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不但張康年着急,就連葛爾丹也很是着急,一連等了三天,眼看日頭就要落了,韋小寶卻沒有半個影子,葛爾丹也有些猶豫,既希望韋小寶來,又怕韋小寶來,不爲別的,韋小寶武功實在太高了,就算受了傷,葛爾丹也非常忌憚。
紅日西墜,皓月東昇,天漸漸暗了下來,葛爾丹鬆了口氣,吩咐手下繼續仔細巡邏,嚴格看守,而他,緊張了一天的神經也鬆了下來。
遠處叢林,突然一股腥風傳來,緊跟着一聲虎嘯,打破了夜色的沉寂,一隻雪白的猛虎,奔着前方的營帳飛一般的衝了過去,仔細一看,猛虎身上,還有一道黑影,黑黝黝的一團,不知何物,月光一照,那黑影刷刷射出二道懾人的亮光,如幽靈一般,一閃而逝。
虎嘯之後,緊跟着天際之上,雲端傳來一陣高亢的鶴鳴,聲音激越,透着一股悲涼,夜色之中聽起來,如攻城的戰鼓聲,士兵的喊殺一般嘹亮,“敵襲,敵襲”蒙古兵丁聽到了,錯當成有人來劫營,頓時亂了起來。
等衆人出了營寨,四處尋找,哪裡還有半點聲響,氣的葛爾丹一頓臭罵,衆人再次回營休息,過了半個時辰,同樣的聲音又響起了,蒙古兵又是亂作一團,如此反覆,足足五次,都已經過了四更天了,蒙古兵全都怕了,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
足足折騰了一夜,又累又乏,又怕又驚,不時的四處張望着,有幾個膽小的就開始議論,說是這裡有冤魂出沒,經常找人索命,本來大夥就迷信,再被這麼一鼓弄,好幾個當場就嚇的尿褲子了。
“嗷嗷…”
突然,周圍再次傳來一陣震天的虎嘯聲,而且比以往每次距離都近,聲音都高,兵丁門哆哆嗦嗦,誰也不敢再四處巡視,紛紛靠在一起,有的甚至躲在帳篷內部敢出來。
猛然一隻猛虎攜着一股勁風衝了進來,“啊…老虎啊,老虎來了。”有人看到老虎,嚇的大聲高喊,老虎兇猛,古代人大都害怕,更何況被嚇了一夜,猛然瞧見老虎衝進來,大夥心裡更加害怕。
“老虎背上有東西,你們快看啊,那是什麼?”衆人一邊後退,一邊高喊,“啊,好像是隻狗。”眼尖的認了出來,“啊…真的是狗哎,可是,狗爲什麼騎在老虎的背上,這他媽倒地是怎麼回事?”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東張西望的時候,天上嗖嗖嗖落下許多瓦罐,砰砰砰,瓦罐砸在了帳篷之上,一股嗆人的油氣味隨風一吹,飄了起來,至尊寶騎在小寶身上,汪汪叫了兩聲,小白會意,往前一竄,衝向了蒙古營帳當中的火堆,至尊寶到了近前,抄起一個火把,奔遠處的營帳就衝了過去。
那些蒙古兵還沒能反應過來,幾個營帳就已經被至尊寶點燃了,營帳之上沾有松油,再加上山上夜風吹動,風助火勢,火借風威,大火頓時着了起來。
一個,兩個,三個,……不一會,蒙古兵的營帳就成了一片火海,巡邏的,放哨的,睡覺的,全都亂了套了,一個個驚慌失措的到處亂跑,有的褲子沒穿,光着屁股就從帳篷裡跑了出來,有的身上着了火,如紅孩兒一般,四處亂撞亂喊,疼的哭爹喊娘,數萬兵丁,到處亂跑,互相踩踏,許多兵丁,慘死在‘戰友’的腳下。
“怎麼回事?”
葛爾丹睡的迷迷糊糊就聽到外面大喊大叫,出來一看,好傢伙,到處一片火海,手下兵丁四處亂跑,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地上更是橫七豎八,受傷的,燒死的,不計其數。
“到底怎麼了?”葛爾丹隨手抓住一個亂跑的兵丁,大聲咆哮道。
“老虎…老虎。”那兵丁哆嗦了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四個字來。
“媽的,老虎有什麼好可怕的?咱們這麼多兵丁,難道還抵不過一隻老虎不成?”葛爾丹臭罵道。
“狗…老虎背上有一隻狗,狗在到處放火。”兵丁話音未落,隨着一股腥風颳過,葛爾丹身後的帳篷燒了起來,“啊…啊,這?”葛爾丹大吃一驚,只見一頭雪白的猛虎背上,騎着一隻黑狗,跟個幽靈似的,手裡居然…居然還拿着一個燒的正旺的火把。
葛爾丹楞了,狗騎在老虎背上,自己活這麼大,簡直是爲所未聞,見所未見,而且,更奇怪的是,它居然還會玩火,“砰砰砰”剛一愣神,頭上兩隻瓦罐砸了下來,葛爾丹趕緊閃身躲避,身邊的那名回話的兵丁可就不走運了,腦袋當場就開了瓢了。
葛爾丹擡頭一瞧,天上兩隻仙鶴正在頭頂盤旋,而且,更不可思議的是一隻仙鶴身下居然還有一隻小狗,正不停的往下拋着瓦罐。而另一隻仙鶴,則是不是的叼着瓦罐充當空中加油機,不時的爲那隻小狗‘補充彈藥’。
“誰能告訴我,這他孃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葛爾丹都快瘋了,天上一隻狗,地上一隻狗,一個丟瓦罐,一個放火燒營帳,幫兇居然是兩隻仙鶴跟一隻白老虎,這種匪夷所思的組合,竟然還配合的天衣無縫,顯然是有組織,有預謀的‘恐怖活動’。
沒等葛爾丹回過神來,小白再次衝了過來,猛虎張嘴獠牙,兇猛異常,葛爾丹嚇的趕緊躲避,至尊寶衝着葛爾丹身上就扔了一隻火把,“媽呀,救命啊。”老虎在身後追,葛爾丹在前面跑,邊跑邊喊,場面異常火爆。
“救命啊,救命啊。”
圍着營帳,葛爾丹跑起了馬拉松,要不是兵丁提醒,葛爾丹非得跑死不可,“王子,你身後沒東西了。”葛爾丹回頭一瞧,可不是嗎?老虎沒追自己。
那小白哪裡去了,當然是至尊寶此行的目的——雙兒。
永遠不要輕視狗的嗅覺,雙兒身邊除了韋小寶、水遙,就屬至尊寶呆的時間最長了,至尊寶稍微鼻子一嗅,就找到了雙兒被關押的帳篷,至尊寶指揮者方向,如一個熟練的嚮導,指引着小白來到了西北角的一所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