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這張嘴非常的討喜,我非常喜歡,既然今日.你出現在樓下報名,就證明你想的想法我已經猜到了!”婦人坐到一邊,一雙眸子卻始終還停留在岑雪的身上。
岑雪看着她的眼睛,想必她一定是個非常精明的女人,或許她可將她的目的告訴她,如果她能幫得了自己,她和峙再見的日子就即將不遠了。
“夫人,岑雪想進宮,只要夫人能給岑雪一次機會,岑雪定當不會讓夫人失望的!”毫不含糊,她將自己的目的清楚的說了出來。
婦人嘴角帶着微笑,果然有魄力,她最喜歡這樣的孩子!
“丫頭,醜話說在前面,夫人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在宮宴中領舞,倘若你沒有奪得王上的注視,那麼你對我就沒有利用價值了,懂嗎?”婦人看着她,看着她眼中的神色,看着她眼中的那抹堅定。
這正是岑雪所想,如她所願,如果在峙的眼前都不能奪得他對自己的關注,那她在繼續留在這裡也沒有用了!
“我想清楚了,希望夫人能給岑雪一次機會!”她眼中非常的肯定,她必須要這麼做,這是她現在唯一的機會了。
“好——下個月就是王上的生辰,宮裡早已經來舞坊要人了,我給你這次機會讓你在御前領舞,記住了,只有一次機會,倘若你不能成功的讓王上看中你,那麼你以後就沒有特權,要跟其他舞尤一樣!”女人的話說的很清楚了,但岑雪也聽得很清楚,她絕對不會失敗的。
其實她早就算好了,那日赫連決和宇文將軍也一定會在宴會上,若是她沒有被峙相中,赫連決和宇文將軍也一定會來找她的,尤其是赫連決,她絕對敢打包票!
如此,岑雪順利的進入了舞悅樓,她沒有什麼舞蹈功底,一切都要基本學起,她只有一個月的時間讓自己蛻變成另外一個林岑雪,心中的信念不變,與赫連峙定下的承諾更是時時刻刻記在心頭。
她自知自己資質差,跟其他舞尤相比,她簡直就是菜鳥,要不是她外在條件比起他人更勝一籌,許是那坊主也不會看上自己了。
岑雪這邊正在舞悅樓苦練基本功,而苦苦找尋了她一天一夜的赫連決,此時拖着疲倦的身體回到王府,回到她的房間,到底她是怎麼了,爲什麼藥突然的離開,爲什麼一句話都沒有留下就這麼離開了?他們不是有約定的嗎?爲什麼......
赫連決越想頭越疼,一定是她在宮中之時遇到了什麼,所以纔會突然的離開,那日她淚流滿面的模樣此時都還牢牢的記在他心裡,一定是在宮裡出了問題,一定是!
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休息過了,此時他絲毫不知疲倦,騎着快馬飛奔的向王宮衝去,他一定要知道那日岑雪發生了什麼?到底是誰惹得她如此悲傷?
華音宮——他那日就認定了一定是近期進攻入宮,居住在華音宮的那個外族女子,不考慮後果,赫連決進入玄武門,直奔着華音宮而去。
“美人,這是王上派人送來的綢緞,您瞧瞧!”宮女將王上剛剛打賞給主子的綢緞拿到女子眼前,讓她仔細的過目。
女子伸手在絲滑的綢緞上輕輕的撫摸而過,果然是上等的料子,一點都不扎手,嘴角帶着笑意,看來王上今夜一定回來她這邊。
“拿下去讓宮裡的師傅爲本宮做套衣裳。”女子優雅的揮揮手,讓宮女按照她的吩咐去辦。
“是——娘娘!”宮女將綢緞包好,緩緩的退出。
她是幾日前進攻入宮的美女,王上如今冊封她爲姬美人,還讓她住在這麼華麗的宮殿,想想以後的日子,她心裡就直偷着樂呢。
芊芊玉指愜意的拿起桌面上的一塊點心送進口中,輕輕的嚼着,一陣香甜的口感在她喉間回味着,這宮裡的生活簡直就是天堂,跟她在部族裡面的生活,簡直是沒法相比!
“王爺,您不能隨意闖進去,這是姬美人的寢宮呀!”門外響起了宮女一聲喊聲,還沒等女子享受一下這種生活的感覺,就被她們給打斷了。
臉上掛上不悅的神色,將手中吃了一半的點心又放回盤中,等着看看到底是誰那麼不識擡舉!
