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大教堂的變化,當然引起城內居民們的注意,不過昔日黑暗主教·帕爾默對庇護城居民們的敲骨吸髓,讓城內居民很願意換一位城主,在得知,新一任的城主是溫牀的女兒們,來自深淵,城內居民差點都哭出聲。
好不容易盼死個信仰深淵的,這下,直接來了源自深淵的。
不過在阿耶莎/德洛娜解除城內所有居民的「靈魂暗痕」後,有超過半數庇護城居民向城中心的傳送塔趕去,這是要離開此地。
這座庇護城最終會變成什麼模樣,蘇曉大致有預估,會有一股擁護城主的勢力出現,並作爲整座庇護城的管理者,倘若這勢力的幾位決策者,真是爲了庇護城的未來,努力維護與發展庇護城,那就相安無事。
倘若這個勢力圖謀不軌的話,當前城主,可是當代的「命定預支」,能直接把這勢力打包,用「願望的力量」送到深淵遙遠之地,去和黑暗主教·帕爾默團聚。
當天傍晚時分,幽暗大教堂被布布汪改造完成,雖還是七層的建築,卻已看不出大教堂的模樣,更像是一座普通建築,乍一看,除了高一些,與周遭的其他建築沒太大區別。
但在防禦力上,這座建築可謂相當的強悍,哪怕有外敵襲來,庇護城來不及第一時間沒入黑暗海,那這座建築,也必然是在猛烈攻擊下,庇護城內所剩的最後一座建築。
三樓的房間內,蘇曉環顧周邊,這裡安置了各類傢俱,雖簡單,但受傷後在此休養沒問題,加之,腳下的二樓內,有一處佈設好的滅法傳送陣,有這明確的空間座標,他能從其他地方,以「滅法傳送陣」立即返回此地。
一切安排妥當,他激活輪迴烙印,選擇支付Lv.4的額外權限,將位於專屬房間的「喚醒之碑」,傳送到此地。
【傳送中……】
【傳送完成。】
高大的喚醒之碑,出現在房間內,他看着喚醒之碑的部分缺口,想把這滅法至寶修補完成,絕非易事。
單手按在「喚醒之碑」上,150點滅法技能點灌注到其中,完成精煉後,30點精煉滅法技能點,進入可使用狀態。
閉目感知所在的幽暗大教堂足夠安全後,蘇曉開始提升自身的青鋼影能量,伴隨着精煉後的滅法技能點,持續加成到青鋼影能力上,他能清楚感受到,青鋼影能量從根源上得到了壯大。
一小時後,提升完成,單手按在「喚醒之碑」上的蘇曉睜開雙眼,他退後些,以免體內青鋼影能量與「喚醒之碑」繼續共鳴,他盤坐在地歇息。
用「力量始源」吞噬「至強被動」提升至強主屬性後,去深淵近區內廝殺,的確是適應當前體魄的最佳手段,並且每次還能將「本源容器」所容納的「滅法技能點」充滿,無疑一舉兩得。
但要是真正進入深淵,還是暫且不要,一旦被深淵之主察覺,加之沒有輪迴樂園的權限庇護,那就是十死無生,哪怕這種概率很低,超脫至強的無上之境的一切,還都未知,而團長給出的答案是:
‘那你認爲,曙光樂園當初有最多巔峰之境的違規者?他們都去哪了?’
顯而易見,當初無上之境的團長,沒少殺曙光樂園的巔峰之境。
除此之外,當前所在的隕滅星,看似沒想象中那麼詭譎、不可名狀,這是因爲冥神殿處於蟄伏中,有太多至強巔峰忽然降臨本世界,只爲奪「深淵之心」,這是邁向無上之境的唯二機會。
要麼「深淵之心」,要麼「元素之眼」,沒有其他成就無上之境的機會。
看似是冥神殿在退讓,可根據已知的情況,本世界內的所有巔峰之境,冥神無疑是最強者,甚至超過冥界之主與不死老人,很長一段時間內,不死老人都被認爲是,巔峰之境最強與最詭異的存在。
甚至於,本次「深淵之心」的出現,都可能是冥神所籌謀,可轉念一想,這又不太合理,把這消息透露出去,無疑會引來很多競爭對手,就比如現在的情況。
到底是爲什麼,在此蟄伏多年,成爲第三紀元最有可能晉升無上之境的冥神,會被迫承受這種爛攤子?
是夜母?
