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晗哥,不是哄你開心的,他說的是真的。”李鑑釗認真的表情叫安芮尼有些奇怪,尷尬的笑笑,安芮尼問道:“你怎麼知道鹿晗哥不是哄我的呢?你又不是鹿晗哥。”
“我不是鹿晗哥啊,我是李鑑釗,當然,我也許並不知道鹿晗哥的心裡到底怎麼想,但是安芮尼,李鑑釗今天告訴你,你對我李鑑釗來講,可是很重要的一個朋友哦,說是唯一的女性朋友,也不爲過呢。”李鑑釗突然伸手揉了揉安芮尼的髮絲,目光溫柔。
說是朋友,不如說是……
李鑑釗知道自己這話不能說出來,從前因爲自己的好兄弟嚴海森喜歡這個女孩,所以自己就把所有的感情全部藏在心裡一點也不敢被人看出來,而現如今,自己的好兄弟嚴海森和這個女孩的好姐妹殷茩茩有了感情,他本來應該算是可以不管不顧的去表達自己的感情的,但是在日本的時候,李鑑釗卻又交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好兄弟,鹿晗。
鹿晗也是喜歡安芮尼的,自己不能和兄弟搶,那麼就還得再一次將這份喜歡藏在心底就好,以前藏得了,現在有什麼藏不了的呢。很多東西,一經過時間的洗禮,很快就會變得不一樣了。
李鑑釗相信,自己早晚有一天,會徹徹底底的將安芮尼只當作自己的一個最重要的女性朋友罷了。
安芮尼突然將李鑑釗拉了一把,讓他與自己同樣蹲在那裡,李鑑釗手長腳長的這麼一蹲倒顯得有些滑稽,安芮尼被他的樣子給逗笑了:“喂,你們總說我算是你們什麼唯一的朋友啊女性朋友的,不管是你還是鹿晗哥,都是長得又帥氣,然後又很厲害很優秀的男生,圍在你們身邊的女生應該數不勝數,你可是咱們大北影的三屆連任第二校草呢,怎麼連個女性朋友都交不到呢?”
“這個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就這樣讓我這麼蹲在這裡啊?”李鑑釗現在已經額角開始冒出冷汗來了,幸好這邊人不多,不然要是被人看到他這麼一個宇宙無敵大帥哥這樣跟個女人一樣蹲在這裡,也太不是那麼回事了吧?丟臉死了吧?這麼想着,李鑑釗乾脆直接盤腿坐在地上,果然還是這樣舒服了一點。
安芮尼也沒說什麼,只是繼續等待着李鑑釗的原因。
李鑑釗望着碧藍色的海面,緩緩開口道:“其實很簡單啊,你學過蘇軾的一首詩歌沒有?他都說了,高處不勝寒哪,我們這些看起來很優秀啊,又被人們敬仰在高處的人呢,其實是很難以交到一個真心的朋友的,很多人靠近我們接觸我們爲的是什麼?因爲我們好看,優秀,所以覺得能夠與我們有些接觸就是很榮幸的事情,他們的心思不單純,我們又不能爲了交朋友就連人的本質都不看吧?所以我們其實很難交朋友的,你看我海森好,一方面呢是因爲我們已經認識了好多年,另一方面也是因爲我們兩個大抵相同,都是些站在高處的人,明白對方的孤獨,所以咯。”
“不過看起來你總是比嚴海森好很多。”安芮尼點點頭表示明白:“你看那,雖然說呢你也那麼優秀那麼帥氣,本應該和所有站在高處的人一樣孤獨的很,但是我所認識的大釗啊,陽光帥氣,快樂向上,身邊雖然沒有幾個女性朋友,但是兄弟還是不少的,雖然那些兄弟如果和嚴海森比起來什麼都不是吧,但是誰又能說,你的那些其他的兄弟,就沒有給你付出真心呢。”
“你這丫頭。”李鑑釗笑着點了點安芮尼的額頭,不免的又嘆了一口氣:“說起來,我和鹿晗哥願意與你交朋友,到還是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的,你知道是爲什麼麼?”
