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白雲形成的圓臺般的漩渦降低到千米的時候,一道七彩光柱從漩渦中心衝出來,落在距離斯塔克身後五六十米外的柏油路上,掀起的氣浪席捲四周的大地,將細小的塵埃全都吹了起來,看起來氣勢極其的驚人。
這樣的詭異之景,讓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住了,無比震驚的看着這道上接天、下連地的七彩光柱。包括斯塔克的注意力也被這道七彩光柱給吸引住了,全然沒有注意到,鞭索身上的裝甲內部用於輸送能量的管道閃爍起紅光來,僅閃爍了三下,就轟然爆炸開來。
爆炸的威力無比的驚人,不但把裝甲內部的人炸的連渣都沒留下,還將柏油路炸出一個巨坑,掀飛了兩輛被鞭索給打爛的賽車,在空中翻滾着,拋灑下大量的鋼鐵碎片。
大大小小的石子和鋼鐵碎片,被爆炸的威力推動着四散開來,其中一部分飛向了僅隔着一道鐵絲網的觀衆席,在密密麻麻的吃瓜羣衆中濺起血雨腥風,噴灑的鮮血染紅了看臺和鐵絲網。
讓這些人終於知道圍觀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警衛費盡口舌都沒有讓一個觀衆離開,現在卻‘呼啦!’一下全都跑了,只留下死傷者躺在血泊中。
如此近距離的爆炸,將全無防備的斯塔克給炸飛了,在空中翻滾了三四圈,才砸在之前被鞭索劈成兩半的自己豪車上,將車頭砸出一個凹陷坑來,嚇得坐在車裡的小辣椒失聲尖叫起來。
就連電視前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給嚇了一大跳,賈斯汀·漢默更是臉都白了,目光呆滯的望着電視上的現場直播,僅僅所能看到的就有十多個人一動不動的倒在血泊中,不知死活。被爆炸嚇到的觀衆,現在全都一股腦的往外涌,還不知道會發生多少的踩踏傷亡事件。
現在賈斯汀·漢默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死了這麼多人...千萬要炸乾淨點,別留下會牽扯到漢默工業的證據。”
躺在豪車上的斯塔克耳朵一陣陣的發鳴,眼前的控制面板閃爍了七八秒才恢復穩定,顯現出Mark5損壞情況極其嚴重,胸前的裝甲都快被炸穿了,這也是斯塔克受到波及如此嚴重的原因,如若是完好狀態,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差點被炸昏過去。
旋轉着的七彩光柱足足持續了四五秒才消失不見,上方轉動着的雲朵失去了引力般快速散開來,幾臺實況直播的攝影機拍攝的畫面隨着直播的衛星信號傳播了世界,讓衆多原本收看汽車大賽的人看到了神話傳說和電影裡面纔有的景象:從天而降的七彩光柱消失中,走出一個身着暗金色盔甲的‘人’,腳下的柏油路上有着一條灼燒形成的凹陷線條,形成一副神秘莫測的圖案......
一些曾經在網上看過或着經歷去年十一月份發生在曼哈頓唐人街爆炸事件的人,認出了這個從七彩光柱中走出來的‘人’,好像就是那天晚上和灰綠色大怪物對打的人。
法拉盛事件中,格瑞爾並沒有着裝agito和龍騎裝甲,而在唐人街只是在最後一擊時使用Faiz裝甲,根本沒有被拍下來,加上三套裝甲的風格相差甚多,以及神盾局的模糊化處理,僅有少數人猜測唐人街和法拉盛出現的身穿盔甲的人是同一個。
格瑞爾掃視了一下四周,賽車場加鋼鐵俠,當即就想到這裡應該是《鋼鐵俠2》中,放飛自我的斯塔克在賽車時和化身鞭索的伊凡·萬科在賽車場大打出手的情節了。
不過看了看四周,格瑞爾卻是一臉的茫然,原劇情中除了幾個倒黴的賽車手和斯塔克外,貌似沒有觀衆受傷啊,咋有十來個人涼的透透的,還有更多人受傷,而且沒看到鞭索啊,那斯塔克跟誰打的?作爲賽道的公路上咋會有大坑呢?
在格瑞爾掃視四周的時候,穿着金、紅,嗯,還有黑的鋼鐵戰衣的鋼鐵俠從車上爬了下來,正面的裝甲尤其是胸口不時的往外迸發出幾絲火花來,看起來無比的狼狽,和格瑞爾身上在陽光下反襯着光芒的暗金色裝甲,形成鮮明的對比。
格瑞爾正想走過去問問斯塔克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正準備邁動腳步的時候,餘光瞥見了對着他的好幾臺攝影機,當即轉身朝着遠離斯塔克的方向走去,縱身躍起跳上了附近的一棟高樓。
在樓頂蹦蹦跳跳的跑出二三百米遠,才衝向了一塊玻璃,瞬間變成龍騎,進入到鏡面世界中,消失的無影無蹤。兩秒後,格瑞爾出現在賽車場不遠處的一個地下停車場的廁所中。
如若這些攝影機拍下他和斯塔克接觸的畫面,絕對會有很多對他感興趣的人去篩查斯塔克身邊或者接觸過斯塔克的人,所以格瑞爾才毫不猶豫的跑了。
走到鮮有人來的地下停車場樓梯間,倚靠着牆壁上,拿出手機開始撥打斯塔克的號碼,僅僅響了幾聲就被接通了,斯塔克已經脫掉了殘破不堪的Mark5,正讓私人醫生處理着傷勢,對着手機道:“嘿,Boy,剛剛那是你這五個月搞出來的新玩具嗎?很酷!”
“...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格瑞爾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這一身極具阿斯加德風格類中世紀服飾,道:“能讓人給我送套衣服過來嗎?”
“你打電話就是這個?把錢花光了,還是沒穿衣服?”斯塔克滿臉的詫異,這時候還不忘調侃,好似剛剛和鞭索打架受傷的不是他似得。
“一時說不清楚,能幫我訂張回扭約的機票嗎?我可沒簽證。”
“我派人去接你,不用訂機票了,我一會就會洛城,搭我的飛機回去,就這樣了。”斯塔克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將手機仍到一旁,右手輕揉着左腕,稍稍活動了一下左臂。當初在阿福汗被自家炸彈炸的傷還沒好,爲了活命就在山洞中用簡陋的器材,製造鋼鐵戰衣,瘋狂的打鐵、鍛造,加上潮溼的山洞,使得左小臂尤其是腕部留下了後遺症,調養這麼久都還沒完全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