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浿兒,三年了,你最愛的桃花又盛開了,你能看得到嗎?這十里的桃花,是我爲你而種,我們相隔了三年之久,卻恍如昨日”戚弘忝坐在桃林裡吹着蕭,蕭聲傳出了淒涼的樂聲。
最美莫過相聚,最深莫過回憶,偶爾一陣和風拂過帶落了幾片柔弱的花瓣兒在空中飛旋生姿。
看着手中的那個簪子和那塊染有血跡的梅子糕,梅子糕是浿兒最愛的東西,這個簪子始終都沒有戴在浿兒的頭上。
如果她還活着,自己一定要親手爲她戴上,那時的畫面浮現在了戚弘忝的腦海,嘴角升起了一抹好看的微笑。
他堅信,浿兒一定還活着,她就在某一個地方,她一定是被人救了,雖然他知道她是死在自己的懷裡的。
知道她受了那麼大的傷,生還的希望不但大,可是他就是堅信她還活着,因爲他知道,這個就是心有靈犀,無論兩個人身處何地,只要是彼此相愛的人,就會互相之間發生感應,着感應是極其微小的。
桃花的芳香,縈繞着這裡,漸漸地這裡成了很多人都來觀望那個的地方,但是他並不拒絕每一個人的觀望,以爲浿兒也是喜歡桃花的,有了人們的傳言,也許會更快點找到浿兒,這三年來,他一直都在等,在等一個奇蹟的出現。
師傅,師傅,醒了,姐姐醒了”小藥童洛寒歡呼雀躍的奔向前方,這個原來只有八、九來歲的胖嘟嘟的洛寒,在三年裡長成了小少年,沒有了胖嘟嘟的臉蛋,卻長成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小年,還是依舊那麼孩童般的頑劣。
“幹什麼,幹什麼,你這個搗蛋鬼,想嚇死師傅是不是啊,我告訴你哦,師傅可是隨時會解僱你的。”白鬍子老頭正在房中搗鼓着什麼東西,被小藥童嚇了夠嗆。
“師傅,我這不是太心急了嘛,你救的那個姐姐醒了”
“醒了,醒了,啊…醒了”本來是便弄東西邊重複着藥童的話,猛地如夢初醒把手中的東西都給拋了。
兩個奇葩走走拽拽,拽拽走走,跑到了另一間房中。
牀上的女子,眉清目秀,蕙質蘭心,剛醒過來就下了牀洞察着周遭的一切“我這是在哪裡,爲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
走到窗前打開窗戶,一時不適應陽光強烈光芒的照射,擡起手來去擋住光線,這時怪老頭和小藥童走了進來,看見她站在窗戶前那個高興“丫頭,你可是醒了”
看着眼前這一老一少,心裡不斷地叫屈,該不會是我的丈夫和兒子吧,天啊,我以前的審美這麼有問題,還愛吃老的塞牙的草,鎮定鎮定,給自己安慰了一番問“你是誰啊,我們認識?”
老頭一看能問問題了果然是好了,雙手一恰腰,擡着頭神氣的說“我可是這蒼蜒山最最最有名的人你居然不認識我。”
還好,還好,把自己嚇了一跳,還好沒有大腦被門夾的問出口,長呼吸了一口氣吐出來,換上笑臉道“老伯伯,我怎麼會在你這裡啊?”這個老頭有些古怪,小心爲妙。
“我有那麼老嗎?真是的,傷人家的心”那個怪老頭說着假裝擦淚。
額…果真是一個奇葩的老人,連忙換口“你不老,你可年輕了,這樣可以告訴我,我爲什麼會在這裡了吧”浿兒試探性的問,不知道又會得到怎樣的回答。
小藥童連忙道“姐姐,你當時受了可重的傷了,師傅看你還有些氣息就救了你了,只是師傅從來都不會那麼容易救人的,不知道那日,師傅看到了你腰間的那塊腰佩之後,就變了一個人似的,就救了你”
藥童剛說完怪老頭上去一個暴力丸,道“誰叫你搶師傅話的”小少年笑着摸了摸腦門
好吧“我輸了,兩朵奇葩花啊”擡手扶住額頭,聲音微小,只有自己能聽得見。
那老人道“讓我看看你的脈象”一會又恢復了一本正經“不錯不錯,脈象順滑,高低有序”真是個怪老頭。
“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爲什麼要救我呢?”
“我救人還要問爲什麼嗎?你如果不想活的話,現在也可以去再次結束自己的。”老人從自己的袖子裡摸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遞給了浿兒。
浿兒尷尬的笑了笑道“還是算了,把我救活已經是讓你煞費苦心了,我怎麼好意思去死呢?”
老人吹了吹鬍子,把刀子收了回去。
浿兒又看着眼前這個老人有些古怪,拿出腰間的那塊腰佩,問“你是不是認識這塊腰佩?”
老人看了看道“不認識”
浿兒就收起來“好吧,你既然不認識,我也就不問你了。”說想出去透透氣,曬曬陽光。
“先別走”怪老頭突然喊住浿兒,把浿兒嚇得一個釀蹌,跨出門的一隻腳又收了回來。
浿兒轉身看向怪老頭“怎麼,還有什麼事麼?我現在很想念太陽”
“你先告訴我你腰間的那塊腰佩哪裡來的嗎?”怪老頭突然口氣變了一個人似的。
“你不是不認識的麼?爲什麼還要問”
“我不認識,看它長得好看問問從哪裡能買得到,不行啊。”
浿兒的頭頂頓時一羣烏鴉飛過,這話說的,於是說道“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我現在腦袋亂的像漿糊,什麼都不太記得,對了,我正要問你,爲什麼我的記憶是混亂的,記不起好多的事情?”
“哦,這個樣子的,有些藥物呢是有副作用的會讓人喪失記憶,不過等到藥物勁過後,記憶就會慢慢恢復的”
“那什麼時候藥勁過啊?”
“我也不知道”怪老頭這一句話真真的是把她給劈到了,還是外焦裡嫩的。
這時門外走來了一個女孩,手裡端着水盆,看見浿兒趕忙放下水盆把浿兒轉來轉去,開心的道“姐姐你終於醒了”
浿兒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這個活潑的小丫頭,從頭到腳打量完道“你是?”
“我是桑蝶,柴桑蝶,你生病的這些時日裡都是我在照顧你的。”女孩笑着介紹着自己。
浿兒笑着回道“謝謝你這些時日裡照顧我”說完轉身看向後面的怪老頭,又看向桑蝶“你是他的?”
“我是他的乾女兒”桑蝶不假思索的說着。
“哦,我說呢”說完看了看外面,“好久沒見陽光了,你陪我一起出去走走吧。”桑蝶沒有拒絕,點點頭答應了。
之後的日子,在蒼蜒山裡無比的開心,不知道是爲什麼,總覺的自己還有什麼掛記着,卻始終沒能記起來,有一天腦袋裡閃出了一個人的面容,想要深入的想,卻是迷霧一般,又接着是一個婦人和一箇中年的男子。
這天向怪老頭此行“永不老,我要下山一趟”
“你下山幹嗎?”
“我有急事啊,所以要去處理啊”
“什麼急事,三年都躺過來了,這一醒還不得了啊”
“什麼,三年,你…你…你…你開什麼玩笑,別騙我了,當我三歲小孩啊”不信的擺着手。
“你要是不相信我纔是三歲小孩”這個怪老頭,一會古怪一會正經的。
“什麼跟什麼啊”浿兒說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