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的解決掉黑傑克,葉尋並沒有就此等在一邊看戲,現在還不是和那個來自俄羅斯的黑道大亨切克斯基大動干戈的時候,新興的兄弟盟還需要時間來壯大。
依蓮娜的那四個黑色風衣男手下,在身材上要比切剋夫斯基的那三頭西伯利亞餓狼以及冥王要大上一圈,只是實力上的差距還沒有表現出來,但雙方的配合之間的差距卻是顯而易見的,那個渾身散發出陰森氣息的冥王,便是四個風衣男的重點照顧對象。
那從西伯利亞來的三兄弟就像是一個共同體一般,深知自己兄弟心中的打算,而冥王卻成了那麼最大的弱點,而這一點葉尋也很清楚。
四個風衣男在見到葉尋以極快的速度擊殺掉那個不可一世的黑傑克之後,其中那個側身對着冥王的男人也轉過身去,和自己的三個同伴一起面對着三頭餓狼,四人一體,守護者的威力才能得到最大的發揮。
冥王對葉尋,看起來又是一場惡戰。
冥王沒有武器,但是他的手上卻有一副嶄新的撲克牌在不斷的翻轉着,而且還不停的變化着花式,從左手換到右手,又從右手換到左手,咋一看,這個男人更像是一個頂級的魔術師。
“你就準備用那副撲克牌來取我的命嗎?五十四張撲克牌,五十四格機會?”葉尋笑着聞到,感覺到手中的龍雀突然見輕巧了許多,右腳一蹬地,便向着冥王衝了過去。
“當然不是,現在只有五十二張了!”
冥王冷笑一聲,右手上握着的兩張撲克牌向着葉尋飛旋而出,赫然是其中的大王合小王,難道他想借着這兩隻鬼的力量來讓葉尋灰飛煙滅?
兩張撲克牌劃過的地方,氣溫都會突然降低,到了葉尋面前的時候,紙牌上面竟然已經結滿了細細的一層薄冰。
葉尋一愣,低握着的龍雀突然上舉,這樣的變故讓那些還未離去的觀衆都不知爲何。果然,那兩張撲克牌上的薄冰突然間從紙牌上脫落,細細的碎冰就像是暗器一般呼嘯着向葉尋招呼而去。
“釘釘釘”
見那些閃着亮光的冰屑向着自己襲來,葉尋找準時機,在龍雀刀刃上猛地一發力,刀刃便隱隱呈現出一抹如火燒一般的亮紅色。手腕一抖,龍雀便在空中翻轉起來,周圍的空氣就像是在燃燒一般,劈啪作響。
“滴答!滴答!”
寒冰最怕的自然是火,而龍雀所形成的那道屏障恰好阻止了那些冰屑的進攻,一遇熱風便化成小水滴掉落在地上,而那兩張王牌也被他輕輕鬆鬆的捏在手上。
雖然瓦解了冥王的第一波攻勢,但葉尋卻絲毫不敢掉以輕心,他知道還有更恐怖厲害的殺招他等待着他。
“唰唰唰!”
冥王見葉尋的對策很有效果,但並沒有因此而放棄手中的撲克牌,接連又是十幾張撲克牌向着葉尋攻去。而他自己,也在這些撲克牌的掩護下飛快的行動起來,右手突然從後背抽出一根軟軟的,透着寒光卻又刷刷作響的長物件來。
葉尋覷的十分清楚,作爲世界上頂尖的殺手,他必須要時刻保持清醒,並對對方的攻擊做出最爲恰當的判斷。對於擅長身法的他而言,冥王的移動身法就實在是有些小兒科了,對方的移動軌跡完全都在葉尋的掌握之中。
所以當他見到又有更多的撲克牌向他襲來的時候,他並沒有盲目的揮刀抵禦,而是循着冥王的軌跡向對方摸去。
“想玩聲東擊西嗎?”
冥王看着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葉尋,一時竟呆楞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什麼,只是手中握着的撲克牌已經處於蓄勢待發的態勢。
“唰唰唰!”
葉尋可沒認爲自己能夠把以詭計多端著稱的冥王給嚇住,對方手中再一次發出的撲克牌就是給他的禮物,要他命的禮物。
手中的龍雀沒有再收斂,凌厲的刀氣將那些撲克牌從中間斬開,當那張黑桃2從空中落下的時候,龍雀已經從中間穿了過去,而目標正是那一臉陰氣的冥王。
“釘!”
突然,冥王那一直沉寂着的左手揚了起來,手中握着的竟然是一條佈滿鋒利銀葉子的鐵索,舞的嘩啦作響。
冥王左手一揮,鐵索便很聽話的纏在了龍雀上,死死的纏住,不讓葉尋動彈半分。但龍雀豈是那麼容易就被人給制住,擁有毒匕寒月刃和千年玄鐵精髓的龍雀,那鋒利程度可不是用削鐵如泥就能夠形容的。
“嘩啦!”