不太可能,夜母要是有這手段,黑暗神教就不至於一直龜縮於「隱秘之城·亞爾古」。
看似是夜母勢力戰勝了亞爾古學派,奪得了隱秘之城,實際上這是血虧的行爲,亞爾古學派的存在歷史很久遠,甚至,本次召來「深淵之心」的儀式,就是亞爾古學派所主導。
這勢力對外的態度很奇怪,他們既敵視冥神殿,也敵對夜母,可這次,他們卻甘願構建「深淵之眼儀式」,着實讓人有些想不通。
可如果忽略立場敵對,只看「深淵之眼儀式」在知識層面的偉力,亞爾古學派的學者們,真就有些難以拒絕,尤其是,冥神殿願意爲此承擔,亞爾古學派當前遠無法承受的材料負荷。
以至於,眼之公主就是因此而生,冥神與亞爾古學派,在幾十年前,不,上百年前,就可能開始籌謀此事。
當然,以亞爾古學派的脾氣,除了「深淵之眼儀式」外,其他方面必然繼續和冥神殿敵對,有冥神壓着,冥神殿的高層們,也不敢說什麼,只能捏着鼻子,繼續和這些固執的學者們,在此事上合謀。
這麼看來,黑夜神教奪下「隱秘之城·亞爾古」,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冥神作爲至強巔峰,夜母陣營就已是勉強喘息,倘若冥神真的成就無上之境,夜母陣營就徹底完蛋。
可惜的是,哪怕奪了亞爾古學派的老巢,依然沒能阻止這些學者,構建出「深淵之眼儀式」。
繼續這個思路,夜母,真的想讓「深淵之心」現世嗎?夜母剛晉升至強巔峰沒多久,需要海量的時間去沉浸,想晉升無上之境,得是第四紀元的事。
像蘇曉這種,晉升至強巔峰後,就和鹿神正面硬懟,並開始奪深淵之心的,屬於非常罕見,倒不是蘇曉天賦異稟,的確是晉升至強的基礎打的夠好,說是做到了最強,也不是在誇大。
一個非常有趣的推測,不,這就是現實情況,出現在蘇曉的判斷中。
就是一直以來,準備作爲友軍的夜母,因隕滅星的局勢變化,好像……開始向敵對方傾斜。
這的確是完全出乎預料的,蘇曉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更不可能提前知曉,「深淵之心」將可能在本世界出現,他原定的計劃是,與夜母聯手對付冥神,否則也不能把在死寂城獲得的「無盡本源」,通過罪亞斯給對方。
不過和這素未謀面的古神合作,蘇曉當然要預留後手,就是不知道,夜母那邊,是否有人發現那顆「無盡本源」,被額外加料,估摸着,概率很低,畢竟,那是蘇曉在鍊金劇毒方面的得意之作,那根本都不算是鍊金劇毒,前提是,沒和蘇曉兵戎相見。
至於爲何會突然與夜母進入敵對陣列,因爲夜母是本世界所有至強巔峰中,唯一一個想要殺死眼之公主·洛麗絲的。
夜母的晉升機會不在這個紀元,以及,一旦讓眼之公主完成「深淵之眼儀式」的激活,「深淵之心」將現世,倘若被冥神得到「深淵之心」,對於夜母陣營,必是滅頂之災。
相比這風險,現在就殺死眼之公主,是遏制最糟糕情況的最優解,想到這點,蘇曉瞬間消失在原地,再度現身,已是在二層,正在享用午餐,嘴角還沾着米粒的眼之公主,被蘇曉抓着衣領給拎起。
“啊?”
眼之公主·洛麗絲懵了,手中攥着個大雞腿的她,就算這種情況下,也沒放下這大雞腿。
啪~!
