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志願者,夢在華夏天;
一朝輪迴去,晉在咫尺邊。
看到劉箱與範餘都傻傻的站在那裡發呆,靳商鈺笑呵呵的說道:“那個,算啦,你們沒聽過,沒看見的東西多了去了!還不先嚐嘗!”
“啊!這,這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色澤紅亮,味醇汁濃,酥爛而形不碎,香糯而不膩口。”
“我說大哥!你不會也是個廚師吧!怎麼這麼會品嚐!”
“這個,就是你不知道啦!咱大哥當年也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大廚!後來,因爲一些事兒,就變成雜役了!”
“算啦,別提那些不開心的事兒了!現在不是也挺好的嗎!活着比什麼都重要!再說了,還有這叫什麼坡肉的!我估計一般人是做不出來的!”
“大哥,這叫東坡肉!算啦,你們說叫什麼,就叫什麼吧!”看到兩位老哥都是高興的不得了,初爲大廚的靳某人也算是很欣慰。
說來,作爲穿越者的靳商鈺,在現代社會中還真就沒有做出過一次東坡肉。之所以今天還做的這麼好,說白了,主要是這幾個人,兩個月不知肉味了。
換句話說,就算是把肉直接煮熟了,哥幾個也會大喊好吃的。
當然了,靳商鈺還是盡力了。
“媽的,蘇東坡,你個大文豪!你應該謝謝小爺我!沒有我,你的東坡肉怎麼能夠在更早的朝代中露面呢!”某一刻,就在兩位老哥,吃的滿嘴光亮的時候,靳某人竟然在腦海中出現了這樣的想法。
晚飯過後,一頓佳餚也讓三人有了更多的話題。斜躺在一個不足十平米的小耳洞中,看着不算太亮的長明燈,不時的閃着微光,靳商鈺還真有點懷念現代社會中最讓看不上眼的小燈泡了。
“兄弟啊!我看你這兩天總是心神不寧的!難不成是腦子又有點不對勁兒了!”
“你腦子纔不對勁呢!兄弟我好着的呢!那個,問一個事兒,你們說這世上真的有鬼嗎!”
“鬼!應該有吧!不過好像也沒有誰真正的看到過!”
“這個啊!其實,我到是希望真的有鬼,那樣,咱們死後就可以當鬼了!也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的受人欺凌了!”
“那個,不好意思啊!這個話題有點沉重!還是換一個吧!不知道二位老哥娶沒娶過老婆啊!”
“算啦,都是自家兄弟,說就說吧,就當是打發時間了!我劉箱在沒當雜役之前,還真就有個相好的!但就是什麼也沒碰到!估計現在早就嫁人了吧!唉!”
“唉什麼啊!老大你總算是相處過一段!不像我,從小就生活在宮中,美女是看得不少,可就是一個也不讓摸啊!”
“哈哈哈,原來你們倆還有這樣的過去啊!我說二哥啊,聽說這宮中可是美女如雲啊!我還聽說咱們這個老皇帝還發明瞭一招兒叫做‘羊車望幸’的方法!你們聽說過嗎!”
“我說,你小子,是從哪裡聽來的!這可是要殺頭的罪啊!不過,你還別說,我還真就知道這個事兒!據說,因爲後宮粉黛近萬,每到晚上忙碌完一天的朝政,先皇想要玩耍的時候總是很發愁,不知道該選擇哪個妃嬪臨幸。後來,聽說先皇就想到了一個公平合理的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就是讓羊拉着車在皇宮中隨意行走,他坐在車中,羊停在哪裡先皇就到哪個妃嬪那兒!不過是不是叫做‘羊車望幸’,我就不知道了!”
“媽的,原來這晉武帝還真有這事兒啊!看來後世之人是沒有冤枉他啊!”聽了範餘的講述後,靳商鈺也是在心中喃喃自語着。
就這樣,三兄弟毫無目標的生活在峻陽陵中,好在有靳商鈺不時的弄出來一個新鮮事兒,總算時光也是一點點的過去。
然而,有一天,就在三兄弟,閒談之際,外面突然間有參差不齊的腳步聲。
“快,快到正靈之前!可能有人來了!”說話間,劉箱已然帶着範餘和靳商鈺快速的來到了晉武帝的正靈之前。
“快跪下,真的有人來了!”簡單的說了一句後,三人也是齊齊的跪在靈前。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腳步聲也是越來越大。
“皇上駕到!”
“媽的,原來是那個傻子皇帝啊!他怎麼來了!不會是有什麼事件發生吧!按理說,這才幾個月啊,不應該有事發生啊!”聽到外面的大喊之聲,靳商鈺也是在心中默默的盤算着。
“你們,都,下去吧!我要一個人進去祭拜父皇!”
“是!你們,還有你們,都跟我出去!咱們一會兒再來接皇上!”就在一聲陰陽怪氣的命令下,外面的腳步聲,依然雜亂無章,但卻是越來越弱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只聽的噠,噠,噠的腳步聲也是越來越清晰。不用想,也知道有一個人走了進來。
“哦,這裡還有三個人!應該是守靈的吧!”
“回皇上的話,我們是爲先皇守靈的雜役!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雜役,守靈人!是不是你們永遠也出不了峻陽陵!”
“這個,我們能夠爲先皇守靈,這是我們的福德所在!”
“唉,也是苦命之人啊!算啦,就陪寡人一起跪一會吧!”進來之人當然不是別人,正是大晉朝的第二位皇帝司馬衷,一個被世人稱之爲弱智皇帝的人。
但現在看在靳商鈺的眼裡,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雖然體貌上還是當日身着重孝的司馬衷,但他的眼神中明顯充滿了智慧的能量,根本就不是智障的表現。
“媽的,都說司馬衷是個傻子皇帝,怎麼現在看起來卻是這樣的外貌!難道說歷史上的評判,也有不實之處,也許那‘官私蛤蟆’和‘何不食肉粥’的故事都是假的!”
一時間,司馬衷的形象也在靳商鈺的心中發生了一些變化。雖然這位理工男的歷史知識不如那些大師級別的人物,但他還是知道一些典故的。
然而,面對這樣的局勢,從其慘白的臉色上就能夠看得出來,劉箱和範餘已然是有些傻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當今的皇帝會一個人站在他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