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現代人散步的習慣吧,也許是靳商鈺真的想看看古代小鎮的風光。總之,在凌雲的陪同下,靳商鈺二人還是走出了悅來客棧的大門。
然而,剛剛出門,靳某人就被這異域的美景吸引住了。
放眼望去,只見小鎮之中,一座座低矮的小茅屋,像雨後鑽出地面的一朵朵小蘑菇,散落在山坳裡,在夜幕黃昏下若隱若無,一派朦朧詩意的樣子。
而鎮邊的那條小河則是格外的幽靜,兩邊不知名的灌木也是將它緊緊的保護在中間。
“凌雲啊!這景色真是太好了!小村、茅屋,還有這歸於自然的小河!唉!”
“大哥!您這是怎麼了!那個,兄弟我怎麼沒有看出來有什麼特別的啊!”
“媽的,你當然是看不出來了!在現代社會中要是有這樣的地方,那得收多少錢的門票啊!呸呸呸!怎麼想到這些東東了!”看到身邊的凌雲一點不識趣,靳某人也是在心中一陣陣的鄙視着。
然而就在此時,凌雲突然間神色劇變!伸手就拉住了靳商鈺的手臂,口中還低沉的說道:“大哥不好!有情況!”
“媽的,不就看個風景嗎,怎麼又來了情況!”一時間,靳商鈺口中沒有說話,但心中卻在快速的思索着。
“大哥,這河邊的草木中可能有埋伏!我感覺到了!不對!快趴下!”就在凌雲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他的手已然將靳商鈺摁倒在地。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本想說點什麼,但聽到“嗖”的一聲,一支箭羽已然深深的插在自己的身前,靳商鈺是真的嚇到了。
“媽的,這是怎麼回事啊!不會是有剌客吧!”嘴裡的話還沒有完全喊出來的時候,凌雲的大手已然將他的嘴捂住了。
“大哥,別出聲!咱們必須藉着夜色逃走!”
“是是是!這可怎麼辦啊!”情急之下,靳商鈺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
就這樣,凌雲與靳商鈺在小河邊的一處低窪之地潛臥着,而不遠處的草木中也是不時的傳出“吱吱吱”的聲響。
“媽的,是誰!是誰想要老子的命!不會是那個老不死的楊駿吧!”
“大哥!快走!”就在靳商鈺還在尋思是誰在對付他,凌雲已然抓起他的手快速的向一個方向奔去。
而在這個時候,靳商鈺已然感受到至少有三、五個身影在黃昏夜幕的遮掩下,快速的向他們逼近。
“那個,我說兄弟啊!咱們這麼跑也不是辦法啊!”
“是啊!可他們是專業的殺手,有弓弩,而且個個身手迅疾,估計要是被他們圍住,那就一點逃走的機會都沒有了!”兩人一邊奪路狂奔,一邊研究着如何逃生。
此時的夜已然越來越沉,而剛剛還被靳某人稱之爲美景的小河之畔,已然是刀光劍影,危機四伏了。
“媽的,楊駿,你個天殺的,小心眼到這個地步了!竟然派人襲殺老子!不行,不能這麼跑!這樣下去,不被殺死,也得活活的累死!”心中這樣想着的同時,靳商鈺在穿過一片綿密的灌木之後,竟然呆呆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了。
“大哥,爲何不跑了!他們馬上就過來了!”
“兄弟啊!這樣下去!我們必死!我看這樣吧!咱們分開跑,也好分散他們的戰力!一來,你如果衝出去,就可以回到客棧找幫手,二來,我一旦要是遭遇到了不測,兄弟你也可以回去跟萬歲爺報個信兒!”
“可,可你一點武功也不會啊!我作爲護衛怎麼可能扔下你一個人,自己逃呢!”
“走,快走,這是我的命令!”說話間,靳商鈺突然一把推開凌雲,自己朝着一個方向快速的奔跑下去。而凌雲看到靳商鈺已然下定了決心,索性也朝着另外一個方向奔去。
“大哥!他們竟然分開跑了!怎麼辦!”
“這,完成任務要緊!別管那個當兵的,直取姓靳的命!”
某一刻,就在靳商鈺與凌雲分開逃走後的幾息間,有五道身影也是瞬間來到這片草木之中。
而從他們的對話中可以知道,這一回靳商鈺是真的惡運來臨。
“媽的,楊駿,宴陵,你們這些傢伙,知道在皇宮中不好下手,現在竟然來這套!媽的,這怎麼像電視劇裡演的一樣啊!不過,這要是拍戲就好了!”一邊奔跑着,靳商鈺一邊在腦海中琢磨着。
但就在此時,只聽得“嗖嗖嗖”的箭弩破空之聲,迅疾而至。
“媽的,這是要動真格的啊!老天爺啊!這是爲什麼啊!做個試驗,老子能穿越了,現在剛剛生活有點起色,你又要奪走老子的小命!”
然而,此時,不管靳商鈺如何在心中吶喊,那些箭羽可不是吃素的,幾乎是貼着他的耳邊一掃而過。
“哈哈哈,姓靳的,你不是主意多嗎!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識相的就站在那兒等死,也許我們還會考慮留下你一個全屍!”
“我呸!想讓老子死,不可能!”聽到後面的人已然在喊話了,靳商鈺是真的急了,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來的力氣,竟然奔跑的速度又上了一個臺階。弄的後面的殺手都是爲之一愣。
不過,沒過幾息間,靳商鈺已然站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嗎!怎麼不跑了!”
“你們,你們到底是些什麼人!我靳商鈺自認沒有得罪任何人!爲何要如此!”
“哦,想拖延時間嗎!那你就想錯了!那小子再快也趕不回來了!還是上路吧!至於是誰要你的命,你下去問閻王爺吧!”就在靳商鈺一動不動之時,他的四周已然站了五個蒙面之人。
只見他們個個身背強弩,手持彎月金刀,在剛剛爬起的月色映襯下,顯得寒意更盛。
“媽的,老子難道真的就這麼掛了嗎!我不甘啊!不甘啊!”就在對面的一個蒙面人手起刀落的時候,靳商鈺也是在心中憤怒的吶喊着。
然而,就在那彎月型的金刀快要貼近他的脖頸時,也不知道是怎的,靳商鈺突然間覺的大腦深處隱隱的痛了一下,緊接着,那砍來的彎刀,彷彿一下子變慢了一樣。
甚至某一刻,靳商鈺都能夠知道這柄彎刀下一刻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