蘇曉的晶體左臂破碎,左臂部分的魂體高度具現,構成半透明般的靈魂左臂,在眼之公主瞪大雙眼的同時,探入其腦中。
隨着蘇曉的靈魂左手抽離,在他食指與中指間,已夾着條不斷扭動的「寄髓蟲」,血氣侵蝕之下,這寄髓蟲破碎。
是罪亞斯夫妻的手筆?可能性不大,奧娜會用自己的性命作爲賭注,但賭上其女兒耶蘿·伊莉亞,可能性微乎其微,尤其是,耶蘿·伊莉亞此刻就在這座庇護城內。
在蘇曉看來,罪亞斯夫妻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但罪亞斯的老丈母孃,大主祭·烏露洛伊,是夜母的死忠追隨者,亦或者說,是爲了家族繁榮,死忠於夜母,這個巫師家族,除了追隨夜母,已無退路。
耶蘿·伊莉亞雖有些愛冒險、愛自由,可不至於愚蠢到,悄然跟蹤執行神諭的父母,這很可能是被奧娜的「寄髓蟲」所影響。
以及,很容易陷入一個誤區是,「寄髓蟲」是奧娜的獨門手段,這是巫師家族·夜狼家族的秘技,能掌握的人極少,就讓人下意識認爲,是奧娜的專屬能力。
因罪亞斯那狗賊,表面虔誠,實際上非常不虔誠的信仰,夜母陣營的高層,顯然是要利用下這兩夫妻,在得到大主祭·烏露洛伊的准許後,一切都說得通。
血氣噬滅「寄髓蟲」後,這部分血氣沒消失,而是構成血氣線蟲,短暫醞釀後,開始向其來源追蹤,別忘記,蘇曉不僅是滅法者,還是老獵人層級的獵殺者,輪迴樂園認證。
咔咔咔~
蘇曉晶體手臂構成間,他已向大教堂外走去。
庇護城·東橋街,這是條半荒廢的步行街,街道兩旁的商鋪死氣沉沉,只有本地居民會途經此地,外來的虛空旅客,都被中心大街的繁華與迷醉所吸引,值得一提的是,庇護城·格蘭盛產美酒,遠近聞名。
一名身材偏瘦,大骨架,身高一米九以上,鷹鉤鼻,氣質宛若隨時可能死掉的老頭,正身披黑袍,戴着兜帽走在行人間,忽然,他停下腳步,隨即,他咧開滿是金屬牙齒的嘴,笑了。
“看來,我今天沒可能活着離開了。”
黑袍老頭摘下頭上黑兜帽,露出滿是咒文刺青的禿頭,他看着前方行人間那道身影,氣息沒有半點恐懼,只有釋然。
“作爲死前的願望,我能喝一杯嗎。”
黑袍老頭擡手,指向街邊的酒館,說着,他已向酒館走去。
黑袍老者剛走進酒館,裡面的酒客忽然都僵住,然後整齊起身,迎着黑袍老者向酒館外走去,幾秒鐘而已,酒館內就只剩黑袍老者一個人,他走到吧檯內,認真選擇後,從上面拿起一瓶酒,至於爲何如此認真挑選,生命中的最後一瓶酒,當然要認真。
黑袍老者取了兩個乾淨酒杯,出吧檯後,找了張小酒桌,他剛落座,蘇曉已推開酒館的門。
兩人對坐,黑袍老者剛要開酒,一瓶元素佳釀就被放在桌上,黑袍老者眼睛一亮,道:
“那混小子送過我一瓶,嘖~,滋味至今難忘啊,人生最後一瓶美酒,這瓶佳釀配得上。”
說完,黑袍老者爽朗的笑着,可不知爲何,他明明很有無懼生死的學者氣節,卻總是在這豪情間,有種莫名的體虛感。
波的一聲,木塞扒開,兩杯酒倒滿,黑袍老者拿起一瓶,先淺飲一小口後,把杯中酒一飲而盡,仔細品味後,才啊哈的呼出酒氣。
“好酒,好啊。”
說着,黑袍老者給自己滿上了一杯。
此人是誰?他赫然奧娜的父親,也就是罪亞斯的老丈人,黑夜神教的首席神職·伯格曼。
昔日的伯格曼,是位文武雙全的古神學者,屬於是,當無法以知識解決問題時,他也略懂一些拳腳,直到,他遇上了夜母麾下的大主祭·烏露洛伊。
婚後,伯格曼經常偷瞄自己身高五米,身體重量9572公斤的嬌妻,感慨一聲:‘咱們的初次見面,我到如今都感覺,我的生命力頑強,沒被你單手掐死。’
發現嬌妻目光不善後,伯格曼識趣的閉嘴,畢竟,沒生氣的妻子,最起碼是人形態的,而不是大量黑紫色觸手構成的古神大主祭。
“啊~,人生啊。”
伯格曼飲下第二杯酒後,感慨了一聲,他頗有興致的問道:
“白夜,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
“年輕人別這麼沉默,你看我家那女婿,經常和我這老東西喝酒吹牛。”
伯格曼說話間,倒上第三杯酒。
“他們,連你都捨得拿出來當炮灰?”
