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提醒

北京大飯店。

名流紳士,衣香鬢影,歐洲古典樂伴着大提琴的琴絃悠揚在宴會的每個角落。百合的淡香揉合了紅酒的醇厚,一支支手工捏製的水晶杯折射着一朵朵屋頂的光影。長窗之外,霓虹車流,於長安街之上,繁華奢貴。

一場商務盛宴,人人都戴着假面,脣角堆着似有似無的笑,穿梭於人前人後。許桐倚欄而立,手持紅酒,遠遠地看着宴會上流竄着的各色名流嘴臉,看到他們,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她收到的那隻木偶,噙着笑,永遠不知道面孔之下會是什麼。

今天作爲盛天偉的女伴,許桐出席了這場宴會。很多時候大抵就是這樣,一羣站在食物鏈最高端的人閒來無事總會找點噱頭,聚會、吃飯、聊天,當然,他們講究的是聚會的環境,必然要符合身份纔好。實則呢?不過是堂而皇之進行權財交換而已。

這種場合許桐並不陌生,她的職位步步高昇,她所參加的宴會規格也越來越高。以往她還是小職員時,就夢想着能夠穿上華麗麗的晚禮裙出席一場夢幻般奢華的宴會,然後在宴會上就不經意間結識了那個對的人,他亦是西裝革履風度翩翩,將一杯紅酒優雅地遞到她手裡,溫柔說,很高興認識你。

華麗之夢誰都會做,天底下沒有一個女孩子不希望自己成爲焦點。

但隨着年歲的增長,她也見識了形形色色的名流紳士,如大浪淘沙,將她推到了這一批似金子頭戴光環的男人們面前,她最初的夢想卻不知不覺間流逝。也許,名流常有,對的那個人不常有吧。

不遠處,盛天偉正在跟幾位商界人士交談。

在這種場合下他舉手投足總是溫文爾雅,談笑間收斂鋒利,卻又能在不動聲色時令對方步步退讓。今天的他穿得正式,黑色襯衫、黑色西褲外加黑色西裝外套,全都出自意大利最尖端訂製師傅手工裁製,於他身上完美貼合,流暢的線條、筆挺的背影,彰顯權貴。搭配的是一條暗紅色條紋領帶,是許桐親自選的,能在正式嚴肅中又突顯貴氣。

與中東的項目達成,使他的身價又翻了幾倍,自然在場上主動找他搭訕的人就愈發多了。許桐輕輕抿着紅酒,透過酒杯去看盛天偉的身影,脣角苦澀,她是不是要順便恭喜一下自己的老闆越換越有錢了?

盛天偉是今晚宴會的焦點,連帶的,她也成了萬衆矚目的人,挽着他的胳膊緩緩入場時,她能明顯感覺到一些女人敵視的目光。以往出席宴會時她都以助理身份,要時時刻刻關注老闆的情況,還要適當地挺身而出爲老闆排憂解難。可今天不同,盛天偉在帶她來宴會的路上就已經表明,今晚她是他的女伴,不需要她的擋酒,也不需要她來出面解決一些棘手的情況,享受宴會就好。

爲此,他爲她精心備了一套晚禮裙,長擺曳地,魚尾恰到好處勾勒纖細腰型,因爲盛天偉,她成功地吸引了場上所有人的注意,卻很快地,盛天偉爲一些商賈名流包圍,令她充分享受到了依附着男人權勢奪來的目光並不長久。

不知怎的,她竟厭惡了這種場合。

在這種華燈初上的週末,她更喜歡的是泡個輕鬆的熱水澡,看一場能逗她哈哈大笑的喜劇電影,又或者倒上一杯紅酒,在臺燈下安靜地看完一本小說,小說一定要是愛情的,至少,她心中對愛情還有一絲尚存。

有個女人走上前,火紅的長裙盡顯妖嬈,與杯中紅酒似的豔麗。十分標準的瓜子臉,皮膚白希身材*,只是那雙眼就顯得凌厲,一看就是常年在這種場合下浸泡的女人,不是省油的燈。

