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的大小有時候就是與心情連在了一起。之所以這樣講,就是因爲靳商鈺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慕容鮮卑部的諸將竟然大都早早的醉倒於地。
“商鈺啊,看來今天老夫設此大宴還是讓他們不太適應啊!”
“老爺子此話怎講!”
“這還用說嗎,你瞧,他們都喝多了,也罷,既然明天就離開了,喝多一回也無妨!”
“老爺子,您可不要幸災樂禍啊!再怎麼說,他們之所以喝多,就是因爲心情不太好!”說話間,靳商鈺也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畢竟眼前的場景還是因他而起。雖然衆人能夠在一起舉杯暢飲,但說到底,還是因爲靳商鈺的存在,否則這種場面,想都不敢想。
就這樣,因爲雙方各懷心頭事,所以酒戰之局也是無極而終。
“孃的,有些時候還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想來這些北方大漢雖然喝不上三斤兩斤,可還是有些酒量的,現在個個醉倒在地,真是讓人感慨萬千啊!”喃喃自語之際,靳商鈺的心中也是生起了一股濃濃的虧欠之意。
正如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當暗夜如墨之際,衆軍士也是一一將酒醉之人送回原住處。
當然了,因爲很是興奮的原故,最終呼碩比老爺子也是酣酣睡去。要不是有段雲煙的照料,恐怕酒醉之慘象也會很難堪。
“丫頭,你,你今兒就別走了,好好的照顧一下老爺子!”
“怎麼,你靳大公子還要一個人走!”
“走是不能走了,不過哥真的應該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也對,這段時間,雖然戰事比較順利,可你是最受煎熬之人,這進退兩難之境,任誰也受不了!可,可你越是這樣,就越難受,不如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談何容易啊!段部與慕容部,你到是說說,怎麼選擇,總不能因爲段部就與慕容部劃清界限吧!”說話間,其實此刻的靳商鈺還是處於一種很是難受的情緒中。
特別是今夜的酒局,慕容鮮卑部的諸將明顯是捨不得他這個鮮卑王。
“鈺哥,你放心,不管你怎麼選擇,怎麼做,雲煙都會支持你的!”
“好!好妹子!那,那你也早些休息!”說話間,其實靳某人早就站起身形向旁邊的耳帳行去。
說起來,此刻的靳商鈺還是心情比較複雜的,畢竟對於段部來講,他真的應該回去一次,而對於慕容鮮卑部來講,不捨之人又何止是鮮卑諸將呢!
一夜無話,當翌日清晨的朝陽再度緩緩爬起的時候,整個鮮卑軍營已然出現了相對比較混亂的場景。
之所以這樣說,就是因爲段部大軍要整裝待發,而宇文無雙率領的兩萬兵馬也在緊張的忙碌着。
畢竟對於宇文無雙來說,現在只要靳商鈺去哪裡,他就會去哪裡。
“無雙,看來這一回你要遠程行軍了,估計還沒有去過中原吧!”
“逢大哥,你還真是說對了,不過我對中原的禮儀還是很懂的,很小的時候,我們兄弟就接受了中原的教育!”
“原來是這樣的啊!既然如此,咱們就慢慢走吧,也不知道老大在段部還要停留多久!”
“這個,應該不會太久吧,聽說羯人這一回要改變戰略戰術!”說話間,那宇文無雙也是提出了一個十分敏感的話題。
面對這樣的話題,逢洛雲也是有些不敢多問了,畢竟現在大軍就要出發,如果再節外生枝便是不太好的事情了。
然而,就在這兩人相互談論着的時候,靳商鈺的身影也是緩緩來到了他們的身前。
“無雙,你怎麼知道羯人要改變戰略戰術!”
“原來是主公到此,其實無雙也是一種猜測。那是去年之事了,好像我父王在無意中說過的!”
“以前就有的計劃!看來羯人的第一目標就是把宇文部、慕容部與段部全部拿下,爾後再圖中原之地!”
“主公說的極是,大約就是這個事兒!現在他們的第一步已然失敗了,雖然我宇文家倒下了,可離殷卻把宇文城佔爲己有,自然與羯人的目標有所不一!”
“罷了,既然羯人的目標轉向了中原,那就由大晉朝的諸王來對付吧!”說話間,靳商鈺也是哈哈大笑起來。
就這樣,早飯還沒有吃,整個大帳中也是亂成一團。
其實就在諸將相互告別之際,呼碩比老爺子也是緩緩的來到了中軍大帳前。
“各位,竟然都這麼早啊!那個,是不是先吃點東西,否則怎麼有力氣趕路!”
“對對對,還是老爺子說的是,大夥兒先吃飯,總不能餓着肚子上路吧!”
“好好好!既然來齊了,就開始吃飯吧!飛宇,你先張羅點兒,老夫還得與商鈺說點事兒!”某一刻,就在靳商鈺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貝姓老者也是提出了一個讓靳某人不知道該怎麼做的事兒。
“孃的,什麼情況啊,這都要出發了,老爺子還說有事兒,難道是真的出什麼事兒了!還是說別的什麼!”感受到情勢的複雜萬變,靳商鈺也是在心中快速的思索着。
不過,就在靳商鈺還在胡亂的思索着的時候,人家貝老爺子已然快步的走了過來。
“臭小子,難道還想躲老夫不成!別怕,就是與你道個別!來來來,咱們爺倆兒還是出去走一圈吧!”
“不是,那個,算了,走就走,難道本公還怕了不成!”
“商鈺啊!其實,其實老夫是真的不願意你離開這裡!也許這種想法有些自私,但你是知道的,如今的慕容鮮卑部,你不在,還會亂!”簡短的幾句話,說的靳商鈺也是眉頭緊鎖。
別人不知貝老之語的內在含義,靳商鈺是明白的。
“老人家,您不要多想了,如今之態勢應該會有所好轉的!畢竟飛宇經過連番大戰,經驗值也是空前增長,相信族中長者也會同意擁他爲王的!”
“商鈺啊!其實,其實這個問題,老夫不講,你也清楚,現在別說是族中長者了,就算是普通的老百姓都知道你靳商鈺纔是這裡的王,別人想要再封,恐怕比登天還難啊!”
“可,可本公子都說過多少遍了,這個王,我可以不要的!如今你們已然沒有了外患,相信是可以處理好自己的問題!到是飛宇的心思有些時候太過於保守了!”說話間,其實靳商鈺也是有些急了,畢竟對方的言語,他還是能夠聽得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