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高儼出世,夫妻間隙
辰時一刻,王府練武場
高緯使勁拉動一個木製小弓,因爲前世也練了很久的弓箭,所以她的姿勢很正確,高長恭等人看到了,有些驚訝,因爲他們才教高緯一遍那,所以隱隱有些期待,‘嗖’木製的箭射了出去,但沒發出箭射到靶子上的悶聲,不過就在這一會兒工夫,高長恭他們的表情很豐富,先是期待,後是一愣,最後就是抿嘴悶笑,連胡曦嵐他們也不例外,斛律雨與高綽因爲年紀小,也不知這射箭該如何評價,所以也沒笑,只是疑惑的看着他人。原來高緯的箭雖然剛開始很有氣勢,可是最後慢了下來,根本沒射到靶子上,不過這也沒什麼,因爲高緯現在還是個小孩子,本來就沒有多少力氣,也沒什麼好笑的,可這隻箭偏偏插在插在靶子前的泥土地裡,和靶子僅差一釐米啊,就好像你考試前覺得自己能考九十分的,其他人也如此認爲,可是成績下來八十五分,這成績說好也好,可是總讓自己有些不舒服,其他人也是。說不定還會有現在這種有些幸災樂禍的笑聲
看到此情此景,高緯的臉黑了,就算有很好的教養,但還是在心中暗罵一聲‘靠’見高緯的臉越來越接近宋朝某位人物的膚色,斛律金站出來了,說道;‘咳,世子的箭法還是很好的,雖然有些出人意料’沒等他說完,高緯已經拿出了一隻木箭,‘嗖’高緯的臉又黑了一個階段,不死心,又射了四隻,射完,把小弓一扔,跑到胡曦嵐身邊求安慰去了,動作一氣呵成,待衆人反應過來,高緯童鞋已鑽入胡曦嵐懷中,衆人一看箭靶方向,笑噴了,原來那六隻箭整個排列成一條直線,都是差一釐米啊,你說說這樣高緯童鞋情何以堪啊,而且因爲衆人的帶動,小斛律雨與小高綽也笑了出來,不過笑得最大聲的是高延宗,那笑聲讓高緯恨得牙癢癢,但現在沒法子,只能繼續當她的縮頭烏龜了,胡曦嵐笑着拍了拍高緯的頭說道;‘沒關係的,多多練習就好了。’高緯的含糊地應了一聲,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五日後,長廣王府碧月軒亥時三刻(晚上十點半左右)
與一年前幾乎一模一樣的情形,不過在門外徘徊的人由高湛換成了高緯,聽着胡曦嵐一聲聲的尖叫,高緯的心緒愈發混亂,見到匆匆跑來的管家,往身後望去,並無旁人,眉頭更加緊鎖,拉住管家問道;‘父王那?’管家猶豫地說道;‘王爺,不在書房,聽那的侍女說,王爺一大早就和和士開出府了,到現在還沒回來’‘什麼,父王不知道這幾天母妃就要生了嗎,竟還與和士開出府怎麼久,那些人不會勸勸嗎?’高緯現在恨不得殺了和士開,管家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膽怯地說道;‘勸了,可和士開說王妃這幾天脈象平穩,太醫也說沒事,出去會兒應該沒事的,後來和士開又在王爺耳邊說了一句話,王爺就答應了,見王爺這樣堅決,其他人也不敢再說什麼,唉,誰知道,王妃會突然生產’高緯可沒心思聽他廢話,忙說道;‘別說了,你趕快帶人去找,找不到你也別回來了,聽到了沒有?’看到高緯冰冷的眼神,管家趕忙應是,帶人找高湛去了。
高緯看着人來人往的楠木大門,雙手握成拳,咬牙說道;‘和士開’就在高緯的手心都快掐出血時,一個婆子衝了出來,大喊;‘不好了,要難產了’高緯快步走了上去,一個一個字地問道;‘你在說一遍?’看着高緯眼中的暴怒,婆子疙疙瘩瘩地說道;‘孩子胎位不正,如如果要生出來就要腳先出,可是這對王妃傷害極大,而而且王妃已經沒有力氣了。’