許桐見過她,時尚類節目少不了她的身影。

凌雙,國內數一數二的媒體人、出版人,她所接手的雜誌在同行業中銷量最好,賣出經典期數的當屬陸北辰上封面的那期。另外許桐也知道,她是顧初的大學同學,從開學第一天一直到現在兩人關係都不怎麼好。

“凌雙。”凌雙靠在了她身旁,主動朝她伸手介紹了自己,自然而然,也略加強勢。

“許桐。”許桐也擡手。

兩隻手相握了一下,很快又鬆開。

“中國有句話叫做‘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許小姐很懂這句話的意思。”凌雙姿態慵懶,從精緻的小手包裡取出鑲嵌祖母綠晶扣的煙盒,取了支黑色細長女士煙出來,又拿着煙盒示意了一下許桐。

許桐沒有抽菸的習慣,謝絕。

凌雙收好煙盒,點了煙,吸了一口輕輕吐出,“前主坐牢,後主的事業如日中天,很少有女人會像許小姐這麼有眼光。”

許桐跟她無交集,自然也談不上交情,她淺抿了一口紅酒,語氣淡然,“不會混口飯吃罷了。”

“盛天偉多年來始終沒請過行政助理,這是行內人有目共睹的事。現在,你不但打破了他這麼多年的規矩,今晚還以女伴的身份與他一同出席宴會,許小姐,這可不是混口飯吃那麼簡單啊。”凌雙神態悠然地說。

許桐輕輕一笑,“淩小姐想不愧是做媒體的,看來盛總的事你也瞭解不少。”

“商賈名流我都盡收眼底,誰人什麼樣我倒是多多少少有權知道的。”

“像淩小姐走在時間韌尖上的人應該沒心思跟個助理磨蹭時間,有什麼話你就說吧。”許桐大風大浪見得多,形形色色的人以各式各樣的開場白與她接觸,她倒也不足爲奇了。

凌雙衝着許桐笑了,“人人都說許助理七竅玲瓏長袖善舞,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

“如果你需要通過我來接近盛總,那麼要長袖善舞的人是你。”許桐不疾不徐。

“這麼快就護主子了?”凌雙輕笑,“盛天偉的確是我一直很想採訪的對象,但是,這個人我可不敢輕易接近。”

許桐聽出她話裡有話,轉過身看着她。凌雙也是個聰明人,開門見山了,“我看在你是顧初的表姐情分上我才提醒你一句,盛天偉的助理可不是那麼好當的,他前後三名助理都離職你不覺得奇怪?如果真的是公司盛傳助理嫁人,那麼這麼多年盛天偉爲什麼不再招聘助理?你許桐向來冰雪聰明,應該不會輕信什麼嫁人的鬼話吧。”

“你知道了什麼?”

凌雙優雅地吐了個菸圈,“具體情況我想只有盛天偉才知道,我只是覺得這件事很令人費解。”她看向她,補上了句,“聽說盛天偉之前的三名助理對他都產生了非分之想,既然如此,又怎麼會輕易嫁人?”

其實,這也是許桐所遲疑的,但至於他的前三任助理有沒有非分之想她不得而知。

“多謝淩小姐的提醒。”

“你不信我?還是認爲我無事生非?”凌雙見她神情始終平靜,一時間好奇了。

許桐淡淡一笑,“我是盛總的助理,所要做的工作就是協助他完成工作,至於前任助理如何,不是我工作範疇之內的事。”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盛天偉真的有問題的話,你能置身事外?”

“我向來是隨遇而安的人,如果命中註定,那就避無可避。”

凌雙看了她良久,搖搖頭,“好吧,你就當我愛心提醒,或者,無事*。”話畢,將菸頭摁滅,轉身回到了宴會大廳。

許桐的一杯酒已經進讀肚,思維卻愈發地清醒。雖說打發走了凌雙,但她知道,凌雙所懷疑的也正是她懷疑的。青燈木偶、在上海遇上差點要了她命的車禍、從高空*的花盆、電腦的無端中毒、血淋淋的警告……等等這些,都是曾經沒在她身上發生過的。

