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城外,無名山谷間,十幾座不算太大的帳篷錯落有致的坐落於此。偶爾一閃而過的巡邏人員彷彿在告訴人們這裡是一處禁地。
當然了,對於這樣的禁地,靳商鈺是不以爲然的,畢竟他可不是一般人。
“孃的,竟然選在這裡!人數還有幾百人!看來羯人的目的不一定是爲奪得天朝大比,也許還會有更多的陰謀!算啦,人家司馬衷都沒有着急呢,你個丫丫的急什麼啊!”某一刻,就在靳商鈺感受到羯人的目的有些不純正之時,他的心裡也是快速的思索着。
當然了,經過一番思考之後,靳某人還是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羯人雖然不是好東西,但那個司馬衷更不是好玩藝!
有了這樣的判斷後,靳商鈺也是心中豁然開朗了許多。
其實,這也不能怪靳商鈺,畢竟他可是從未來穿越而來的現代人。對於歷史,特別是對於那個八王大亂、五胡亂華的黑暗大晉史,他是有很深很深的印象。
也許在“羯人”二字剛剛進入靳某人的大腦時,就已然被烙上了異族,甚至是敵人的印跡。
但客觀來說,這樣的思維本身就有問題,畢竟華夏族可不僅僅是單一的民族。
“算啦,就讓老子在這裡多做一些民族融合的工作吧!”心中有了決定後,靳商鈺也是身形一展,便穩穩的貼在了那中央帳篷之上。
而此時的帳篷之內已然是談得不亦樂乎。
“大人,那個,要我說,咱們既然都來了,就不能讓他們好過!要不,咱們也狠狠幹上他一票兒!”
“閉嘴!你說什麼呢!整天就知道殺殺殺,搶搶搶,這種小手段,以前玩玩還可以,但現在是不行了!畢竟這裡洛陽,就算給你一萬頭牛馬,你說,你說怎麼才能夠運回老家!真是沒有腦子!”
“那個,老大,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咱們總不能就爲了那個傻皇帝辦事兒吧!”
“閉嘴,小心隔牆有耳!”見那滿索拉竟然隨口這樣的說道,還沒有等圖雲裂開口,那果飛宜已然大聲的訓斥着。
“孃的,還真是讓老子給猜到了,沒想到這司馬衷竟然真的與外族之人達成了某種協議!唉,司馬衷啊司馬衷,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嗎!你以爲給惡狼幾塊肉,人家就會放過你嗎!真是天大的笑話兒!”就在靳商鈺從滿索拉的口中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後,他的心裡也是在不停的喃喃自語着。
然而,就在靳某人收緊心神,仔細聆聽羯人的談話之時,帳篷內的六個人卻是提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事兒。
“飛宜!你是本公子的左膀右臂!你到是說說,如今的局勢,咱們應該如何面對!”
“大人,其實現在的局勢還算是比較明朗。一來咱們知道那靳商鈺的底細,更知道他不是一個泛泛之輩。二來嗎,如果咱們不去主動爭奪那塊土地,估計就會賣給靳商鈺一個人情!而最大的看點就在於這個靳商鈺會怎樣對付那些外來者!”
“好好好!飛宜果然思維敏銳,說的好!那咱們就給他一個面子,不去襲擾他!只不過,皇帝很隱晦的傳來了一個消息!”
“大人,是什麼消息!說來聽聽!也許咱們還有新的任務,也未可知啊!”見那圖雲裂竟然提到了一個消息,那果飛宜也是急急的追問道。
然而,面對果飛宜的急切,那圖雲裂卻不急,只是緩緩的站起身形,爾後輕輕的說道:“其實,這個消息,也與靳商鈺有關!誰能夠想到,這個皇帝竟然這樣的忌憚靳商鈺,還把他的府院位置告訴了咱們!”
“什麼,他竟然這樣做!那是不是說,所有的外來之人都知道了靳商鈺的家在哪裡!這,這說到底就是要害人家嗎!”
“害就害啦!這也不是咱們的問題!畢竟咱們不出手就是了!也許那些鮮卑之人會出手的。畢竟,聽說靳商鈺與段部鮮卑走的很近!”說到最後,那圖雲裂也是自顧自的原地踏了幾步。
“孃的,竟然這也是真的!司馬衷啊司馬衷,想我靳商鈺之前還想着幫你度過難關,現在卻這樣的對待老子!好好好!真是氣死人也!”某一刻,就在靳商鈺證實了心中所想之後,他的眼神也是變的狠辣起來。
這一刻,皇帝司馬衷在靳商鈺的心裡是徹底的落在谷底!
說起來,也不能怪靳商鈺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主要是司馬衷的行徑太過於傷人心了。
就這樣,因爲皇帝傳來了這樣的消息,羯人也是在自己地盤上研究起了對策。
不過,說來說去,他們最終還是做出了對靳商鈺進一步妥協的決定。
“孃的,看來這羯人是被老子打怕了!也好!只要你們不來惹老子,老子也就還認你們這些老朋友!”某一刻,就在靳商鈺打探清楚了對方的心裡底數後,他的此行目的也算是全部完成了。
“走吧!再待下去也沒有太大的進展!既然他們本不想犯我,老子又何嘗不想交一個朋友呢!”心中喃喃自語的同時,靳商鈺的身形也如同冬日裡的一縷寒風,忽上忽下的向山谷外飄去。
因爲身法的特異,靳商鈺幾乎沒用多長的時間就來到了山谷之外,遠離了羯人的駐紮地後,靳商鈺也是全力施展起自己的身法,快速的向帝都城內行去。
因爲已然過了夜半,所以靳商鈺也不再想別的什麼事情,只是一門心思的向前飛掠着。
“孃的,真是沒有想到啊!老子的速度竟然能夠達到這樣的逆天級別!看來,再練下去,老子就成了天外飛仙了!”某一刻,就在靳商鈺毫無顧忌的施展起輕身之法後,他的心裡也是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畢竟這樣的身法還真是太嚇人了。如果此時有人看見,一定會以爲是神仙下凡,否則不會有人擁有這樣的速度。
夜色依舊,但靳商鈺的心情卻是複雜的。
不爲別的,只因爲自己的府院竟然早就被人家給出賣了,而把自己推到風口浪尖的人竟然是當今皇上司馬衷,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巨大的諷刺!
就這樣,沒費太大的力氣,一個巨大的黑色輪廓也是出現在靳商鈺的眼前。
“竟然到了!也罷,那就去看看兄弟們吧!”心中有了決定後,靳商鈺的身形也是猶如一條雨線般的向前滑行着。而目的地正是禁軍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