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一仍舊罵罵咧咧的喊到,不一忽兒就人事不醒,睡着在桌子上了。
夏航遠十分的無奈,只能先將他送回家,再去百樂門。
“你今晚不回來嗎!”韓茗坐在副駕駛,小心翼翼的問道,今天回來就看見夏航遠的心情似乎十分的好,並且快速的收拾了自己的行李。
她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溫莎回來了,並且住在夏清淺那裡。
夏航遠點頭,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你妹妹她真的流產了?”
“是的,這件事情你不要告訴我爸媽,他們年紀大了,事情也多了。我不在的時候,會讓微雨回來,若是有什麼事情你都可以找她。”夏航遠轉過頭,嚴肅的看着韓茗,謹慎的囑咐道。
這件事情只有很少的人知道,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歐慕塵已經將消息徹底的封鎖了。
韓茗安靜的點頭,眼睛裡面突然冒出一絲亮光,擡起頭看着夏航遠,鼓足了勇氣,慢慢的說到:“可以不離開嗎,你妹妹需要的是一個女人貼心的照顧,不是你一個大男人。
夏家現在需要的纔是你,李一已經變成了那個樣子,我們大家都需要你主持工作。”
夏航遠有些差異的看着突然冷漠起來的韓茗,她給人的感覺從來都是柔柔弱弱,一位溫婉大方的女孩子,安靜的讓你發現不到她的存在。今天似乎有些激動了,他只是在歐家住幾天,又不是離開魔都,永遠不回來,有什麼事情,他只要一個電話就可以解決,不用那麼擔心。
況且李一不是那種會誤事的人,他只是需要發泄一下,睡一覺就好了。
“不用擔心,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不要擅自行動,順便看看結婚的東西你還缺什麼!”
夏航遠放低了聲音,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的嚴肅。
“真的不行嗎!”韓茗雙手交織在一起,顯得有些拘謹,又有些不甘心,淡淡的說到,一旁的夏航遠快速的搖頭。在他的眼睛裡面,效率是第一的,而且他從小就開始處理一些事情,實戰的經驗十分的豐富,不會爲一些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浪費時間。
難得是溫莎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他必須抓住時間,在一起。下一次出去,又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可以回來。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影響我們的工作!”
夏航遠快速的說到,將韓茗送到家門口,他便開車離開了,連家門都沒有進。
韓茗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看着遠去的夏航遠,眼眶不自覺的紅了,隨後快步的朝着裡面走去。
樓上的夏微雨將這一幕全然收在眼底,她和妹妹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不過看目前的情況,自己的大哥似乎還不知道人家姑娘的心思。
“回來了,又和我哥出去逛街了,你們每次出去也不帶上我!”夏微雨快步走上去,接住韓茗手中的東西,一眼就看出來是自己老哥的風格,千年不變的風格,每次出去都是這幾樣東西,一點心意都沒有。
韓茗尷尬的笑了一下,隨後拿着夏夫人最喜歡的糕點走了出去。
“大小姐,這些東西怎麼辦?”張媽我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這韓小姐來了,家裡面總是會多出許多不用的東西。他們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該放在什麼地方,韓茗經常出去給夫人買這個買那個的。
一個年輕小姑娘,也不知道哪裡有這麼多的錢,不遠萬里的來到這魔都,一個人寄居在別人家裡也不容易。
夏微雨看了一眼,輕聲地說到:“都放到韓小姐的房間裡面!”
她也讓人查了韓茗的家事,在北平也是一位大家族的千金小姐,除了自己哥哥的那重身份,其他的也不會有任何的交集。
“夫人,您醒了嗎?”張默端着廚房親自準備好的飯菜,輕聲地敲着門。
“進來吧!”漆黑的房間,只有月光灑進來,夏清淺沒有開燈,靜靜的躺在牀上。
張默摸着黑,快速的將飯菜擺到了桌子上,準備去開燈,又不敢,只能站在原地。畢竟夫人剛剛失去了孩子,心情會不好。
歐慕塵這幾天的氣場也十分的駭人,不論是歐家還是百樂門,所有的人都小心翼翼的。
“張默把桌子移過來,你還沒吃飯吧!陪我一起吃點。”
雖然有些黑,但是還是可以看見晚飯很豐盛,完全可以夠兩個人吃。這個時候歐慕塵還沒有回來,一定是忙着呢。
張默剛開始有些猶豫,不過立刻打開了房間的燈。
幾天不見夫人似乎顯瘦了許多,身上的氣質也更加的鋒利了,遠遠的一眼,就讓人有些膽寒。
“坐吧,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不用拘謹,就把我當做你的朋友!”夏清淺知道張默在害怕什麼,她只是此時不想一個人吃飯,心裡面暴力的因子,又開始蔓延。
張默尷尬的坐在椅子上,快速的拿起碗筷,幫夏清淺盛好飯,纔開始低頭慢慢的吃,以前他們和夫人出去也經常一起吃飯,也沒有今天這樣不自在。
此時得心臟突突的直跳,不是欣喜,而是赤裸裸的害怕。
“你鬥什麼,我有那麼令人害怕嗎?”夏清淺淡淡的問道。
“沒有,沒有,夫人我還是先出去了,我還有事情做,他們都在等我。”說完張默就腳底抹油快速的跑了出去,好似身後有一隻凶神惡煞的東西在追他。
夏清淺無奈的笑到,自己已經在牀上躺了好幾天,這幾日歐慕塵似乎也十分的忙碌,張默會每兩天回來想自己彙報一下訓練的進度。
一切都按照原有的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可是夏清淺還是覺得缺些什麼。
慢慢的站起來,走到鏡子面前,看着裡面映出的自己,突然靈魂有一瞬間的震動。
夏清淺輕輕的撫摸這自己的臉頰,沒有任何的變化,鏡子裡面的自己卻變得陌生。
“夏清淺,你是夏清淺!”低頭喃喃自語到,似乎一切又回到了以前,甚至分不清哪一處纔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