更重要的是,她能從盛天偉的舉動中察覺出異樣來。

他的如影跟隨,必然是知道了些什麼。

進了大廳,許桐將杯子放到了一邊的端盤裡,轉身去了洗手間。

沙發的角落,與人款款而談的盛天偉不着痕跡地朝着這邊看了一眼,而後,繼續談笑風生。

鵝黃色的燈光映了她的臉,鏡中的她,略感倦怠。

偌大的洗手間裡沒人,她走到洗手池,華麗的廳室迴盪着高跟鞋的聲響,她聽着這個聲音,不知怎的,心就縮了一下。用冷水衝了臉,試圖喚回精神,可心情始終怏怏,腦海中的那些畫面不斷交疊,全都是跟青燈木偶有關。

突然,有一個細微的聲音入耳,像……是一聲女人的嘆息。

“誰?”許桐一個冷顫,忙關了水。

沒有動靜。

她豎起耳朵聽了半天,身子僵了好久,嚥了下口水,才動了動腿。

是聽錯了嗎?

“唉……”又是一聲。

像是迴盪在天地之間的聲音,悠悠盪盪闖入了許桐的耳朵,這一次,她聽得清楚,就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誰在裡面?”她朝着洗手間裡面問了句。

沒人回答她。

許桐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是淡淡的檸檬氣息,卻像極冷的刀刃,輕輕劃痛了鼻腔。換做其他女人,可能早就嚇跑了,但她有種直覺,不管裡面是人是鬼,好像都是衝着她來的。她壓了心頭的恐慌,一步步朝着裡面走進去。

高跟鞋發出輕微觸地的聲音,也猶若女人的嘆息聲似的,幽幽。

她一間一間地推開,裡面,空無一人。

走到最後一排,許桐愈發緊張,額上滲了汗,心臟近乎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你到底是誰?裝神弄鬼想要幹什麼?”她朝着空氣喊了一嗓子,近乎都有迴音。

她開始變得焦躁,是那種接受了恐懼卻又無解的焦躁。於是她不再小心翼翼,大張旗鼓地推開剩下的幾個門,統統都是空的,直到,最後一間。她的手指剛搭上去,有了遲疑。在一些恐怖電影中,總會出現這樣一些畫面,那些不作死就不會死的男或女推開最後一個廁所的門,結果看見了極其恐怖的東西,第二天被發現死在側位裡。

她會不會也就此遭遇橫禍呢?

但遲疑只是短暫,她不是鄉野村婦,壓根就不相信這世上有鬼神一說,咬了牙,用力地推開最後一個門——

依舊,沒人。

許桐剛想鬆口氣,驟然就有異樣的聲音揚起。

是童稚的聲音,小孩子。

叮噹當,沒人裝

眼尚明,難心安

咕嚕嚕,頭啖湯

你不喝,我先裝……

是那首詭異的童謠,孩子邊念邊笑着,中間還夾雜着女人的嘆息聲。

“是誰?給我出來!”許桐頭一次在公衆場合下失去理智,衝着空氣大吼。

嗚呼呼,喝精光

石頭出,剪刀藏

嘻哈哈,莫驚慌

下一頓,你做湯

童謠在空中迴盪,似遠似近,明明就是可愛的孩子聲音,可入耳總是毛骨悚然。

許桐不敢再待在洗手間,拼了命地往外跑,可那聲音越來越大,語速也越來越快,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她耳畔唸叨似的。她驚悚萬分,拼了命地去拉門,然後衝了出去。

下一秒,她撞在了男人的胸膛上,一直壓抑着的驚叫衝破了喉嚨。

“是我。”男人圈住了她的身子,低聲安慰。

熟悉的嗓音和溫熱的大手多少令許桐恢復了理智,她擡眼,是盛天偉,他凝着她,眼神關切。

“怎麼了?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盛天偉問。

許桐緊緊抓着他的胳膊,衝裡面指着,“有……鬼,裡面有鬼。”

“有鬼?”盛天偉微微蹙眉,怎麼可能?

許桐的牙齒都在咯吱咯吱地響,盛天偉知道她向來不是個愛開玩笑的女人,想了想,就要往裡走,被許桐一把拉住,“你要幹什麼?”

