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藍兒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肚兜,回答道:“內務府的人送來的。”
穆邵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把狄藍兒的話聽進去。他湊上前去,手指在肚兜的周圍勾來勾去,眼睛也四處瞄着。
狄藍兒低着頭,接着說道:“內務府有個小宮女,說這個好用。就設計出來了。這上邊的鳳凰還是她親手繡的。”她看着穆邵陽,笑了起來,問到:“你在聽嗎?”
“嗯,聽着呢。”穆邵陽說着,靠上狄藍兒的身體,解開了她脖子後邊的帶子。輕軟的肚兜彎下了腰,狄藍兒的鎖骨和日漸豐滿的上圍慢慢地露了出來。她乳前的紅暈大了不少,紅豆也愈發有肉感。
“陛下,這肚兜不用解的。”狄藍兒勾着穆邵陽的脖子,說道。
“解了吧,穿着朕不習慣。”穆邵陽說着,又拉開了她背後的繩子,然後慢慢地抓下她的肚兜丟在了浴池旁邊。
狄藍兒紅着臉,笑了笑。
“唔~”穆邵陽的鼻尖觸碰着她雪白的肌膚,嗅着她的香味。不用他說出口,就能知道他聞到的氣味是香甜的。
狄藍兒捧着他的臉頰,深情地低頭看着他。懷孕之後她的身體就沒有那麼敏感了,但是看着穆邵陽沉迷於她的軀體,她也覺得很是幸福。
凌國
一雙袖子一揮,茶几上的書卷紛紛倒地,帶着一杯水倒在了地上,發出“咚咚咚咚”的聲音。
凌棋風冷着臉,坐在臺子上一聲不吭。他微翹的小脣緊閉,眉目低垂,目光中帶着穩重和習以爲常。
“凌棋風!我看你是瘋了!”
摔東西的人是一個少年,看起來約莫十五六歲的模樣。衣着橙色底棕色花紋的寬袖外衣,腰間繫着金黃色的腰帶,眉眼犀利,和凌棋風有幾分相似,氣質卻不同。他惱羞成怒,氣得額頭都發紅了,瞪着凌棋風。
“瀝陽,休得無禮。”凌棋風冷冷地說道。
凌瀝陽衝上去,雙手重重地拍在了凌棋風跟前的桌案上,桌案立馬就抖了三抖。
“我且稱你一聲凌君,穆國你到底是打還是不打?”
“這也不是寡人能隨便決定的。你也知道,寡人不久之前才與穆國有了條約,怎麼能一回來就出爾反爾呢?”凌棋風面色不改,冷靜地說道。
凌瀝陽對着桌子又是兩錘,質問道:“若不是你背棄了我們的國家,跑去和那個穆國帝弄什麼條約,我們至於現在進退不是人嗎?”
“凌國雖然地方不大,讓百姓們安居樂業,怎麼就不是人了?”面對這樣無中生有的質問,凌棋風語氣依然很冷淡。
他第一次聽到自己的弟弟這麼和自己說話的時候,還是有些生氣的。只是這凌瀝陽三天兩頭的就跑到他這兒來鬧,他都已經習慣了。
凌瀝陽喊到:“你也知道,凌國地方不大,百姓沒有安居樂業,現在人口越來越多,根本就快擠不下了,你若不北上,我們怎麼開疆擴土?”
“所以你認爲開疆拓土的方式,就是去趁虛而入,勝之不武嗎?”凌棋風挑了挑眉,直勾勾地盯着凌瀝陽。
凌瀝陽身子顫抖了一下,姿態放得低了一點,看起來像是有些心虛。他還是不甘心地說道:“這世道本是如此,既然他有亂,被別的國家利用也是很正常事情,怎麼能叫趁虛而入,勝之不武,說的這麼難聽?”
“這世道是什麼樣子的?寡人不管。寡人,只管自己是什麼樣子的。”凌棋風盯着凌瀝陽,說道。
“凌君!”凌瀝陽吼了一聲,臉上更紅了。
“夠了,你下去吧。”凌棋風低下頭,打開一本書假裝看着,嘴裡說道,“寡人能容許你如此放肆,是看在血脈關係上。可你若再沒有什麼新的點子來慫恿寡人發動戰爭,這麼胡鬧下去,休怪寡人不再顧念你我兄弟之情。”
凌瀝陽一把奪過凌棋風手裡的書,瞪着他喊到:“君上!”
這一聲大喊,充斥着凌瀝陽今晚的最後一次懇求。
“退下吧。”凌棋風拿回凌瀝陽手裡的書,面色冷淡,可手上的勁道卻十足。
凌瀝陽就定在那兒,他也不走,握緊了拳頭,盯着凌棋風。
凌棋風被他盯了許久,擡起眸子瞟了他一眼,說道:“幹嘛還不走?”
凌瀝陽冷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