樣子,確實很美,猶如天上的仙女下凡,所以纔會冒昧了姑娘!”一步步走近她,剛纔在假山上,其實是看不清她的容貌,現在近距離的接觸到,果然是美得出塵。
那緊緻猶如雕刻般完美的五官,長長的髮絲,還微微卷起,這倒是讓他覺得挺新鮮的,女子的長髮不都應該是垂直亮麗的嗎?爲何她的卻如此的不一般,波浪形的長髮已是難得,而她的髮色還略帶着些栗子色,實屬罕見!
岑雪注意到他正在看着自己的長髮,也對,這裡是一千多年前,沒有電發也沒有染色,一切都還是那麼的純天然,見到她這頭栗子色的捲髮,當然會感到好奇。
“你看夠了沒有?這頭髮有什麼好奇怪的啊?我打出孃胎開始,這頭髮就是天生的了,不過我娘說了,隨着我一年年的成長,這頭髮也會跟着我一點點改變,至於變成什麼樣子嘛?我想大概是變成和大家一樣垂直烏黑的髮絲吧!”岑雪真覺得自己是個講故事大王,這樣的瞎話她都能編得出口,過看這男人的樣子,應該是相信了。
“呵呵……不過姑娘這樣確實很美,更是與他人與衆不同,讓人一眼看去,就覺得耳目一新!”男人對她可說的讚不絕口,他見過的美女何其之多,像她這樣特別的,還真是第一個。
突然岑雪戒備的眼光打量着他,半夜三更的出現在這裡,他到底是什麼人?
男子看着她疑惑的目光,微笑的先自我介紹道:“在下淳于謙,是東甌國的二皇子,這次是隨我大皇兄淳于俊一起來貴國進行友好拜訪的。”
“原來你是東甌國的,那你幹嘛不去大殿裡和他們喝酒玩樂,跑來這幹嘛?”岑雪還是在細細的打量着他,如同她一樣,眼前的男人也是一身白衣,手裡還拿着一把紙扇,這麼搭配在一起,還真是爲他憑添了幾分妖孽的感覺。
“哈哈哈,我不喜歡和那些大男人在一起喝酒,多沒意思,要是那樣的話,我還寧願自己一人安靜的喝,不過姑娘你又是何人,是後宮的嬪妃美人?還是公主?”男人試圖想更深入的瞭解她,那雙熾熱的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過她的臉頰。
“哼……我是誰不關你的事,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是不屬於這裡的人就對了。”岑雪見他一副色狼似的模樣,還真是和那禽獸混蛋有得一比,難道古代的男人都是這樣的嗎?都是用下半身說話的動物?
“不得不說,姑娘你真的很特別!”岑雪一步步的往後退,聽他說話,就能感覺得出來,他這人有些居心叵測,淳于謙俊朗的臉上始終都保持着笑容,想不到今夜可以在這遇見一個如此特別的她。
“呵呵呵……是哦,我看現在天色不早了,我該走了,再見!”
岑雪勉強的擠出笑容,在怎麼說人家都是個皇子,她現在說難聽些,就是一個俘虜,還是得爲自己留點後路,尊重下人家。
淳于謙見她要離開,焦急的立刻上前拉住她的手臂道:“姑娘,你似乎還沒有告知在下你的名字呢?”
“我說你這人煩不煩呀?這有什麼重要的嗎?本小姐叫林岑雪,現在知道了吧?”拽開他拉住自己手臂的大掌,提起裙子邁步就往回跑去,就怕他再來糾纏着她不讓離開。
這次他沒有在上前阻止她離開,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看着她離開的背影,見她有兩次差點踩到裙角摔倒,他便有股想衝上前去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