“我進去看看。”他不會相信有什麼鬼不鬼的,如果真有異常,絕對是人爲做亂。

這年頭,人比鬼可怕。

“不……”許桐下意識地拉着他。

“沒事,你跟在我後面。”盛天偉生怕她在外面等着再出點什麼事,叮囑她一同跟隨,又想起了什麼,轉身找了“正在維修禁止使用”的牌子立在門口,然後拉着她的手進了洗手間。

“我剛剛在洗手,聽見了女人的嘆息聲。”許桐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後面走,倒出了剛剛的經歷。“那首童謠,就是木偶唸的那個。”

盛天偉一間一間查看,到了最後一間,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你確定聽到了童謠?”盛天偉問。

許桐點頭。

就這樣,在洗手間裡待了十幾分鍾,始終沒查出什麼,嘆息聲、童謠聲都沒再出現。

“我真的聽到了。”許桐強調。

盛天偉攬過她的肩膀,溫柔地說,“行,我們先出去。”

剛推門,就有人也要進來,門一開,彼此打了個照面。原來是有女客人想進洗手間,但見立着牌子又不見有人出入維修就找了經理,經理正想着進去看個明白,不曾想有人推門出來。

“盛、盛總?”經理愣住了,稍後又擡眼看了一下,確定是女洗手間沒錯。

女客人也是參加宴會的人,皺了下眉頭,陰陽怪氣地說,“許助理,把盛總往女洗手間里拉不大好吧,這畢竟是公共場合,你的做法過分了啊。”

她想偏了,還以爲兩人是進洗手間裡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許桐哪有功夫理會她,盛天偉更是不予解釋,看向經理,說道,“我需要看監控。”

“啊?”

“今天一整天的監控我都要看。”盛天偉補上了句。

經理再次愣住。

盛天偉怕她誤會,忙解釋,“你在裡面待了很長時間,我怕你出什麼事。”

“我沒事了。”她無力說了句,“太晚了,您也回去吧,謝謝您送我回來。”

她始終客客氣氣,這令盛天偉多少感到不舒服。見她也着實累了,就攙扶着她回了臥室。

在許桐心裡,盛天偉始終是客人,客人沒走,她躺在*上着實不禮貌,盛天偉卻強迫她躺下,她沒轍,更重要的是又想到了那首童謠,就愈發覺得沒安全感,所以順從了他的命令。

窩在*上,她纔多少感覺自己是活着的,可很快地,盛天偉竟也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盛總——”

“噓。”盛天偉微微側着身子,伸過胳膊將她圈了過來。

許桐的身子一緊,他卻說,“今晚我就在這了,你安心睡個好覺。”

“你今晚在這兒?”她一驚。

“放心,等你睡着了我就走。”盛天偉笑道,“我保證在天沒亮就離開小區,絕對不會讓你的左鄰右舍看見。”

許桐總覺得怪怪的,“問題是……你就一晚上這麼看着我?”

有他在,她能睡個安穩覺嗎?

盛天偉看穿了她的心思,騰出的手高舉,“我發誓,我只是看着你,絕對不會碰你。”

許桐擡眼看着他的笑臉,不知怎的,就想起凌雙對她說的話:三個助理的事你真的相信跟盛天偉無關嗎?

“睡吧。”盛天偉輕輕拍了拍她,低語,“等明天我會看一下飯店的監控錄像,怎麼回事就一目瞭然了。”

許桐知道他今晚是下定決心待在她家了,只好點點頭,再者,其實從內心深處她還是希望他能在這兒的,畢竟,她頭一次感到恐懼。

可是……

“盛總。”她低低開口。

盛天偉低頭看着她。

她迎上他的目光,問,“你之前的三名助理,真的是嫁人了嗎?”

盛天偉微微含笑的脣滯了一下,說,“爲什麼突然這麼問?”

“我只是想知道她們的情況。”

盛天偉笑容擴大,“是,都嫁人了,你也着急了?”

