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的墨香越加濃厚,使得作畫之人才思泉涌。
南宮寒心曠神怡,格外暢快。
提筆輕揮,百幅不於話下。
至於赫連霜依坐於旁側,欣賞着南宮寒的俊容。
對不暢的空氣異常不適,又不想打擾他的雅興。
暗暗地與自己的心情較勁,矛盾的思緒。
南宮寒轉頭衝赫連霜依微微一笑,令赫連霜依眼前一亮,昨天的事突然竄入腦中,笑問道:“她對你說了什麼?”
樓鏡,不會是表白啊!
無奈,南宮寒僅是微微一愣。
似乎能從中知道赫連霜依對他的心意,抿笑道:“沒什麼!”
即使有什麼,也不可讓多疑的赫連霜依知道,畢竟令親姐妹相殘不是他的本意。
可惜他忘記了,幫赫連霜依復國,也是姐妹相殘。
赫連霜依起身撒嬌道:“真的?”
一副嬌小吃醋的模樣。
“你覺得她應該對我說什麼?”南宮寒收起筆來,環抱住赫連霜依,回問道。
既然他這麼說,那就一定是有什麼了!
“現在,你又在想什麼?”望着呆呆的赫連霜依,南宮寒又問。
赫連霜依方要言語,只聽門外,施衣恭敬地喚道:“公主!”
“好像很久沒有見到施衣了!”南宮寒聽到施衣的聲音竟是一驚,臉色漸漸有些不對,彷彿被人發現了他的私秘之事,令赫連霜依起疑。
恐怕南宮寒是最令她不放心的人,怎樣才能令他完全臣服,對她推心置腹。
又與南宮寒閒聊幾句,赫連霜依便離房,輕聲順道:“怎麼了?”
“賀無昕突然回來!”施衣聲音若有似無,連她自己都險些聽不到。
赫連霜依微微回頭,見施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暗暗笑笑。
作爲公主的她,好像還沒有撮合過他人呢!
果然,賀無昕不等尊旨,竟獨自前來。
好在赫連霜依一心爲施衣,不曾對他發火。
賀無昕倒是先發制人,問道:“公主,爲何替二公主解毒?”
“因爲她是我的姐姐!”赫連霜依暗暗冷笑。
到底有多少人怕她臨陣退縮?輕輕地拍拍賀無昕的肩膀,今天的他比上次好得多。
至少穿得像個正常人,而不是一卷布料站在這兒。
眼前又出現那一盆盆的污水,赫連霜依倒是不氣。
畢竟中毒的並不是她,故才能悠然地問:“無昕,你下的毒是不是有些太重了?”
“毒?我只是下了些輕微的草藥,令二公主嘔吐而已,只是每次來都會再下一些。”賀樓無昕的聲音越來越輕。因赫連霜依的眼臉越來越陰沉。
突然靈光一現,賀無昕想起靈鏡、樓鏡姐妹。
經常爲留住一些人,不停地爲其解毒下毒。
致使對方心力交瘁,故道:“公主,會不會是……”
“或許吧,不過能爲我所用的,就儘管來吧,我們只是小心就可以了!”赫連霜依早已知曉其中緣由。
自然是賀無昕猜的對,他留於靈鏡身邊多年,這點小事還難不倒他。
而赫連霜依也打算利用靈鏡的小聰明,爲已所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