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崑崙雪打着哈欠起身,睡得不好,又不得不起來。 :efefd
今日還是留守的凌晴都已經洗漱完畢,她卻纔起身。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就已經去和大家集合。
凌晴貼心的爲她包了些點心,讓她餓了的時候墊墊肚子。
還是女孩子細心,崑崙雪千恩萬謝,不僅僅如此,崑崙雪還借了她的花鼬,按理說這靈獸是不會借給任何人,就是借了不是靈獸的主人也根本控制不了它。
但凌晴卻沒有一點點猶豫就答應了下來,花鼬也聽話跟着她走了。崑崙雪朝她招了招手,花鼬幾下就竄到了她的身上,在她的肩膀上,一副很親密的樣子。
其他人雖然有點奇怪,他們明明看見這個小東西來的時候一直跟着另一個女孩子,難道這是她的靈獸不過這都是人家碧瓊宗內部事,外人管不得。
爲了不打草驚蛇,吉星村又距離星湖鎮很近,他們一行人三三兩兩的徒步過去。崑崙雪、崑崙嵐和盧山很自然的走在一起。
走了一會兒,秦蕭蕭從後面慢慢走了過來,來到了崑崙雪的身邊。
看樣子她是有話要說,果然沒一會兒,她抿了抿脣,開口說道:“崑崙雪姑娘應該知曉我族中的事情了吧”
“是,我都知道。”崑崙雪有意慢了一步,畢竟秦家家族的事情,太多人知道不是太好。
“不知道師兄有沒有提到過,關於家族讓他回去繼承家族的事情”
如果說當日殺人是爲了自保不得已,崑崙雪還多少能夠理解。但今日~他們家族又要讓他們所懼怕的人回去,她真的理解不了。
雖然她沒聽秦蕭然說過此事,但從昨日~她和秦蕭然的談話中也不難看出他的態度。
是以崑崙雪直接回答道:“蕭然師兄他不想回去。”
“難道他這麼狠心,我們畢竟是他的族人,他就眼看着族人收魔物騷擾如今家族中即便女子也都招夫入贅,男丁也是越來越少,如果繼承了魔神的人不在族中,根本沒有人能制服那些強大的魔物。”
“他既然繼承了魔神,就應當保護家族,這是他的責任。”
秦蕭蕭有些激動,但聲音仍然壓得很低,她的侍者應該也是應該因爲的命令沒有緊緊跟隨。就連崑崙嵐都看出她們女孩子有話說,不好靠的太近,其他人更是距離她們很遠。
看見崑崙雪皺眉看她,秦蕭蕭發覺自己有些失態,冷靜了一下,才說道:“正因爲他的離開,族中適齡的孩子都去了各個修仙驅魔驅妖門派學習,但遠水不能解近渴,我知道姑娘和表哥關係非同一般,可不可以幫我勸勸表哥”
崑崙雪原本並沒有對秦家族人有任何偏見,但今日聽了秦蕭蕭的話,她真的很生氣,也許秦蕭然和她說的還不是事情的全部,他不想回去也不是全因爲當年的原因。
崑崙雪冷冷的看着她,慢慢說道:“看來我知道並不是事情的全部,但聽了你的話,我似乎有所瞭解,讓我猜猜。”
“按我看來,你們的魔神的詛咒也許並不如你們想象的那般嚴重。”
秦蕭蕭驚訝的看着她,說道:“師兄連這個都和你說了。”
崑崙雪卻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打斷她的話,接着說道:“是你們的族人,爲了保住秦家在驅魔族的地位,利用這個俯身的魔物來消滅魔物。也正因爲這魔物威力強大,所以你們太依賴被魔物俯身的族人,荒廢了秦家原本的驅魔之術。”
“你胡說,你不是我們的族人,你知道什麼,爲家族獻出生命的族人,都是英雄。”秦蕭蕭的聲音有點大,崑崙嵐禁不住看了她一眼,她趕緊收聲住口。
崑崙雪笑了笑說道:“也許你們從小就接受這樣的教育,但是你們現在已經長大了,你也在天霞宮修行一段時日了,應該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我說的對不對,你自己心裡清楚,何必自欺欺人。”
“原本我還同情你們秦家的遭遇,不幸被魔物詛咒。但現在看來,你們族中也許是當時對這魔物做了什麼的報應。若不是你們族中過於依賴這魔物,它也無法興起多大的浪來。”
“我實話告訴你,蕭然師兄這麼多年也沒有吞噬過任何的魔物,而他的身體也沒有任何虛弱的跡象。如今就是他想回去,我也不會讓他回去。”
秦蕭蕭剛要說話,崑崙雪又說道:“回去告訴你們的秦家的長老,不如就此退出驅魔一族,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蕭然師兄不再亂用這魔物,也許正是你們全族擺脫這詛咒的機會。”
聽見崑崙雪這樣說,秦蕭蕭也低頭不語,她的心裡也一直有這樣的疑惑。
崑崙雪趁機再次說道:“就這樣回去告訴你的族人,其實他們自己也知道,秦氏一族再依賴這魔物早晚會滅族。不然他們也不會讓女兒也招贅夫婿,但你也是秦氏族人,你應該知道,這樣做並沒有用,只事飲鴆止渴,治標不治本,你剛纔也說了,男丁還是還減少。”
“想想那些繼承了這魔神的族人,明知道自己活不多久是怎麼樣的心情,想想你們族裡的女子,生下來的男孩很可能活不過三十歲,是個怎樣的心情”
“而且你們這一代不是已經在外學習了,等你們學有所成,用真本事重建秦家的聲譽,這纔是正道。”
該說的她已經全都說了,剩下的,就要看他們自己了。
見她還是默不作聲若有所思,崑崙雪邁步向前趕上崑崙嵐和盧山師兄,她是應該好好想想,不僅是她,他們全族都應該好好想想。
“雪兒你沒事吧”崑崙嵐看了看她說道:“她有沒有難爲你”
“沒有,她難爲我做什麼,我們女孩子的事你打聽那麼多做什麼”
“我我不是怕你吃虧麼”崑崙嵐有些憋悶,他什麼時候打聽過她們的事了。不過看着秦蕭蕭垂頭喪氣的樣子,也不像是難爲了雪兒,反倒像是被她給難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