“滾開——”赫連決將攔住他的宮女推開,又將阻擋在門前的小太監一腳踹開,大搖大擺,一臉霸氣的走了進來。
姬美人看着他認生,自己才進宮沒多久,很多人她都還不認識,眼角看着身邊的宮女,用眼神指示她過來問話:“這男人是誰?”
宮女在她耳邊小聲的道:“他是王上的胞弟,裕親王!”
原來是個王上的弟弟,那麼就是自己人,姬美人起身走到他面前,給他幾分薄面的道:“敢問王爺這是何意呀?”
好歹這裡是後宮,是王上的家,而她現在是王上的女人,說句不好聽的,她就是他的嫂嫂!
“本王問你,前日.你可在宮中遇見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並且刁難她?”赫連決纔不吃她那套,臉上掛着極其嚴肅的眸子,恨恨的盯着她。
看他這神情吧,肯定是什麼重要的事,她也不敢含糊,便仔細的回想了下那日的情況…..
“那日是王上爲大軍洗塵接風的日子吧?本宮沒有遇見過什麼白衣女子呀?記得那日本宮直到午時才起身,後來王上過來了,就陪着王上在前面不遠處的荷花池賞花,直到王上離開後,本宮就回宮了,王爺要是不信,大可跟王上對質!”姬美人說的神氣十足,絲毫不像是在說假話。
但是,赫連決纔不會相信她的鬼話,倘若不是她,那麼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到底是誰傷到了岑雪?
“女人,本王不管你是誰,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到底那日有沒有欺負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赫連決拔除腰間的佩刀,對準了眼前的女人,恨恨的威脅道。
姬美人絲毫預料不到他會拿劍對準自己,一瞬間就將她剛纔的氣焰給壓制了下去!
“…..我,沒有啊,真的沒有!不信您大可問問我身邊的宮女,或者是王上,王上一直都在我身邊,您可以問問!”她開始心慌了,就怕他發神經真的會向自己刺來。
在赫連決衝進華音宮的時候,華音宮的小太監已經飛快的朝御書房跑去了,這事非得要王上來才能解決,三王爺一向誰的話都不聽,唯一一個人能治得了王爺的,那就只有王上一人了。
赫連峙聽着太監的稟報,瞬間蹙起了眉頭,決這是要做什麼?跑到他的後宮去鬧,這成何體統!
屋內,赫連決就坐在大廳等着王兄趕來,他知道王兄一旦得到消息後會立刻趕過來的,爲的不是這個女人,而是他的面子和兄弟間的親情。
姬美人一動不動的也坐在他對面,她完全是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平時與這位王爺素未蒙面,爲何一見面就如此的送她一份大禮?
“王上駕到——”趙常德那尖細的聲音在華音宮響起,姬美人聽到是王上來了,臉上瞬間鬆了一口氣。
有王上在這,就有人爲她做主,自然能壓得住這位衝動的王爺。
“參見王上——”屋內的所有人都超赫連峙跪拜,唯有赫連決一人只是站了起來,與他面對面的相望着,卻一聲不吭。
赫連峙看着這屋內的情況,似乎也沒發生什麼事情吧?只是看到決的手裡握着他的寶劍,這是何意?
“你們都通通下去吧!”赫連峙讓屋裡的人全部離開,姬美人聽着王上的話,猶豫着自己也是不是該離開了?
赫連峙見她杵在哪裡一動不動,有點不耐煩的瞪着她道:“所有人都出去,包括你!”
姬美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誤,忙輕輕點了點頭,也跟着退了出去……
此刻屋裡就只剩下兄弟二人,赫連峙以兄長的口吻問道他:“告訴孤,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爲何要如此衝動的衝進華音宮來?”
赫連決沉默了好一會,纔將手裡的寶劍回鞘,臉色明顯有些不悅的回答道:“沒事,王兄就當臣弟發瘋吧!”
他的回答似乎太牽強了,讓赫連峙拉住他的手臂,厲聲的再次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老實的跟孤說清楚。”
赫連決再次陷入一片沉默,有些話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對他說,就算說了有什麼用,岑雪會立刻出現在他眼前嗎?
“王兄,不要逼我,你一定要我說的話,我只能告訴你,一切都是爲了一個人!”話落,赫連決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華音宮。
赫連峙看着弟弟離開時那落寞的身影,他明白了,他之所以那麼衝動,完全是爲了那日的白衣女子。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竟然會讓決爲她如此失去理智,好在今時今日的一國之君是他赫連峙,要是換做昔日父王還在的話,這小子就不可能還能這樣安全的走出去了。
赫連決在宮裡沒有得到答案,心裡鬱鬱寡歡,一心思念着岑雪,擔心她會不會出什麼意外,會不會遇上什麼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