“不,我當然不急。”許桐應付式地笑了笑,就不再問了。

“睡吧。”盛天偉輕聲說。

許桐點點頭,闔了眼。

她有預感,盛天偉真的是對她撒了謊……

上海,佘山實驗室。

“確定屍骨的身份,首先要看它的性別、年齡、身高,面對白骨時,這些信息的鑑定都比較簡單。”陸北辰一邊黏合着碎骨,一邊在當場教學。

在語境等人下班離開後,陸北辰留在了實驗室,當然,顧初早就被宣告了加班的命運,而今晚的重中之重就是眼前這堆白骨,單單是看着她就頭大了,在她眼裡,這些碎骨的形狀都是大同小異的。

不過,也好過讓她再去面對屍塊。

今天從他辦公室出來後,潘安就湊上前,雙眼像是掃描儀似的上下打量着她,最後笑得詭異,“有情況哦。”他指了指衣領。

與陸北辰的拉扯廝磨,使得她的衣領有點凌亂,經潘安這麼一提醒她才知曉,忙揪住了衣領,清了清嗓子說,“別亂想,剛剛陸教授考查我對屍塊的敏感程度,我只是又吐了而已。”

潘安半信半疑,語境聞言後如臨大地,趕忙上前,“結果,陸教授不會怒了吧?”

顧初故作輕鬆,“還好,他又給了我一天的時間,如果一天後你的脫敏治療方式不成功的話,他就親自動手了。”她覺得語境好可愛啊,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騙過他了。

“啊?”

這一聲,是出自三個人,語境、潘安,還有那個始終對她愛答不理的魚姜。

“怎麼了?”顧初見他們三人的神情如同見鬼似的可怕,笑了笑,“我知道陸教授的方式肯定會嚴苛了些,但你們的表情也太誇張了吧?”

“恐怖了些?”潘安呵呵笑着,那聲音像是地獄來音似的,“顧,用恐怖了些來形容陸的手段?你太高估了他的善心,你放心,他一定會用最*的方式來向你證明他那顆智慧的大腦不是白長的。”

題外話:

第一更六千字,今天大概一萬二左右更新,剩下的章節午後繼續碼,上午要陪媽媽去醫院複查。

437當年的日記506他不怕她索取376認錯了人259兩個女人之間446可以提前退休206舊識來你是小人三米,分別又重遇的距離267虛榮的女人未必是壞女人305本是深情人198女爲悅己者容405你到底在懷疑什麼213竟然是兩個人深夜的腳步聲我想要的人是你不相信的怕會另有其人沉如深海286修補房子如同修補人生345他說,牙尖嘴利的丫頭303不眠夜從北京到上海484現在和曾經541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多謝老闆385活着,都是好的567累了,我們就回家270他是步步爲營280娶妻當娶顧家女,嫁人當嫁陸北辰180初初338一個等了很久的人496姐,我愛你196我們要永遠在一起519我不想管這裡的事除非你就是陸北深427你說的,我都記得314青燈,青燈201丟臉不怕,只要不丟命269上司們紛紛來襲許桐的難處任性的男人那個陽春白雪的男人懂劍道恐怖片什麼的都不在話下402是我240要去保護的孩子519我不想管這裡的事20年的合同?你在開玩笑482求救多有想哭,心就有多疼462巫靈240要去保護的孩子觸手可及的溫暖316你似乎沒得選她和他形同兩個世界誰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345他說,牙尖嘴利的丫頭323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愛你518桃林深處有人家171他認了嚇得沒了魂的兔子264一場別有用心的事故352那一年的那一場車禍有關白蘭的記憶431活着的尊嚴550反客爲主的脅迫從此就槓上的關係250離不開了161給我點時間252邪了門的秘方379只爲吻她而低頭564危情雨夜178陸北辰愛顧初417神不知鬼不覺弄死你我可做得出來157礙眼的簽字筆追隨的目光310誰在冒充誰322都不及我愛上的好364人,都是被逼瘋的166風雨中的男子215你穿錯白大褂了431活着的尊嚴455陸北辰,我要嫁給你405你到底在懷疑什麼383無名指上的承諾258有時候的愛情,陰差陽錯432她要虛榮,我就給她虛榮可疑的疤痕255那就分手500原來這就是結婚證有事要找警察叔叔372姐夫如父364人,都是被逼瘋的219一個是墨水一個是白紙343愈加變糟的情況240要去保護的孩子421不爲人知的事413你不敢紆尊降貴大法醫497解氣的視頻158你要記住的人,是我344再優秀的男人也有放不下的女人深夜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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