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還是拓拔城內,但此時的議事大殿早就人去殿空,唯有與大殿相聯接着的後堂之地還是人頭傳動着。特別是拓拔鮮卑王的主居室內也是站滿了各色人等。
“姐姐,不知道王上怎麼樣了!是不是出事兒了!”
“閉嘴!這話不能亂講!哭什麼!不是有醫者正在救治嗎!”
“那個,姐姐別多想,妹妹不是那個意思!”
“行啦,你們都不要亂講話了!來人啊!把內門關上,無關人等都回去吧!”
“是!”雖然此刻的主居室中很是忙亂,但有一名中年美婦還是下達了一連串的命令。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拓拔野的母親,而那些鶯鶯燕燕之人則是拓拔鮮卑王的後宮之人。
這邊,有人已然開始胡思亂想起來,而此刻的小居室內,靳商鈺正閉目靜思,爲拓拔鮮卑王把脈。
“小子,你到是裝啊!本尊就不信了,你會一直的把着脈!總要說點什麼吧!再說了,就算是你有些手段,恐怕也是無法救治!畢竟拓拔鮮卑王的病情已然進入到了病危期!”
“就是嗎!我們三人都救不了的人,你小子若是能夠救治,那也算是一個奇蹟,不過以我們三人的閱歷來看,你多半還是在那裡裝神弄鬼!”
“三位,是不是可以靜一下,畢竟現在還不是講這些話的時候!”
“尤老哥,你可不要被年輕人騙了啊!好啦,不說了,咱們就一起見證某人所謂的奇蹟吧!”某一刻,就在尤姓老者的話音剛剛落下之際,來自中原地區的三大醫者也是再沒有多說什麼。
而時間也在這樣的小尷尬中一點點的滑過。
某一刻,就在衆人都沒有再說什麼的時候,靳某人的雙眸也是緩緩的睜開。
“伊兄!怎麼樣!我父王他有救嗎!如果有,不管用什麼方法,咱們都要努力一下!”
“拓拔公子言重了!其實真的沒有什麼大事兒!”
“你叫伊如風是吧!別在這裡裝神弄鬼,直接說,到底能救還是不能救!”
“三位,還有尤老,其實,其實王上是中了慢性毒藥!而且毒素已然進入到了內臟!”
“什麼,中毒!這怎麼可能!這半年來,王上的飲食全部由老夫檢查,根本不可能出事兒的!”
“尤老莫急!其實這種東西現在可能是發現不了的!換句話說,可能就是某些食物相剋相生的道理!但具體這種毒素叫做什麼,本公子也說不清楚!但從脈象上來看就是有一股強大的毒素正在侵蝕着王上的內臟!”說到最後,此刻的靳商鈺也是緩緩的收回了手,臉色更是流露出一抹十分詭異的神色。
面對這樣的論斷,還未等拓拔野與尤姓老者有所反應,那來自中原的三大醫者也是炸了鍋。
三人幾乎是同時發聲問道:“伊如風,你說王上中毒,難道他就中毒了嗎!要知道,咱們也是看不到的!而且王上的病情已然到了危及之時,你現在就算是說什麼,也是無法來證實了!除非你能夠把他的病治好!否則一切的論斷都是裝神弄鬼!”
“對對對!就是在裝神弄鬼!”
“好好好!三位稍安勿躁!其實本公子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呢!”
“什麼話,你快快說來!”
“很簡單,因爲本公子可以解此毒,讓王上起死回生!”說話間,此刻衆人已然是有些驚詫了。
畢竟現下的拓拔鮮卑王真就是到了無藥可救的狀態。不僅整個人沒有一絲的血氣。就連那淡淡的呼吸之音也是在緩緩的消失着。
油要盡,燈近枯是此刻拓拔鮮卑王的真正寫照。
“好好好,既然你小子敢說出如此言語,也說明你的心性很是堅定,但再堅定的心性,如果沒有好的結局,也是慘上加慘!你們說是不是啊!”
“正是!大哥說的極是!想我們三位就算不是中原最高明的醫者,那也是萬金難請的高人!現下,竟然有如此狂妄之人現身!”
“大哥,二哥,咱們也不必多說什麼!再過一會兒,如果他不能夠救治拓拔鮮卑王,不用咱們說,自有人來收拾此子!”
“三位,你們的話說完了嗎!如果說完了,就都出去吧,本公子可是要開始醫治王上了!”
“你,你就吹吧!走就走!”某一刻,就在靳商鈺的話音剛剛落下之際,那來自中原的三大醫者也是緩緩的退出了小居室。
“那個,伊兄!這裡的事兒就全憑您的能耐了!你放心,不管結果是什麼樣子的,本公子都不會責怪伊兄!至於他們三人嗎!我會好好處理的!”
“對對對,公子說的極是,既然伊公子能夠出手相救就代表着他的心性善良!還是那句話,能救治成功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就算是失敗了,老夫也不會多說什麼!”
“那個,謝了!要不,二位也請離開這裡吧!”
“好好好!我們現在就走!”說話間,見此刻的靳商鈺真的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最終尤姓老者與拓拔野也是有些不甘的走出了小居室。
之所以心存不甘,主要是他們怕再也不能夠見到活着的拓拔鮮卑王。
某一刻,隨着衆人的先後離開,最後在小居室內也就只有靳商鈺一人還站在那裡。
“老人家,你的毒素確實比較厲害,但還是難不倒在下!這樣吧,你先把這顆丹藥服下去,爾後本公子會爲你推拿一下!希望可以起到好的效果!”雖然只是喃喃自語,但靳商鈺還是感受到了拓拔鮮卑王的眉眼間出現了一絲變化。
而接下來的時間裡,靳商鈺也是從腰間的布袋中取出一顆棕色的小藥丸。
沒過一會兒,靳某人就成功的將小藥丸送入了拓拔鮮卑王的口中。
接下來的時間裡,靳商鈺也是輕輕的將對方扶了起來,爾後便開始擒拿起來。
說是擒拿,其實靳某人是通過強大的感知力直接擠壓毒素,想通過外力的引導讓毒素流出最重要的臟器。
而時間也在這樣的等待中一點點的滑過。
轉眼間,暮色已然沉下,而站在大居室中的衆人卻是沒有一個人不着急。
畢竟現下的靳商鈺已然在小居室中停留了兩個多時辰。
“野兒,你與那伊如風好像很相熟的樣子,那你到是說說,他到底會不會醫術啊!”
“娘,你就放心吧,伊兄的手段還是比較高明的!他若是說出的話,一般是不會有虛的!”
“那就好!可,可這時間是不是有些長啊!也不知道你父王怎麼樣了!”
“娘,你還是坐下來等着吧,畢竟這也是累了一小天了!要注重身子!”雖然此刻的拓拔野還是很擔心自己的父親,可他在面對自己的母親時還是要強裝穩重,畢竟現下的局面就是這樣的,你不能夠太急,穩定是壓倒一切的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