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城內,議事大殿內的戰鬥依然在繼續着,只不過現下的打鬥已然成了三人的大亂戰。
若不是衆人知道這三人的身份,恐怕都會以爲有刺客進入到了大殿之中。
“怎麼辦,這樣下去,恐怕要出大事啊!”
“什麼意思!難道前線上的被動局面還不是大事嗎!爲何要爭個你死我活!”
“行啦,我說兄弟,你就少說幾句吧!今兒的事兒,說好了,就是內部的兵符之爭,說不好,恐怕真的會發生天崩地裂的大事件!”
“你,你指的是?”
“行啦,心裡明白就好!千萬不要講出來!”一時間,就在衆人議論紛紛之際,三人的打鬥已然來到了一個白熱化的境界。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兩大高手一左一右形成合擊之勢的時候,那尤姓老者也是口中連連大吼,緊接着就是一連串的掌印飛掠而出。
“小心,這是尤老頭兒的排雲掌!功力很深!千萬不能夠硬扛!”
“原來剛剛老夫受到重創,就是因爲吃了他這排雲掌的暗虧!”
“知道就好!所以現在們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拖住他!待到他氣血衰落之時,就是咱們反攻必勝之時!”
“好好好!本尊明白!”某一刻,就在尤姓老者再次使出自己的絕學掌法之時,對方也是有了一個基本的應對之法。
事實上,拓拔章的應對之法還是比較正確的。雖然短時間內,他們兩人還是處於下風之處,可對方想要直接解決戰鬥也是十分困難的事情。
“老大,看來尤老想要取勝也是難事兒啊!真沒有想到,那拓拔章會如此的不講道義!二打一不說,還用這種手段算計尤老!要不,咱們再衝過去一戰吧!”
“衝過去!你以爲他們還會把咱們的繩索解開嗎!剛剛人家放開咱們,說白了,就是想讓咱們在王上面前出醜!現在是什麼情況,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只要尤老戰敗,兵符必然到了七公子之手!”
“爲何!之前王上的意志不是也很堅定嗎!大不了直接弄壞它!”
“兄弟,你想的可真是簡單啊!七公子是誰,說到底也是王上的兒子,雖然他以這種手法逼宮在先,可如果沒有拓拔野公子出現,他也是會做出最後的選擇!因爲王上不會讓族羣無主的!”說話間,其實此刻的兩大黑衣男子也是各自苦笑聲連綿不斷。
這邊,兩大黑衣男子已然看出了局勢的變化之道,而三人的戰局也是在這一刻發生了一絲細小的變化。
那就是尤姓老者已然不再大開大合的攻擊,而是與對方展開了身法之上的比拼。
“尤老頭兒,你現在才發現問題的根本所在已然晚了!如今你的元氣也是不足,想要維持大的攻勢,根本不可能!還是放棄吧!別弄得兩敗俱傷!再怎麼說,七公子也是王上的親兒子!”
“拓拔章,你,你想要說什麼就直接的說!反正尤某人是受王上的安排,纔出來一戰的!”
“哦,你的意思是說不想關注我們之間的內鬥!好好好,既然你這樣想,爲何不過去勸勸王上!”
“閉嘴,你還是沒有聽懂本尊的意思!本尊這一輩子既然選擇了王上,就會忠誠到底,除非我死!”說話間,此刻的尤姓老者,也是再度被激發出強大的戰意。
到是此刻坐於王座之上的拓拔鮮卑王有些情緒上的變化。
但見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後,便喃喃自語道:“唉,真是世事弄人啊!想當年,尤老選擇跟隨本王,這一跟就是一輩子!甚至你們幾大公子的武功都是他教授的,可你們爲什麼不懂得珍惜呢!也對,你們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勢力,就像當年本王一般模樣!唉,看來這是天意啊!野兒,你,你真的是被關押在自家的府院中嗎!”
雖然此刻的拓拔鮮卑王聲音不是很大,但大殿中人還是能夠聽到。
只不過讓衆人沒有想到的是,那七公子拓拔玉彷彿什麼也沒有聽到一般,彷彿這裡面的人和事根本不能夠吸引他的注意力。
“看樣子,七公子已然是成竹在胸!不過,王上就沒有一點的後手之法嗎!”
“有!王上當然還有一些暗手力量沒有啓動!可以現下的場面,就算是王上把七公子拿下了,又能夠怎樣!”
“是啊!咱們族中的未來就在他們幾大公子的身上!放眼七大公子,除了拓拔野公子與七公子外,其餘都是普通人,現下拓拔野公子已然失蹤多日!誰又能夠肯定他會王者歸來呢!”
“別說了!還是等着兵符的爭奪結果吧!若是七公子以比拼的形式贏得了兵符,也算是給王上一個臺階下!如果七公子敗了,事情恐怕就難辦了!”一時間,就在大殿之中的戰鬥還在繼續着的時候,一衆人等的議論之音也是再度響起。
聽到衆人的議論之音後,王座上的拓拔鮮卑王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變化。
到是此刻的七公子拓拔玉把眼光緩緩的掃向了衆人。
“哦,你們到是想的很遠啊!不知道,你們現在想要怎樣做!”
“七公子,你,你不要這樣!現在還是王上主持大局之時!”
“我知道!但本公子就是想知道你們的心思!剛剛不是嘀咕着什麼嗎!爲何不能夠大聲的講出來!”
“拓拔玉,你,你真想走那一步嗎!難道你不知道那一步會帶來什麼樣的結果嗎!”這一刻,就在七公子拓拔玉一步步的逼近大殿內的衆人時,王座之上的拓拔鮮卑王也是長聲說道。
面對自己父親的當頭棒喝,七公子拓拔玉也是有些沒有想到,整個人也是把身子轉向了王座的方向。
“父王,你,你既然知道那樣的後果不好!就應該主動一些!何必還要打打殺殺的爭奪兵符呢!”
“拓拔玉!之前本王叫你小七,那是顧及父子的關係!但你非要走出那一步,所以咱們的父子情份也就算是斷了!”
“斷了!好一個斷了!你把半塊兵符交給拓拔野的時候,爲何不說這句話!你把大權交給他的時候,爲何不對我講這一句話!現在本公子成長起來了,可以獨擋一面了,你卻這樣的講話!看來父王從一開始就沒有把我這個兒子當成兒子啊!”
“你,你這是在胡說八道!是,本王是重用了你哥哥拓拔野,但他確實也給族羣帶來了希望!這些年裡,咱們不用到處搶奪,就可以吃上中原上好的米麪,你認爲自己可以做到嗎!”
“哈哈哈,原來是因爲這些啊!放心,只要由本公子統領族羣,什麼樣的好處,大家都會享受到!”說話間,此刻的七公子拓拔玉也是再度露出了一抹十分詭異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