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德掛着揹包繩,單手用防滑手套拽着繩子一點一點的往下送着,而老二則是在上面一點一點轉着圈,用自己身體當轉軸往下送着飛天德,一轉眼就是十多分鐘的時間,飛天德緩慢的終於落地,隨後解開了繩子之後撿起了地上扔着的夜光棒之後對着上面揮舞了一下,告訴老二自己平安落地了。
“趕緊的!”老二笑呵呵的伸手擦了一把汗之後撇嘴催促道。
“艹,催催催……就瘠薄你會催!下次你下來!”飛天德不敢太大聲的罵了了一句,隨後開始仔仔細細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這一塊房屋結構。
原來這個警局在當初建築的時候就因爲偷工減料的問題多出了一快沒有建完的小平臺,當時的彌補辦法就是用鋼架和加了瀝青的油氈紙做出了一個多一塊建築的樣子,然後在下面直接做成了看押室。
越區這裡的警局看押室跟和平區內的完全不一樣,他是有專門的看押警來看着的,所以完全就不擔心有人會逃跑,這樣一來外界看不出來整個警局的建築上有漏洞,裡面的犯罪嫌疑人也不會逃跑,一舉兩得的情況下,那一屆的局長也貪污了不少建築商的回扣錢之後就不了了之了,這個秘密還是在今天恆通神秘的四人組的行動中被揭發出來的。
飛天德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的在鋼架上面找着下去的口,因爲這種結構的東西不可能是從外面直接封好了放上去的,一定是有口從下面往上建的,所以飛天德找了兩三分鐘之後就摸到了一個小暗門。
“哎呦臥槽你奶奶的小白眼狼啊,你們這個小袖珍身材是咋鑽上來鑽上去的呢?這踏馬的是不是僱傭童工了你們啊?”飛天德一邊嘴裡碎碎叨叨的磨嘰着,一邊伸手從自己的兜裡翻出了一個小布包,飛天德用嘴叼着夜光棒,然後翻開了小布包之後抽出了裡面的幾根東西細軟鐵絲之後開始摸索着找到了一個縫隙。
這種暗門的鎖都是在外面呢,飛天德這邊根本就不可能會有鎖頭。
飛天德摸索了一會之後確定下面鎖頭連接的位置,隨後給手裡的細軟鐵絲用手彎出了一個小勾子的形狀之後從縫隙之中穿過,勾住了外面鎖着的連接處之後從兜裡掏出了好幾個瓶瓶罐罐的小東西,其中有一瓶裡面放着白色粉末好像是綿白糖或者精鹽一樣的東西,直接倒在了地上,然後用手小心翼翼的把這些粉末堆在了細鐵絲上。
“雜艹的,你看我物理跟數學不咋地,今天大哥就給你們表演一個踏馬的化學天才是怎麼誤入歧途最後靠着這一手成爲王者的……”
“哎呦臥槽,你幹啥呢?”
“大哥又整小實驗了?”
“能不能別瘠薄鬧了,你就是在外面的垃圾箱裡面撿到過一本小學二年級的自然課本,那是啥化學啊?你別鬧了行不行大哥?實在不行我過去給你開鎖吧!”
“要不然直接突突他們也行,你別瘠薄捅咕爆炸了艹!”
飛天德的耳機裡面不停的傳來三個兄弟的勸阻聲音,但是飛天眼神堅定的說道“去尼瑪的,炸也是炸死你們這幫王八羔子,閉嘴!”
飛天德罵了一句之後立刻從兜裡拿出了打火機,隨後直接調大了火苗朝着地上的白色粉末就杵了一下。
“呲……”
一股藍光閃過,然後就是耀眼的燃燒環節,這一個瞬間就好像是大面包的引線被拉着了一樣!
“臥槽尼瑪啊……你給啥捅咕着了?是不是踏馬的zha藥?啊?”老二在上面看得一清二楚的,頓時有點慌了的罵道。
“zha藥?老大帶着那玩意來的?艹,走了四!”老三也有點懵圈的在大廳裡面對着老四喊道。
此時的白色粉末劇烈的燃燒着釋放着大量的純氧氣,這種氧氣的快速釋放竟然帶動着火焰不停的灼燒細鐵絲,隨後細鐵絲竟然開始同樣燃燒並且同化了勾着的鐵鏈子一樣,大量的鐵質燃燒廢物落下,小門上的鎖頭被點燃了……
“知識就是力量……臥槽尼瑪的,看見沒有?知識就是力量啊……”飛天德雙手攤開笑嘻嘻的喊了一句,隨後猛的一腳就踩在了小鐵門上,沒想到這個小鐵門竟然是往下開的,估計也是當時的工人偷懶裝反了,所以飛天德一個不注意整個人就掉了下來,消失在了老二的事業裡。
“臥槽尼瑪的,老大沒了,一個閃現啊這是?”
“艹,二哥出事了!”
“咋的了?”
“我們看見瘠薄張念恩了!”
“張念恩,在哪呢?”老二聽見老三的報告瞬間懵了。
此時的飛天德已經落地了,摔的七暈八素的同時被刺眼的光芒晃的眼珠子都生疼。
“這個人是哪來的?”
