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劫、仌從,委屈你們了…”
震劫與仌從並不是人,而是兩柄大有來頭的袖中劍,也是那場法則之戰後,玲瓏唯一留下的三件物品之二,不過,兩劍的器靈也僅剩一絲而已,若不是與主人還有些許共鳴,玲瓏真的以爲它們不在了。
玲瓏左右袖擺輕揮,取出一紫一藍,兩柄袖中劍,後將二劍置於眼前,輕聲低語。話落,咬破食指,用連心血,溫養兩劍器靈,不奢求它們恢復如初,只求它們不要拋下自己…
連心血各自滴落兩劍 劍身,震劫與仌從各自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光暈,後見血珠兒消失,玲瓏笑抿薄脣,心中不安少了些許。
“嗯,還吸收,情況就不會更壞,好好溫養幾年,興許還可再放神華。”雪兒叼着小魚兒的尾吧,看着兩劍受了主人血,不由得點頭出聲。
玲瓏含笑點頭,收了兩劍,隨後接過小魚兒,不顧雪兒的反對,將其塞到溼漉漉的懷裡後,就快步離開了…
時至三更,漁村二十二戶,男女老少共計一百一十餘口,大多進入了夢鄉。而村口一戶人家的廂房內,依舊亮着暗淡的燭光;一花甲老人,挨着土炕竈臺,做於小馬紮之上,抽着手裡的旱菸杆,似乎在回想着什麼…
“咳…老頭子,這三更半夜的,你抽什麼風…”土炕之上,一老婦人被這青煙嗆的輕咳一聲,隨後悠悠醒來,一看自家老頭大半夜不睡覺,反倒在竈臺前抽起了旱菸,不由得老臉一沉,嘴中開始罵罵咧咧。
老人眼皮微擡,斜睨了一眼婦人,並未出聲,見一袋旱菸已抽完,便倒扣煙鍋,在自己的棉鞋頭上,將燃盡的菸灰磕掉。
“嘿~老不死的,你鬼上身了。”
老夫妻在一起生活了四十餘年,生活中的一舉一動,早已如數家珍,或者可以這麼說,只要你一張嘴,對方知道你要放什麼屁;但今天這老頭兒,明顯就不對勁兒。見自家老頭不理自己,婦人先是一愣,後這火氣就上來了,隨即披衣踏鞋,來到竈臺前,伸出一指,狠狠戳了老頭子的腦門兒一下,氣罵出聲。
老頭捱了一指,依舊未開口,而是起身將煙桿兒放於身側破舊矮桌,然後彎腰打開鍋蓋,將一個還有溫度的食盒提了出來,
婦人有些詫異,但隨即回想了一下,老頭子傍晚米水未進,難不成是餓了?這麼一想,婦人便收了怒氣,出聲詢問:“老頭子,是不是餓了?”
“睡你的覺。”
老頭披上一件兒羊皮圍帽,提着食盒,對婦人語氣不悅的甩了一句,後打開破舊榆木門,出了廂房。
“誒?老頭子,你不要命了…”
婦人明顯愣了一下,等在反應過來,急忙追至門口,見自家老頭兒已經出了院門,便要追出去,可剛走沒兩步,就被這如陰魂厲鬼般呼嘯的寒風,給擋了回去;婦人只好對着院牆喊了一聲,後再顧不得其他,披着棉襖子,去了一旁兒子、媳婦的屋子…
正房內,一對兒三十多歲的夫妻,與一名半大孩,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拍門聲,與叫喊聲驚醒…“大劉,大劉…”“砰砰砰~”
叫做大劉的漢子一聽是自己老孃,急忙跳下土炕,連鞋子都沒顧得上穿,就快步到了堂屋,隨即打開房門,將自己的老孃讓了進來,待將房門關好,大劉這才急忙出聲詢問:“娘,咋了?”
“你爹大半夜提着一個食盒,不知去哪了,你快去找找?”
婦人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慌張出聲。
“啥?”大劉一臉的差異,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時,裡屋傳來一個女子不悅的聲音:“我就知道爹放不下那個野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