葉尋只是輕輕的一攪,那些銀葉子在和龍雀觸碰之後,便從鐵索上面脫落下來。冥王一愣,他顯然低估了龍雀的威力,他當時背對着黑傑克,自然也就沒有看到葉尋擊殺黑傑克的場景,不然的話,他絕對不會做出如此無腦的事情,自己把自己給限制住。
就在冥王愣住的那一刻,葉尋突然伸出右腳接住幾枚凋落下來的銀葉子,腳尖一抖,銀葉子便朝着冥王激射而出。
見到一陣銀光閃爍,冥王也感受了危險的來臨,右手中僅剩的幾張撲克牌也跟着飛旋而出,正好阻擋在那些銀葉子的行進路線上,冥王也因此而躲過了一劫。
葉尋最大的一個喜好就是用別人對付他的手段來對付別人,用古人的話來說,那就是以其人之道還之其身。
所以,和剛纔冥王向葉尋進攻一樣,葉尋的殺招也是隱藏在這些銀葉子的後面,那便是無堅不摧的龍雀。
當他見到龍雀那詭異的身影時,已經避無可避,甚至連丟車保帥都已經沒有機會。那無限擴大的瞳孔中,只有一個泛着寒光的影子,還有那個嘴角掛着壞笑的男人。
而那邊的戰況依然激烈,三頭西伯利亞餓狼竟然和依蓮娜的四個黑衣保鏢不相上下。葉尋有些懷疑的朝着依蓮娜所在的方向望去,對方也只是雙手一攤,給了他一個我也無可奈何的微笑。
葉尋這次沒有在雙方之間橫插一腳,而是奔向了那被葉尋的所作所爲震懾的有些呆滯的斯蒂芬。他身邊站着的那些保鏢甚至都還沒有察覺到,葉尋手中的龍雀便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那冰冷刺骨的感覺很是恐怖。
“讓你的人都停手!”
葉尋冷冷的說道,龍雀也跟着更近一步,那刀刃和血管近距離接觸的感覺,斯蒂芬也許還是第一次遇到,身體不由自主的便顫抖起來,脖子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都住手!”斯蒂芬低聲說道,但是聲音似乎有些小了,並沒有人聽到,而他也懾於龍雀的威力,根本不敢大聲說話。
“大聲些!你應該沒那麼老吧?”葉尋輕笑一聲,手中的龍雀也很理解的向後退了一公分,這樣一來斯蒂芬纔敢吞嚥口水。
“都住手!”
斯蒂芬厲聲喝道,這一次會場裡的人都聽到了,那些斯蒂芬帶來的手下聽到自己的老闆吩咐,很聽話很有秩序的慢慢向着斯蒂芬靠攏。
那來自西伯利亞的三頭餓狼雖然是切科夫斯基的手下,但是他們知道自己的老闆和那個叫斯蒂芬的男人是合作關係,所以聽到斯蒂芬命令住手的時候,三人下意識的向着自己的老闆望去。
切科夫斯基見斯蒂芬被葉尋制住,心中大爲光火,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是無可厚非的。但是現在的情況好像對他已經越來越不利了,看來必須要儘早抽身才對,所以他纔會眼神暗示那三頭餓狼停手。
三頭餓狼非常的聽話,和那四個高個風衣男人急促的對上幾招之後,便猛地跳出交戰範圍,一眨眼之間便回到了切科夫斯基的身邊。
何鴻淼和謝爾登心中一直懸着的心終於可以落下來了,看着那躺了一地的黑衣大漢,其中有自己的保鏢,但更多的是史丹利和斯蒂芬的手下,那些俄羅斯人更多的是充當着維持秩序的保安角色。
“不知道斯蒂芬先生覺得今晚的事情應該怎麼解決呢?”葉尋冷笑着說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輪到自己這些處於弱勢的人發號施令了。
“你以爲抓了我就一定是佔據上風了嗎?你看看在這會場中,是你們的人多,還是我的人多?”斯蒂芬故作鎮定的說道,指着場中那四處林立的黑衣大漢說道,但望向伊蓮娜的時候,卻故意跳了過去。
“是嗎?那我們就來問問看!”葉尋笑着說,在斯蒂芬詫異的眼神中將龍雀從對方的咽喉處挪開,“如果你不想像你的兩個手下一般慘死的話,我勸你還是安安靜靜的待着不要亂動!”
“請問在場各位,有誰是想要和斯蒂芬先生站在一隊的?”
葉尋大聲問道,拖着受傷的身體,葉尋的聲音依然貫穿整個會場中心,每一個人都能聽得非常清楚。爲了讓每一個人都能聽懂他在講些什麼,葉尋又用英語重複了一遍。
沒有人動,就連斯蒂芬自以爲非常堅定的盟友切科夫斯基也沒有動。
“請問在場的各位,有誰想要和斯蒂芬現在站在一隊?”葉尋又問。
還是沒有人說話,切科夫斯基的眼睛一直在轉,好像在思考着對策。一直摟着萩原舞的伊藤英二臉上掛着詭異的笑容,僅剩的左手不斷的揉捏着對方那柔軟的腰肢。
一直待在公證席最後面的周皓南幾人,冷眼看着場中形勢的不斷變化,見到葉尋竟然佔據了上風,周皓南深吸了一口氣,做出了自己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