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佳節的過去,也隨之新的一年就遠去了,那日浿兒回到宮中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戚弘忝。
她想的是,興許他要開始忙碌,可是他人沒見到,東西卻時常派人送來。拒絕的多了,知道是拒絕吧了的,就不再費力的去重複一個話題了。
其實也不能說沒有幫到自己,畢竟還是解去了很多的苦惱,在深宮裡,做一個被人遺忘的人,真心的不好過。
什麼東西都是要自己動手來掙得的,可這樣雖然苦,但是有苦中作樂,每一天只要活的充實,怎樣都可以。
她卻一直想戚弘忝那晚對她說的話,如果將來真的有那麼一天,我該怎樣抉擇,爲了自己的自由,拿自己的愛情去換取嗎?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要怎麼辦,可是真的會有那麼一天嗎?應該不會有吧,只是浩瀚星空中的一顆晨星而已,怎麼能有如此幸運的事情呢?
不知怎地,爲什麼自己的腦海裡總是浮現出他的身影,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還是他確實是在自己的眼前晃悠的太過時間長。
但是有時候,思想幹不過心臟,思想上是沒有愛,心理面卻悄悄的駐足了愛,所以有了一個叫做潛移默化的東西。
戚弘忝一直都在忙着和皇帝、衆大臣一起商討政事,可是他每每想到浿兒,都會不自覺的笑起來,就算是商討國事到很晚,也不覺得累。
他總是在想,自己是不是愛上她了,可是經過無數次的敏思苦想,他終於敢肯定,自己就是愛上了她,一個多變的她,每一個舉動都是那麼引人着迷。
所以他下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那就是像自己的皇兄索要浿兒,宮中歷來都是有規定的,如果有秀女在三年之內都沒有被寵幸,是可以婚配他人的。
他沒有告訴她,只是想這次的國事解決後,給浿兒一個驚喜,讓她知道,自己沒有說謊,真的可以給她一個自由,甚至是真愛。
一連數日,天氣逐漸的轉暖,才恍惚覺熱,又是一年來,冬天真的漸漸地走遠了。
這日,朝堂上“皇上,汗丹屢犯我邊境,攪得百姓不得安生,我朝必須予以出擊”一個大臣慎言說着。
戚弘煜請道“皇上,臣認爲這樣正着了汗丹的計策,他們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讓我們先出兵攻打,這樣一來汗丹部落就順理成章的把先出兵一事推到我們身上,然後邀那些不甘於俯首稱臣的人一起聯合,所以不能這樣”
他一時陷入了棘手的意見中,想了想說“齊王認爲如何做才能免去這戰亂”
戚弘煜解說道“我方在邊境撥上一些精兵加強防守再派一個使臣去談和,如若他們堅持不領情,這樣一來我們就有了辯解的說辭”衆大臣在底下嘖嘖稱讚,說這是個好辦法。
皇上也在心裡認爲這是個好辦法就點了點頭復問“蕭大人認爲如何”
蕭木易想了想,他心知肚明,皇上依然贊同了齊王的看法,問自己也不過是個形式,自己何不順水推舟“回皇上,老臣認爲齊王說的着實是個好辦法”
戚弘霖身爲皇上,也不能直接的抉擇,還是要去詢問一下大臣的意見,這是一個作爲君王的準則,這其中藏匿着太多的玄機,緊接着就問“讓誰去的好呢?”
衆大臣在底下竊竊私語一陣過後一致推出“齊王既然能想出這個相比早就有了應對之法,我們一致認爲派齊王去在恰當不過了”
戚弘霖看向戚弘煜說“齊王能否願意?”
戚弘煜道“爲皇上分憂也是爲我朝安定,乃是臣的本分,臣願意”
皇上極其高興“好,那朕就命你爲御諫使,令撥你五千精兵”
戚弘煜叩謝道“謝主隆恩。”
戚弘忝在朝堂上一言不發看着這一切的發生聽見二哥被派往談和就請到“皇上,齊王乃我朝重臣此次去汗丹和談路途遙遠,臣願一路保護齊王”
皇上想了想,自從靜珠的事後戚弘忝一直都不願管理這些朝堂上的事,自己總有些愧疚他的。
唯獨與自己的二弟戚弘煜感情甚好,總是一起,如今請求也不爲過就答應了下來,李德勝喊了一聲退朝,戚弘霖先起身走了,衆人也紛紛散去,蕭木易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陰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