‘那該怎麼辦?’‘爲今之計,只有讓王妃的親人鼓勵王妃,給王妃信心才行。’高緯快速想了想,說道;‘來不及了,我進去。’話音剛落,已快步走入房中,房中的女眷們看到高緯,都愣住了,高緯喊道;‘還愣着做什麼,快做事啊。’一語驚醒夢中人,大家加緊忙活了起來,婆子們還在幫着胡曦嵐生產,高緯走到牀邊,輕聲說道;‘母妃,您快醒醒啊,緯兒在這。’胡曦嵐微微睜開雙目,虛弱地說道;‘緯兒,對不起,母妃不能陪你了,母妃好累啊’‘母妃您會沒事的,您在加把勁弟弟就出來了,母妃,您想讓我成爲無母之子嗎,求您了,就當爲我,和未出生的弟弟好嗎?’說到最後,高緯已經有些哭腔了,她真的怕胡曦嵐會離她而去,‘快了快了,孩子的腿出來了,王妃再使點勁啊。’‘啊’胡曦嵐一聲尖叫,嬰孩哭聲響起,倒是個大胖小子,比出生時的高緯不知重了多少。
剛剛把嬰兒清洗好,門外就傳來高湛的聲音;‘嵐兒’胡曦嵐的眸子因爲這聲音有些光彩了,但是想到自己生產時他的不知所蹤,眸子又黯淡了下來,高湛一進屋就來到了牀前,看過胡曦嵐後,又把小嬰兒抱在懷中,不瞭解真相的人,肯定會感嘆;真是溫馨的一家人啊。不過高緯的眼光全在隨後進來的和士開身上,當目光移到和士開那未被衣領完全遮住的脖子時,眼睛微眯,目光幽深起來,朝管家使了個眼色,然後悄悄退了出去,到了院子裡,高緯問道;‘在哪找到父王的?’管家有些難以啓齒地說道;‘和士開新置的宅子’‘還有誰知道這事?’不用多說,高緯已然明瞭。‘還有和奴才一起去的十個府衛’管家恭敬地回答道。‘記住,你們十一個人是在東郊的王府外宅找到父王的,當時父王正在欣賞歌舞,懂嗎?’‘是。’待到管家走後,高緯露出一絲譏笑;‘西域胡奴。’高緯剛剛在和士開的脖子上看到的便是吻痕,這樣高緯對高湛又添上了一絲怨恨。
命人送了一封信給高洋後,高緯又走回了碧月軒,看着懷抱着胡曦嵐的高湛,高緯突然覺得他很刺眼,想掰開他的手,被這個意識嚇到的高緯,搖搖頭,把這個念頭拋出腦海,這時,胡曦嵐已看見她了,讓她過來,高緯走了過去,高湛摸了摸她的頭,繼續剛纔的話題,說道;‘嵐兒,你覺得‘纘’這個字如何?’‘‘纘’有繼承之意,這個字這孩子受不起,還是另想一個吧。’‘哦。’高湛有些泄氣的垂下了頭,畢竟這兩天他想好些名字,結果都被胡曦嵐否決了,怎能不讓他泄氣。高緯突然說道;‘儼,高儼。’‘哪個儼’胡曦嵐與高湛同時問道。?‘儼,恭敬莊重之意。’‘好字,嵐兒你覺得那。’‘嗯’‘好,從此以後你就叫高儼了’大概是被高湛抱起時吵醒了,高儼不客氣的大哭起來,侍女們連忙把高湛和高緯請了出去,因爲高儼要被餵奶了。
五月十一日長廣王府練武場
‘嗖’‘蹦’一聲箭入靶心的悶響,‘好,好。’場地後方傳出叫好聲,‘仁綱,真是聰穎,才一個月,就快要達到百發百中的階段了。總算你的努力沒有白費。’高長恭由衷讚歎道,確實在這一個多月裡,高緯可以說每天都練習兩個時辰,努力程度讓他們這些成人都有些汗顏啊。‘好了,緯兒快過來,別在大太陽底下站着了。’胡曦嵐柔聲說道,正和斛律雨高綽他們玩得興起的小高儼,不自覺也把目光移到了高緯身上。
高緯應了一聲,突然眼神漂移到正在蘋果樹底下乘涼的高延宗,壞笑移到嘴邊,突然拿起一隻木箭,朝着高延宗的方向射過去,衆人大都沒反應,等要阻止時,高緯已射完三箭,而高延宗以爲那箭是射向自己時,要躲着之時,卻發現,那三箭全是射向自己上方,所以緩過神後,有些小人得意地靠着樹,說道;‘哎呀呀,仁綱你的箭術還是不行啊,看來啊’在高延宗得意的時候,他上方的蘋果竟然全都掉了下來,成功地把高延宗砸暈了,原來高緯的三箭射的是那三根最主要的枝幹,再被高延宗一靠,蘋果能不掉嗎?而高緯童鞋只是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我可是很記仇的。’然後就去享用冰鎮李子了,過了一會兒,衆人鬨堂大笑,而剛剛有些清醒的高延宗童鞋又被大家的笑聲給氣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