“從天而降的掌法嗎?”
“是不是萬佛朝宗?”
“臥槽!”
各種嘰裡咕嚕的越區當地語言在看押室裡面不停的傳出來,飛天德有點懵圈的環顧着四周,忽然他看見有兩個穿着越區警服的看守在看着自己。
“哎呦臥槽尼瑪……”飛天德瞬間想起來正事了,伸手就朝着自己的懷裡摸。
“別動!”
“打死他!”
“別動聽見了嗎?”
兩個看守瞬間直接舉起了自己手裡的響之後對準了飛天德,嘴裡快速的用當地的土話對着飛天德喊着。
飛天德本來掉下來就是自由落地,現在身子還有點使不上來勁呢,再加上被人直接拿着槍比劃住了,當時就沒有第一時間的敢動!
這個時候一直喝着茶看書的張文瀚放下了手裡的書之後輕輕的站起身子,隨後輕輕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拉抻了兩下之後緩緩的靠近了自己面前的鐵柵欄門,隨後猛的一伸腿朝着此時正在背對着自己的看守後背踹去。
“嘭……”
張文瀚這一覺踹出去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腿有點太踏馬的短了吧?就差幾釐米的樣子就能踹到了,現在這一下勁使大了,梳着的鐵桿已經硌到自己的蛋了。
一個看守拎着槍有點敏感的猛轉身一看,一眼就看見了張文瀚跟個煞筆一樣的站在鐵桿前面,一直腿還抻直了對着自己的後腰。
“臥槽尼瑪的……”張文瀚瞬間欲哭無淚的罵了一句。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被張文瀚吸引了注意力的看守一時間沒有再把注意力放在飛天德的身上,而飛天德則是抓住機會直接跳起來兩隻手朝着看守的背後就抓了過去,一把一個的拉住了看守之後猛的往鐵籠子上面推去。
“幫個忙老鐵,這踏馬的越區的白眼狼小猴子吃的腦滿腸肥的我多少是草率了!”飛天德明顯能夠感覺到這兩個看守的體重噸位有點大,所以立刻順着勁的推着他們兩個朝着鐵籠子上面撞。
張文瀚一看機會來了,立刻擡起腳朝着其中一個警衛的褲襠上就是一下,隨後轉身伸手一把抄起了茶壺,連滾燙的茶水帶茶壺的整個就拍在了另一個看守的腦門子上面。
飛天德立刻收手抽出了自己身上同樣帶着的匕首,直接在兩個守衛的脖子上面做了收尾工作。
這一切都完成之後,飛天德看了一眼張文瀚,而此時張文瀚也在看着飛天德。
“我找張文瀚!”
“我就是!”張文瀚一聽飛天德的話立刻說了一句。
“老二,放繩子!”飛天德直接對着耳機子說了一句,隨後伸手從自己的兜裡拿出了手機之後打開一個圖片跟張文瀚對比了一下說道“你有點瘦了哈?”
“艹!”張文航聽着飛天德的話沒有吭聲!
“艹!”飛天德同樣的罵了一句,直接伸手就朝着自己後腰再次摸去,而鐵柵欄裡面的張文瀚此時突然同樣的伸手朝着自己的腰間摸去。
兩個人一老一少忽然兩把手槍全都漏了出來。
“去尼瑪的,響了,走了!”飛天德對着對講機喊了一句,隨後槍聲直接響了起來。
“房上有人,別讓他們跑!”
“亢亢亢……”
一陣槍聲之後,鐵欄杆裡面的張文瀚口裡吐着鮮血直接往後退着一步滑到,而飛天德則是咬着牙後退了幾步之後猛的原地竄了起來,想要跳起來往上伸手去抓繩子,但是渾身就跟徹底脫力了一樣的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看押室的門外,腳步聲瞬間響了起來,隨後富春和雷耀直接跑了進來。
“艹……”
“小恆!”
兩個人進來看了一眼湯恆之後喊了一句。
“別動,這逼沒死!”監獄裡面假裝張文瀚,但其實是湯恆,湯恆看見自己家的人衝了進來之後立刻出聲提醒!
雷耀和富春反應慢了一點,就這一點就夠用了,地上的飛天德直接原地鯉魚打挺竟然咬着牙一口氣竄了起來,隨後甩手就兩槍崩了出去!
“亢亢……”
富春本來伸手往出抽槍,但是因爲站的太靠前了加上完全就比不過人家飛天德這個顛沛半生的老牌亡命徒,就在富春認命的一瞬間,一股強大的拉扯力量給富春拽到了一邊!
“噗……”
雷耀!
就是雷耀乾的,雷耀竟然在千鈞一髮之際伸手拉開了富春,隨後飛天德的兩槍全都打在了雷耀的肚子上面。
“臥槽尼瑪……”富春呆愣愣的看着雷耀直接倒在地上,擡起手準備去摸摔倒掉在一邊的響,可是飛天德猛的竄上來一腳就踢在了富春的下巴上,隨後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