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之夜,越發的迷幻起來,但此時的宇文部某大營中卻是一番熱鬧的景象。
“那個,離大將軍,其實,其實本公子有這樣的想法和做法,相信大將軍也是明白的!”
“哦,二公子既然這麼說,本官也算是明白一些!好啦,大家都在這裡,你就說說吧,現在的宇文部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大人說的是整個局勢,還是說我們的內部情況!”
“哈哈哈,人言你二公子說話很是厲害,今天本官一見,確實不錯!那就說說整體的形勢吧!本官也想聽聽你的想法!”某一刻,就在那王室二公子將自己的想法再度說出來的時候,那離殷也是微微一笑說道。
面對這樣的離殷,雖然聽起來,某些話語有些刺耳,可人家的身份在那裡擺着呢,所以二公子也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身而起,緩緩的走向了離殷。
“怎麼,還是近距離的溝通!”
“大人莫怪!小可只是想好好的向大人請教!說來我們宇文部面臨的外部壓力也是很大的。一方面,現在的段部好像已經與慕容氏開始聯手了!當然了,從另一方面上講,我們的整體實力還是有所下降的,這一點相信大人早就知曉了!否則這一回,我父王也不會請大人過來!”
“好一個二公子,說的乾淨,說的實在,好好好,我離殷就喜歡這樣的人物!來來來,你們幾個也過來,說說吧!”說話間,那離殷也是示意其身邊的羯族將軍說上幾句。
也許是聽到了離殷的安排,也許是人家根本就是這個套路,總之就在離殷的話音剛剛落下之際,那些個羯人將軍也是紛紛議論起來。
“那個,大人說的是啊!二公子確實是個人才,敢說敢講,而且處處都在點子上!”
“是啊!不過,也不知道現在的宇文家到底是怎麼選的接班人,畢竟宇文王爺的話還是最可信的話!”
“聽說不是要靠政績嗎!再說了,他們也不是中原人,怎麼可能直接把權利交給大公子呢!”某一刻,就在羯人諸將紛紛開口說話的時候,包括離殷在內的衆人也是沒有多說什麼。
“孃的,原來你們是來研究結盟之事的,看來這個二公子還真是會做啊!不過,這一回你是找錯人了,離殷是吧,別人可能放過你,但老子是不會放過你的!”一邊聽着帳內的談話,靳商鈺一邊在心中喃喃自語着。
然而,就在此時,營帳之內也是再度傳來了離殷的聲音。
“好好好!各位說的都很好!二公子,你也聽到了,本官的屬下還是比較欣賞你的!當然了,你想要做什麼,那便直說吧!畢竟你這一回也是用了很多的心思!另外問一句,你那一身漢服是從哪裡弄來的,怎麼有些不太像啊!”
“小可先謝謝大人的厚愛!其實,其實也沒有下什麼心思,主要是大人的地位在那裡擺着呢!就算是別人來迎接,也會這樣安排的!當然了,小可的這身衣服還真是地地道道的漢服,只不過,小可穿的有些不像而已!”
“是嗎!哈哈哈,小子不錯嗎!實話實說吧!你這樣做還是多餘的,本官現在就告訴你,以前的離殷已然死了,現在的離殷是羯族人!而不是你們口中的漢人!”
“是是是!小可明白了!我們以後知道該怎麼做了!”某一刻,感受到離殷的情緒變化後,那宇文家二公子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尷尬之情溢於言表。
畢竟他今天的這一身漢服就是爲了迎合離殷才穿上去的。
“你個丫丫的,好你個離殷,竟然背祖忘宗!好好好,你不是變成了羯人嗎!老子今天到是要看看你這個羯人有多大的能耐!”某一刻,就在那離殷大發威風的時候,靳商鈺在小樹林間已然感知的清清楚楚。
“靳商鈺,你,你不會真的能夠感知到營帳中的情況吧!”
“那個,算是能夠吧!應該就是一種特殊的能耐!沒,沒嚇到美女吧!”
“靳商鈺,原來你會一種特殊的能力!怪不得你這麼厲害!不對,要是這麼說,本姑娘的一切不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你,你個丫丫的,說什麼呢!你放心,本公子可是正人君子,不會看一些不該看的東西!這,這一回你應該滿意了吧!”
“不行,你說不看就不看啊!要是看了呢!”
“你,你這丫頭怎麼不講禮啊!本公子都說了沒有看!”
“你,你發誓沒有看過!”說話間,那慕容語嫣的小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緋紅之色。
面對這樣的慕容語嫣,靳商鈺也是始料未及的。畢竟之前他們可是在打探着營帳裡的情況。現在竟然一下子變換了話題。
“孃的,這是什麼情況啊!竟然不想着眼前的事兒,還想起之前的事情了!唉,這女人就是不好侍候啊!”心中喃喃自語的同時,靳商鈺也是再度將感知力投向那座豪華的營帳中。
而此時的慕容語嫣也許是想到了什麼,所以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低着頭,紅着臉。
“看來有些時候,還是要保留一些秘密的!現在被這個丫頭知道了一些情況,以後的事兒就不好做了!”一邊感受着營帳中的變化,靳商鈺一邊在回味着剛剛發生的一幕。
然而,就在靳商鈺心中很是感慨的時候,營帳中的離殷也是緩緩的站起了身形。
而此時的二公子竟然跪在其身前。
“來來來,二公子請起,這怎麼能行呢!再怎麼說,您的身份擺在那裡了!好說,咱們之間的事情都好說!”
“那個,既然大人接受了小可,那,那以後咱們就是自家人了!”
“好好好!就是自家人!二公子說吧,你想怎麼做!或者說你想本官在王爺那裡怎麼做!”
“回大人的話!其實,其實您只管進入宇文城,到時候,只要您在父王面前多多美言幾句便好!另外,我父王他還不知道小可出城相迎的事情!”說到最後,那個被稱爲二公子的年輕人也是緩緩的站起了身形。
面對這樣的一幕,靳商鈺也是有些不解,畢竟別人不知道這個離殷是誰,他靳某人是知曉的。
“二公子是吧,真是不知所謂,竟然選擇與這個離殷拉關係!他有什麼好的!既然如此,那,那你可就要倒大黴了!”某一刻,就在靳商鈺知曉了那個二公子的心思後,心中也是不停的喃喃自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