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叔在道上也混了許多年,如今也是五十歲的人了,見過了各種各樣的人。在他手中流通的人也不少,有的成了大人物,有的則早早的死了。
雖然柳範源的外表看起來沒心沒肺,一副花花公子得樣子,可是他的一些小動作還是出賣了他。
剛剛在外面打架的時候,做多人都拿着槍和刀,可以說是混戰。
但是在那樣的情況下,一個只有點三腳貓功夫的男人還能只受點皮外傷,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就算運氣再好。
他不知道夫人是如何想的,至少他覺得眼前的男人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簡單。
雖然受傷了,但都是一些皮外傷,而且他剛纔躲開的姿勢,也十分的有技巧。幾乎都避開了要害的地方,別有用心的成分很大。
“到了這裡,你還是老實交代吧,今天的事情總要有一個交代,否則在這裡死你一個人,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石叔緩緩的擡起頭,手中端着茶杯不緊不慢的問道,他現在有的就是時間。
柳範源的眼神有些閃動,雙手也不自然的握緊。
沉默了十幾分鍾,擡起頭突然傻傻的笑了,頗有些無賴的樣子。
“你們混****也這樣嚴刑逼供,我和他們真的沒有任何的關係。
非要問我來的原因,當然是爲了一個女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她真的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女人,歐慕塵的女人你們也一定知道吧!我只是想見她,知道她來了這裡,就跟了過來。其他都是誤打誤撞的,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說到這裡,柳範源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眼神十分的真摯。
門外一直等候的手下,推開門快速的走了進來,在石叔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聽完之後,石叔顯然有些憤怒的看着柳範源。
“將他帶出去!”
“是!”
夏清淺在另一個房間裡面,這裡的情況可以看的一清二楚。柳範源剛纔已經用自己,明顯的轉移了注意力,也消減了審訊的力度,再這樣問下去,不過是浪費時間。
“夫人,那個人絕對不簡單,恐怕這次的事情就和他有關係。”
石叔雖然生氣,被一個後輩給蒙了,卻也不忘提醒夏清淺。
他們夫人的爲人,這兩年他們比任何人的都要清楚。夫人和少爺之間的感情,大家也是有目共睹。不會因爲剛纔男人的誇獎就失去判斷力。
不過現在少爺不在魔都,有些人也開始蠢蠢欲動,夫人的處境也挺危險的。
“我知道了,石叔這裡就靠你了,有什麼事情就讓人聯繫我!”
夏清淺上前一步,輕輕的拍了一下石叔的肩膀,他們的擔心她都懂。
直到第二天早上,兩個人才慢慢悠悠的離開了黑市。
剛走出巷子,就看見一個男人靠着牆角的地方正呼呼大睡。聽見動靜以後,立刻睜開了眼睛,快速的朝着夏清淺的方向跑來,顯得異常的開心。
平日玉樹臨風的柳老闆,是魔都多少少女的夢中情人,如今這副模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能屈能伸的態度,就連夏清淺也忍不住拍手叫好。
“歐夫人,真巧啊,楊少你也在這裡!”柳範源頗有些尷尬的說到。
“真巧!”
“柳先生昨天晚上被那個女人欺負了!”楊宇淡淡的說到,雖然帶着笑意,卻有着明顯的嘲諷。
“哪裡,哪裡,昨天……”
“夫人,楊少,我們走吧,人已經在等着!”張默昨晚接到電話,一大早就趕了過來。看見柳範源又出現在夫人的面前,瞬間就火冒三丈,真以爲自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錢啊。
上次讓他有機可乘,這次不狠狠的揍他一頓,都對不起自己這幾天的擔憂。
夏清淺快速的上了車,楊宇也跟了上去,張默就快速的發動了車子,賤了柳範源一身的泥點。
“老闆,您的衣服!”從一旁的拐角處走出來一個年輕的女人,有些驚恐的問道。
“沒事,有意思的女人,比歐慕塵更具有吸引力!”
柳範源面容嚴肅,一陣正經的說到,隨後快速的離開了這裡。
在他剛剛離開一分鐘以後,張默突然來着車子從其他地方衝了出來,停在了原地。夏清淺嘴角含着玩味的笑容,楊宇則是一臉的認真和緊張。
剛纔的對話,他們三個人聽得一清二楚,整合夏清淺預計的一樣。不過柳範源到底是哪邊的人,這還需要時間確定一下。只要他不妨礙到慕塵,夏清淺可以讓他在魔都舒服上一段時間,若是非要沒事找事,就不要怪她了。
楊宇一直懷疑柳範源,但也只是小範圍的,沒想到他還是一個**oss。
程漸鴻下班回到家,就看見家裡桌子上放的報紙,現在家裡經濟拮据。已經很久都沒有買報紙了,從學校裡的宿舍搬回來,還可以多領一些錢。
平日裡想要看報紙,都是在學校看有的同事買的。
母親抱着孩子,在一旁玩耍,不過孩子似乎餓了,怎麼哄都不起作用。吵鬧的哭聲,似乎會感染,空氣中也瀰漫着一股煩躁。
“媽,木木呢,她怎麼不喂孩子!”程漸鴻有些煩躁的喊到,沒結婚之前,覺得一切都是美好的,尤其是在迎接到小生命以後,覺得生命突然完整了。
可是此時生活的壓力,工作的壓力,家庭的壓力,讓他都不願意回來。肖木木似乎也變了,總是看不見他的人影。
爲了多賺一分錢,他每天從學校上完課回來還要多帶好幾份家教,但是日子似乎依舊沒有什麼起色。
很多時候回來,都看不見肖木木的影子,或是已經睡着了,兩個人連溝通的機會都沒有。
“在裡面,估計身體又不舒服了!”程母有些怨氣的看着自己的兒子,肖家已經沒有了,他們程家娶的是兒媳婦,不是肖家的大小姐。
總是有藉口,不做任何的家務,如今倒好,連孩子也不管了。每天花枝招展的出去,然後又很晚纔回來,一家人的死活都不管了,也不要自己的孩子了。
看看周圍結了婚的女人,哪一個像她這樣整天拋頭露面的,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