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雪早就料到,他的“好運氣”不會就此打住,而她也早就防備着有人趁亂去偷那花球。
“昊蒼”崑崙雪的話音一落,伴隨着響亮的鷹啼,從天上俯衝了下來。
既然凌晴能帶花鼬,他們用自己馴服的鷹,自然也不算是犯規。
與此同時崑崙雪一甩頭髮,她一直戴在頭髮上的手環中,七把小寶劍一同朝景陽飛去。
景陽看偷襲無望,趕緊回身就跑,還一邊“哇哇”叫道:“我就是試試,開個玩笑,別當真啊。”
崑崙雪三人也趁這個機會解決了手上的五人,崑崙雪手裡是一個腰牌,崑崙嵐和秦蕭然手裡都是兩個,這次交鋒,他們是平手。
看見崑崙雪的暗器竟然能讓她控制自如,如此煉器的水準,即便是玄水道人那些手把手教導的親傳弟子也及不上萬一。
玄水道人剛升起的一絲自豪,就被景陽的哇哇怪叫聲給破壞了,她揉了揉太陽穴,有些頭疼,此時真的很不想承認,這個景陽是她的門人。
崑崙雪收回了七把小寶劍,但是昊蒼還是在緊追着景陽不放。
此時場上的形式逆轉,剩下的五人,凌晴已經和自己的花鼬溝通完畢,景陽仍然在滿場亂跑。
鑑於進入前十的只有她們兩個女子,這個凌晴只能她出手了,總不能讓大男人去欺負她。
是以崑崙雪開口說道:“就讓我請教一下靈脩門的本事。”
這也是靈脩門唯一一個進入最後試煉的人,丹修門唯一進入前十的人,方纔已經被淘汰。
此時剩下的五人之中還有器修門一人,她算是宗主門下,也算是半個器修門的門人吧,劍修門兩人。
崑崙雪的話也正好隨了崑崙嵐和秦蕭然的心意,他們也不想和女子動手,於是崑崙嵐將昊蒼叫了回來,說道:“那這個就交給我。”
秦蕭然看了看他們兩人,崑崙雪笑着說道:“蕭然師兄稍事休息,一會兒我們兩人要聯手對付你,也就不算我們趁人之危了。”
他這才笑着點了點頭,將寶劍收起來,真的在場地原地坐了下來。
看着這些後輩,玄誠道人笑的越發和藹,這些後輩深得他心,以後一定各個都有出息,真是師門之幸。
景陽停下來在一旁喘息,連連擺手,崑崙嵐也沒有趁人之危,拿着寶劍在一旁等着他。
凌晴向崑崙雪拱手施禮,說道:“師叔請賜教。”
“請”崑崙雪也拱手還禮。
凌晴和花鼬的眼中光芒一閃而過,難道是通靈之術?崑崙雪並未着急而是微笑着看着她們。
凌晴口中的哨聲再次響起,花鼬也“吱吱”叫着迴應,這花鼬的動作比起方纔來快了一倍不止。再加上它身形很小,更難防禦。
崑崙雪臉上的笑容並未退卻,這也讓崑崙嵐和秦蕭然放心了下來,但她的眸子也悄悄的變了顏色,染上了淡淡的翠色。
只是速度變快了,對於崑崙雪來說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她看準機會,用刀背拍了花鼬一下,那花鼬“吱”的一聲兒從空中落在了地上。
凌晴一分心的功夫,崑崙雪的刀已經架在了她的頸子上。
她低頭去下自己的腰牌,雙手奉於崑崙雪,說道:“弟子甘拜下風,請師叔收下。”
崑崙雪取過腰牌,收起刀,凌晴趕緊去看花鼬,她則回頭看了看崑崙嵐,這麼半天了,他竟然還在追着景陽跑,連碰都沒有碰到他。
崑崙雪搖頭嘆了口氣,走到凌晴的面前,拿出一顆藥丸說道:“我下手重了些,把這個給它吃,它會好的快一些。”
凌晴有些遲疑,崑崙雪蹲下~身子,說道:“我知道碧瓊宗不準私下服用丹藥,但是這不是給你吃,是給它的。”
崑崙雪把藥丸放在花鼬的面前說道:“剛纔你表現的很好,這個是獎勵,你應該知道它對你有好處,吃不吃,你自己選吧。”
花鼬最後還是擡頭看了看凌晴,然後張口吞下了藥丸,在崑崙雪的手上舔~了舔。
凌晴也有點驚訝,它的花鼬除了她竟然還能聽別人的話,而且她對於它的花鼬很瞭解,剛纔它的呼吸紊亂,這會兒倒是好了很多。
“多謝師叔賜藥。”凌晴這次是真的信服了這個比她還要小的師叔。
崑崙雪摸了摸花鼬的頭,說道:“帶它下去休息吧。”
看見這樣的情形,丹修門門主玄石道人捋了捋本就沒有幾根的鬍子說道:“這崑崙雪雖然不是我的徒弟,但由師兄調~教,以後我丹修門後繼有人了。”
這樣一來靈脩門的門主玄靈道人先沉不住氣,站起身子來回走了兩步,才朝玄誠道人說道:“師兄,這崑崙雪天生能與靈獸溝通,不入我靈脩門實在是可惜。”
玄水道人一聽,也開口說道:“這有何可惜?你若想教她,就像我一樣給她當師父不就好了,入不入門有什麼要緊。”
“這可使得?”
“爲何使不得,她已經兩位師父,再多一個何妨?”
玄誠道人也笑着點了點頭,玄靈道人這才安心的做了回去。
凌晴退場,崑崙雪無奈的看了看還在追着景陽的崑崙嵐,他其實也不是追不上景陽,只是景陽一直這樣半死不活的樣子亂跑,他倒是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才耽擱了。
崑崙雪持刀走到秦蕭然的近處,說道:“看來哥哥那邊還需要一會兒,不如我先向師兄請教一下?”
她笑盈盈的說道,彷彿真的是鬧着玩而已,而此時正是最後的試煉。
她這樣帶着七分玩笑三分狡黠的笑容,讓秦蕭然熟悉的感覺加倍,彷彿以往,她總是這樣笑着和他討教一般。
秦蕭然也站了起來,拍拍袍子上的灰,抽~出寶劍,說道:“請。”
崑崙雪笑着溜到他的身後,一刀砍下去。“乒”一聲砍在了秦蕭然的寶劍之上,他似乎早就已經知道她落刀的地方。
果然是不奏效,崑崙雪笑着退了回來。她一直想試試玄水師父教的刀法,現在看來正是時候。她伸展了一下,再次握刀說道:“師兄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