安芮尼迷茫的搖了搖頭:“我一直以爲朋友要靠緣分,接觸的多了,兩個人覺得性格很合適了,自然就成爲好朋友了。”
“你這丫頭,是不是太單純了一點啊?”李鑑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其實啊,鹿晗哥那邊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猜啊,雖然你和他其他的粉絲一樣,哪怕從來沒有接觸過他,卻還是盲目的覺得他多好多好,就那麼崇拜他,你接近他,也不過就是因爲自己那所謂的喜歡罷了,不過後來你應該是叫鹿晗哥改變了對你的看法的,因爲最開始,我也不過就當作你是一個靠父親,自己沒有實力,又很目中無人的丫頭片子罷了。”
“所有人都這樣覺得我啊,所以我並沒有覺得很奇怪啊。”對於李鑑釗一開始的誤解,安芮尼並不解釋,反而欣然接受:“況且本身,我也和這說法八九不離十的嘛。”
“你並不是這樣的啊,至少我是知道的!”李鑑釗一字一句道:“從開始接觸你我就發現,你對於海森的追求不屑一顧,不是因爲你的眼光多麼多麼的高,而是你對於鹿晗的喜歡,不是簡簡單單的崇拜而已,在你心裡,肯定還是和普遍的花季少女一般,做着一個不切實際的公主夢的吧?你是想,你或許能和鹿晗哥怎麼樣呢也說不定,所以你不接受海森的理由也顯而易見,你不喜歡的,就不可能答應,你的倔強,和你平時的爲人處事,我倒是覺得,你這丫頭真心不錯。”
“你說的一半對一半錯吧,我對鹿晗哥是有做過半日夢的,但是我現在倒是覺得,鹿晗哥那麼優秀麼,纔不會喜歡上我的吧,雖然我還是放不下鹿晗哥,但是不管鹿晗哥最後是和誰在一起了,我都會欣然接受的啊。”安芮尼聳聳肩膀,好像真的一副不怎麼在意的樣子。
李鑑釗明白,不過是表面上的不服輸罷了,安芮尼心裡,不知道多麼希望鹿晗對她也是有感覺的呢,既然她不說,李鑑釗也不打算說破,兩個人就此這個話題結束,誰也沒有再提及。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就在李鑑釗看時間的功夫,戴景耀的電話卻衝了進來,安芮尼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接起來,嗯嗯啊啊了半天才掛掉電話,還沒有等李鑑釗問什麼,安芮尼就一副超級反感的樣子吐槽道:“我這麼大個人了也丟不了,怎麼比當初的嚴海森還要討厭啊,人家最多不過是電話打的多了一點問我人在哪裡,這可倒好,問了人在哪又一定要什麼時候之內回去,真當他是我爸啊?我爸管我都沒有這麼嚴的好不好!”
李鑑釗大概明白了戴景耀這個電話打來的意思,不免覺得奇怪:“你爲什麼那麼聽他的?看你的樣子,倒是很不情願咯。”“我有什麼辦法?戴氏集團的勢力你還不知道麼?就算我不聽他的,他叫我怎麼樣我不怎麼樣,最後不還得怎麼樣麼?人家跟你好說好商量了你不幹,那就來強硬的唄,總是要做的,就聽話一點自己也少受點罪吧。”安芮尼說的一副恨無奈的樣子,看起來哪怕是安芮尼,也沒少被戴景耀“折磨”啊。
李鑑釗不禁有些心疼了起來:“戴景耀不是挺喜歡你的,幹嘛還強迫你呢?”“因爲他認爲他對我的強迫是好的唄,或者是因爲他的自私,誰知道呢。”安芮尼攤了攤手:“算了,人家都叫我回去了,我如果還不回去的話,指不定一會兒一堆人過來找我,被抓回去,我還不如自己回去呢,走吧,送我一下。”
“好。”
兩人一同起身,朝回去的路走去。
雖然很心不甘情不願的,但安芮尼卻一副早已經習以爲常的樣子,這樣的安芮尼,叫李鑑釗心裡很不好受:“放心吧,很快,他就管不了你這麼多了。”“拉倒吧,戴景耀的性格你不瞭解,我要是一天不給他服軟啊,他就得折磨我一輩子,算了吧,我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安芮尼笑的有些淒涼。
“那你喜歡他麼?”李鑑釗皺着眉頭,對於安芮尼的認命很不滿,安芮尼搖搖頭:“不喜歡有什麼辦法?難不成,你能幫我擺脫他?”
這話問的李鑑釗一愣,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安芮尼笑笑:“你看,不能嘛,既然大家都不能,那麼就認命了唄,他口口聲聲說這多喜歡我,我卻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哪怕他喜歡到我無法自拔了,我再求求他放了我或許還有機會,可是現在,我就只能等着哪天,他真的對我不感興趣了,就放了我了。”
“芮尼,這些日子,真的苦了你了,放心吧,很快,他就不能拿你怎麼樣了。”李鑑釗這話說的很是堅定,安芮尼卻沒有當作一回事:“你有這心我就很開心啦,我也沒有像那麼多啦,總之我這日子過的也不算多麼的鬱悶,過得去就行,走一步看一步咯,攤上個大麻煩也是怪我自己,能挺一天是一天被,等哪天真的給我逼急了,我就死給他看。”
“你別做傻事!”李鑑釗聽安芮尼這話急了,安芮尼不禁笑起來:“說什麼你都信,我要真死了,那豈不是給他服軟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