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鮮卑人,雖然身着各色服飾,但他們的口卻在表達同一種訴求。
“你說的都是真的!不過,吃幾頓飯,住上幾日,看似是個好事兒,可,可我們以後怎麼辦啊!”
“這個,這個老夫就不知道了!估計任何人都不會給你們這個答案的!”
北方之地,慕容鮮卑部的中軍帳前,衆人正在七嘴八舌談論着今後的生活。面對這樣複雜而棘手的問題,雨老也是沒有了對策,畢竟這麼多的人,都需要糧食,任誰也沒有什麼萬全之策。
不過,就在雙方形成對峙之勢時,一個熟悉的聲音也是緩緩的飄了過來。而說話之人正是得勝歸來的靳商鈺!
“雨老,本使這裡有答案!”
“你,你竟然回來了!看來是勝了!”某一刻,就在雨老面無表情,不知所措之際,靳商鈺的身影也是出現在衆人面前。
面對雨老爺子的吃驚之舉,靳商鈺也是沒有過多的回話,只是緩緩的走到了對峙雙方的中間位置。
“那個,你們想要住的地方!簡單啊,現在已然開春了,自己動手啊!至於木材,滿山都有啊!你們在這裡大喊大叫什麼!”
“你是誰,爲何這樣說!”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必須得聽老子的話!在這裡逼着雨老,有意思嗎!”說到最後,靳商鈺的臉色也是拉了下來。
其實,靳商鈺早就來到了這裡,也聽明白了他們之間的事兒。之所以沒有立即上前,就是想給雙方一個和解的機會。
“你,你們都給本將聽清楚了!在鮮卑少主面前不得無禮!”
“什麼,少主,他,他竟然是咱們的少主!怎麼可能!咱們的接班人不是那個叫做慕容飛宇的人嗎!”
“是啊!怎麼會這樣!看他的服飾,好像不是咱們慕容鮮卑之人!”
“這還用說!你們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他好像就是那個之前來到咱們這裡的特使!”某一刻,還沒等靳商鈺發話呢,整個場面就再度陷入到了紛亂中。
“孃的,你個丫丫的,看來這外族之人就是不好教化啊!不過,你們不懂事兒,老子可是個文明人!”心中喃喃自語的同時,靳商鈺也是沒有太過於發作,只輕聲一笑,爾後便把眼光投向了雨老。
面對靳商鈺的眼神交流,其實雨老早就明白是什麼意思。是時,只見他稍稍的向前走了幾步,站在了靳商鈺的一側,爾後朗聲說道:“你們說夠了嗎!都給老夫把嘴閉上!你們,你們知不知道,就在剛纔,是誰把咱們的頭號敵人擊敗!是他,是咱們的少主,而這個頭銜正是老王爺親封的!”
“那個,竟然是真的!”
“是啊,這個姓靳的竟然爲了咱們出去打仗了!”聽到雨老的話後,那些個鮮卑人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雖然還是站在那兒,但從氣勢上明顯的降了一個層次。
“孃的,這是一個好機會!就讓老子徹底收服你們吧!”心中拿定主意後,靳某人也是緩緩的向前走了幾步,整個人的身體都已經融入到了那些鮮卑人中。
“商鈺,你,你這是要幹什麼!”
“雨老,你放心!本使自有分寸!就請你們退後吧!”
“這,那個,算啦,隨你吧!不過,你要小心點兒!畢竟這些傢伙有時候也不講禮!”見靳商鈺已然下定了決心,那雨老本想再多說幾句,但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就這樣,因爲靳商鈺的身形前移,他整個人是加入到普通的鮮卑人羣中。
“諸位!老子確實是中原人!但你們想過沒有,如果你們從小就出生在中原,難道你們不是中原人嗎!所以嗎,不要把是哪兒的人看得那麼重要!至於你們提出來的難題,都是合情合理的!就像本使剛纔說的那樣,房子的問題就是要靠自己!懂嗎!”
“那個,大人,您真的會爲我們提供搭建帳篷所用的物資!”
“那是當然!本使不但會提供這些物資,本使還會給你們錢糧!放心吧,老子已然把那個圖龍擊敗了,至於他掠奪的那些財務,已然全數奪回!”
“什麼,商鈺,你說什麼!你竟然遇到圖龍了!”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那雨老第一個變的激動起來。
因爲這句話如果是真的,那麼眼前的危局將迎刃而解。
“雨老,來的比較急,所以也沒有來得及說,其實,本使在擊敗慕容飛龍之後,便帶兵返回,在路上正遇上了回軍北上的圖龍,結果,結果他就把那些個好東西全部留下了!說起來,還真的謝謝他呢!”
“你,你打敗了圖龍!他,他可是有一萬羯族鐵騎啊!”
“那算什麼!老子只用五千精騎就讓他們望風而逃了!哈哈哈!”說到最後,靳商鈺也是哈哈大笑起來。
一時間,整個慕容鮮卑部的人都在同一時間裡大聲的歡呼起來。因爲他們終於聽懂了靳商鈺所說的話,而一場浩劫也將在這裡重新有了轉機。
當然了,此時的人羣也是不自覺的向前擁擠着,沒過一會兒,靳商鈺竟然被一羣人扔向了高空。
雖然有些不太自然,但靳商鈺知道,這些個老百姓恐怕已然被自己征服了。
就這樣,因爲看到了希望,那些個老百姓也是緩緩的退出了主營區,而在主營區之外,他們雖然看到了滿目蒼夷的家園,但也看到了堆積如山的錢糧。
“末將慕容飛雲參見少主大人!”
“慕容飛雲,好名字!看來你就是這裡的守將了!不錯,乾的不錯!雨老,這一回,看來是上天在幫助咱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什麼上天不上天的!要讓老夫說,就是你靳商鈺太厲害了!不對,也許,你就是上天派來的那個人!”說到最後,那雨老也是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因爲送走了“鬧事兒”的普通鮮卑人,所以此時的靳商鈺也是在慕容飛雲和雨老的陪同下,來到了中軍大帳中。
剛剛坐下來,雨老便提出了一個非常難解的問題。
“商鈺啊!其實,其實王爺仙逝的消息,我已經派人飛馬送往北方了!而慕容將軍也是在昨日知曉的!可畢竟這老百姓不知道啊!你看看,這個消息也不能永遠這麼瞞着吧!”
“那個,原來是這個事兒啊!其實,其實本使也不知道如何處置,那,那如果咱們就直說,會有什麼樣的後果!”見那雨老竟然提出了這樣的問題,靳商鈺也是試探性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