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鳳和陳胤離去,離開王君臨視線之後,李宗鳳突然低聲對陳胤說道:“會主,你中毒了?”
陳胤臉色大變,正要說什麼,李宗鳳已經拿出一顆藥丸,遞給陳胤,並急促的說道:“王君臨一身毒術詭異莫測,剛剛在與會主說話時,便已經讓會主中毒,會主趕緊將這顆解毒丸服下,否則再拖延下去,必然會毒發身亡。”
陳胤已經被嚇的六神無主,趕緊將李宗鳳給的藥丸服下,然後心中慌亂的跟着李宗鳳向他們之前藏身的院子走去。
院子裡面陳胤的一衆心腹侍衛和王頍等人都在,二人剛進院子,陳胤正想說什麼,突然肚子內傳出一陣絞痛,七竅同時流血,然後便倒在了地上,雙目圓睜,其心腹侍衛頭領劉豐飛撲而來,將陳胤抱在懷中,顫抖着一摸鼻息,頓時嚎啕大哭。
李宗鳳適時說道:“王君臨說話不算數,給會主下了毒,我們上當了,房間裡面有暗道,我們從暗道趕緊逃走。”
幾名心腹侍衛見主人已死,心中又慌又亂,只好聽從李宗鳳的吩咐,將陳胤的屍體抱着,跟着李宗鳳進了屋子,此時蘇媚兒已經打開了暗道機關,一行人匆匆下去,只聽李宗鳳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說道:“剛纔我和會主看到張仲堅站在王君臨身後,是張仲堅出賣了會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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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君臨讓一百名藍衣衛保護陳丹嬰回大興城秦安公府離開之後,元敏見王君臨對靜陽寺和尚並非濫殺無辜,冷哼一聲,便有些無趣的離去。
張天橋是刑部之人,以往朝廷其實也知道有陳朝餘孽成立了南華會這麼一個組織,只是朝廷並不知道南華會乃陳朝太子陳胤在隴西李氏的暗中支持下,在江南組建的反隋復陳的組織。剛纔親耳聽到了那人自稱是南華會的會主,此時便主動說道:“公爺,大膽南華會反賊竟然敢綁架夫人,今日靜陽寺之事,下官可爲公爺作證,而且下官也願意和大人一同向陛下和朝廷上書陳述此事,並在全國通緝南華會之人。”
王君臨說道:“張大人果然明白事理,只是我夫人還中了南華會反賊之毒,我也沒有完全把握能夠解此毒,我若是上書此事,擔心南華會出爾反爾,不給我夫人解藥。不如就由張大人獨自上書此事,今日在靜陽寺捉拿的南華會反賊的功勞便全部由張大人承受了。”
張天橋聞言,心中大喜,但嘴上卻還是說道:“這怎麼可以,明明是公爺的功勞。”
王君臨搖頭道:“我也不缺這些功勞。再說剛纔所說也的確是我心中顧忌。張大人現在回刑部備案,我回頭便派人將今日捉拿到的南華會之人送到刑部。”
張天橋抱拳道:“多謝公爺,公爺放心,以後公爺若有差遣,下官絕不推辭。”
說完,張天橋便匆匆離去,他需要趕回京城,在刑部做一些準備。
張天橋走後,聶小雨說道:“陳丹嬰毒死了陳胤,並栽贓給你,然後帶着其他人從通往山下的暗道逃走了。”
王君臨神色感慨的說道:“這麼說來,陳胤只是隴西李氏扶持出來建立南華會的幌子,如今南華會勢力已成,陳胤的存在便是多餘,現在看來,南華會已經成爲隴西李氏的勢力了。”
沈光問道:“大人,如今我們需要做什麼?”
王君臨說道:“在雍州我們與隴西李氏合作的地方不少,有些地方還有依仗他們,而且李宗鳳也知道我們不少秘密,這女人可不像陳胤那麼好對付,就由他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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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洛陽城一座莊園內,王頍向李宗鳳躬身行禮,說道:“屬下參加會主。”
李宗鳳搖頭道:“現在我還不能成爲南華會的會主,南華會裡面還有一些忠於陳胤的人,這些人殺了太過可惜了。”
王頍一副瞭然之色,笑着說道:“屬下明白,此次奪權計劃非常精妙,一切都很順利,屬下明天就去杭州,立陳胤的幼子爲會主,最多一年之內,屬下會讓南華會變成隴西李氏的勢力。”
李宗鳳對王頍的辦事能力很放心,說道:“王君臨此人神通廣大,有着太多常人難以知道的秘密,你傳令下去,南華會絕不可招惹藍衣衛府。”
王頍深以爲然,點了點頭,但有些憂慮的說道:“就怕此次我們藉助他的手進行奪權之事會惹惱他,事後對我們趕盡殺絕。”
李宗鳳搖頭道:“王君臨與我們李氏在西北有不少合作之事,他在西北有不少大逆不道的秘密,以王君臨的聰明若非觸及他的底線,絕不會與我們隴西李氏撕破臉皮,從而兩敗俱傷。而且此次殺了陳胤,也算是替王君臨徹底解決了丹嬰身份的問題,也算是幫了他的大忙,所以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王頍聞言,長鬆了口氣,說道:“這樣的話,屬下就放心了。”
李宗鳳又看了一眼旁邊站着的蘇媚兒,說道:“另外,從今往後,南華會的聖女便是本座徒兒媚兒,本座不在的時候,會中事務便由她和王先生一同商議決定。”
“屬下拜見聖女!”王頍很有眼色,也能放下身段,絕不會因爲自己年齡已經能夠給蘇媚兒當爺爺便怠慢對方,因爲他深知蘇媚兒的手段和心計,他甚至知道蘇媚兒其實一直擔任着李宗鳳首席幕僚的角色。
蘇媚兒嬉笑着向王頍回禮,沒有動用魅惑之法,但以王頍的年齡與其對視,也忍不住心中一蕩,暗呼厲害,心想此女簡直就是妖孽。
“師父,王前輩,媚兒以爲當前有一件事情很值得我們去做。”蘇媚兒突然說道。
“哦!媚兒說的是何事?”蘇媚兒實力雖然只有滯固期,但是李宗鳳卻對這個徒兒極爲信賴和看重,此時一聽蘇媚兒這樣說,便知道後者所說之事對南華會,或者說對他們隴西李氏頗爲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