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知道了鬼舞辻無慘就近在咫尺之時,炭治郎也好,蝴蝶忍也好,悲鳴嶼行冥也好……整個鬼殺隊的劍士臉上都漏露出瘋狂的表情。
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將無慘送到太陽下面曬曬太陽了。
夏章阻止了他們試圖用日輪刀砸開這數米厚的隔層,他絲毫不懷疑這幾位柱的實力,只是沒有必要。
能調集軍隊進行圍攻,又何必冒險讓少數幾個柱去和那些上弦之鬼單挑。
夏章並沒有調集太多的軍隊,只是區區一萬人而已。
一萬個家人被鬼所害的新人類。
他們對鬼舞辻無慘心中的痛恨便是最強大的武器。
當聽到頭頂的動工聲時,無慘想要破口大罵,他也的確如此做了,但那並不能改變他現在的困境。
整座地下城的上方都被一層高高的圍牆圈起來,然後一點一點的進行挖掘。
夏章的目的是將那座位於地下數米的城市挖掘出來,讓他重見天日。
這是一個相當龐大的工程,但是對於身體力量普遍超過人類不少的新人類而言,也不過是多辛苦一點而已。
那些辛苦,和他們對鬼舞辻無慘心中的憤恨相比,不值一提。
挖掘工程的第十二天,這座地底城市已經完全的露了出來。鬼舞辻無慘和他新募集的十二鬼月此時正躲藏在這座城市之中陰暗的角落裡。
那些挖掘的人還可以偶爾聽到鬼舞辻無慘痛罵的聲音。
上弦之一黑死牟在第十三天夜間,再也無法等待死亡,帶領十二鬼月之中的數人準備衝出包圍。
身爲上弦之一,鬼舞辻無慘手下的最強之鬼,黑死牟的實力幾乎接近了這個世界的巔峰。
他創造出來的月之呼吸雖然比不上日之呼吸,但與鬼殺隊原本幾個柱相比,強了不止一籌。
加上這位上弦之一早就開啓了斑紋,掌握了通透世界這種感知能力,甚至還突破了身爲鬼的界限,連被斬首都無法殺死這個傢伙。
在黑夜中戰鬥,九柱齊上說不定也會被他耗死。
但是,黑死牟面對的是鋪天蓋地的炮火。
第一輪攻擊便將這個傢伙的身體完全打碎。
然後不等黑死牟恢復完好,數百等待已久的新人類劍士便出刀,數百把日輪刀有條不紊的按順序用出了自己的劍技,各種呼吸流派都有,一刻不停的攻擊將這位超強的劍士剁成糜粉。
以上弦之一的恢復力,在一刻不停的日輪刀之下,依舊未能堅持太長時間
被剁了超過十個小時的黑死牟,在日出之前的一刻,便失去了恢復的能力,徹底變成飛灰。
“強者?在追求變得更強之前,其實最應該思考的是什麼纔是真正的強大。”
望着那帶有不甘之色的眼睛,夏章嗤笑一聲。
他知道黑死牟臨終之際含糊不清的話在咆哮些什麼,作爲一個當之無愧的強者,最終以這樣的方式收場,沒有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戰,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不甘是肯定的。
鬼殺隊不是沒有可以與他戰鬥的人,作爲新人類的始祖,禰豆子隨着新人類數量的增加,隨着時間的推移,她的力量已經越來越強大,對上黑死牟或許無法取勝,但是打個平手並不困難。
但是,爲什麼非要按照對方的規則行事?
這個世界上的每一隻鬼似乎都有着自己變成鬼的理由。
但是那所有的理由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一隻鬼犯下的罪過。
死亡是他們必然的歸宿,至於他們會以何種方式迎來死亡,夏章纔不會理這些人的想法。
最後的戰鬥並非於這座被拆毀的地下城之中打響。
黑死牟的決死突圍還有掩飾鬼舞辻無慘動靜的目的。
在夏章派人挖掘地下城市的同時,鬼舞辻無慘又讓自己僅存的兩個手下帶着他跑路了。
掌握空間能力的鳴女,以及掌握冰之力的上弦之二童磨。
他們試圖從地下挖掘出一條直入水層的通道。
而事實上,他們也成功了。
在圍攻黑死牟的當天,鬼舞辻無慘逃離了無限城。
但是,卻沒有逃脫夏章的追蹤。
在無限城落幕之後的第二天,夏章的蝙蝠部隊便追到了鬼舞辻無慘的蹤影。
對於現在的鬼殺隊來說,離開了那座位於地底無限城的鬼舞辻無慘,就像是離開了自己保護殼的烏龜。
雖然本質上沒有多少區別,但是,收拾起來,卻是方便了不少。
“說實話,一想到像你這樣做盡壞事的混蛋自由自在的活了一千多年,我就忍不住讓你再多活一段時間。”
坐在鬼舞辻無慘藏身的木屋不遠處,夏章輕聲唸叨着。
與他在一起的還有鬼殺隊的九柱以及他所有的生化戰士。
就算無慘狗急跳牆,也沒有任何的機會。
好吧……真正讓夏章安心的是,現在是,白天!!!
太陽雖然不是很濃烈,但已經爬上天空。
“就這樣讓你死,太便宜你了!”
“因爲你的存在,一些兄弟相殘,一些父子相殺,一些夫妻相噬……不知道多少悲劇因你而生,也不知道多少悲劇因爲你變得更加的悲慘。”
“總感覺要讓你受盡天下所有的刑罰,才能大快人心。”
“但是,想了想,我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畢竟我們是人類,你是鬼……若是做了與你一樣的事情,我豈不是成了鬼……”
就在這時,小木屋之中傳來鬼舞辻無慘氣急敗壞的咆哮,“哼哼……什麼是鬼,什麼是人,你也不過是站在勝利者角度大言不慚的小鬼而已!”
“正義便是勝者?”
夏章忍不住笑了起來:“總有一些自以爲是的傢伙會這樣認爲。”
他從來,也絕對不會認爲勝利者即時正義之人。
歷史上的勝利之人很多,但是也不見得那些勝利者便被記載成了正義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