蘇曉開口,同時拿起酒杯,並沒喝。
“他們把我在亞爾古學派同僚都得罪死,無論是眼之儀式,還是其他古老咒文,都不是我一個古神學者,能啓用和維護的,那需要學者們的力量,我自己,做不了任何事。”
說到此處,伯格曼感慨一聲。
“……”
蘇曉直視對面這老東西,這老傢伙一副赴死姿態,實際上是死中求活,作爲大主祭·烏露洛伊的丈夫,首席神職·伯格曼太清楚失去價值後,將面臨什麼。
眼下就是這老傢伙要死中求活的機會,這一家子六個人,五個對夜母的信仰都非常不虔誠,年齡還小的耶蘿·伊莉亞和格里芬,都可以理解,罪亞斯與奧娜嘛,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而伯格曼這老東西,顯然也對夜母非常的不虔誠。
甚至都讓人懷疑,當初伯格曼是不是被大主祭·烏露洛伊給逮去,改良下野狼家族基因的,從奧娜的顏值來看,改良的非常之成功。
大主祭·烏露洛伊對任何家人都沒有親情,是家族至上,與之對應的‘回報’是,他的五名親人,對她都沒有過多的親情。
直視對面的老東西片刻,蘇曉開口道:
“你能,讓眼之公主喚醒「深淵眼儀式」嗎。”
“當然,”伯格曼說話間,揚起些下巴,繼續說道:“不能。”
說完不能,老東西還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茬,感受粗糙的手感,決定晚上回入住的酒店後,刮刮鬍子。
“……”
蘇曉把杯中酒一飲而盡,作勢要起身,對面的伯格曼擡手示意且慢,他說道:
“我雖然不能,但我知道誰可以,能激活那儀式的,放眼整個隕滅星,也就兩個人,分別是大學者·艾德羅,以及傳奇巫師·索耶。”
說到這,伯格曼呵呵笑了笑,接着道:
“大學者·艾德羅願意幫你的可能微乎其微。”
“原因。”
“這是第二紀元的事了,一名女滅法,有事找到大學者·艾德羅,這位德高望重,眼之儀式體系最巔峰的人物,當然展現出了足夠的高傲,結果被那女滅法,裝進沙袋,打了一上午的沙袋後,在生命安危和無償幫助間,他明智的選擇了後者。”
伯格曼說完,又要倒上一杯,結果發現酒瓶空了。
“必要的話,我也可以把他裝進沙袋。”
蘇曉拿出瓶元素佳釀,事情已到了現在的地步,既然那些古神學者願意幫冥神搞出「深淵之眼儀式」,卻拒絕自己的合作,那就妥妥的是敵人,對待敵人,滅法者有一套獨特的理論,完全可以幫大學者·艾德羅重溫昔日的‘美好體驗’。
“別別別,不至於這麼麻煩,那老東西現在是徒有其名,傳奇巫師·索耶纔是現在的眼之儀式最高學者,而且,這巫師會非常希望,能參與到這儀式的喚醒中,我幫你聯繫。”
“開價。”
蘇曉不信,首席神職·伯格曼會冒着被夜母滅殺的風險,來無償幫自己。
“把我的孫子·格里芬送到萬族界,這個第三紀元的超脫之界,而且,他要在這超脫之界的世界因果上有一席之位,別人或許做不到,但你直接促成了這世界的超脫,你一定可以。”
此刻,首席神職·伯格曼的眼睛,非同尋常的明亮,顯而易見,伯格曼已經做好給夜母陣營陪葬,甚至給隕滅星陪葬的準備。
但他不能讓自己的孫子也死在這,孫子的人生纔剛開始,寶貝孫女嘛,那不用伯格曼擔心,他早就讓頂尖的占卜家洞悉過,耶蘿·伊莉亞的命運,不要去胡亂干涉,那或許是下一個紀元,最大的幾個因果之一。
“我這老東西,已經準備好,給那簾幕後的漆黑爛肉陪葬了,呵呵呵……”
首席神職·伯格曼咧嘴笑着,滿嘴金屬牙齒,以及那雙眼底漆黑,眼瞳暗黃的眼睛,此刻有着莫名的滲人感。
“等你好消息。”
蘇曉端起酒杯,見此,氣場悄然全開的首席神職·伯格曼,舉起酒杯,雙方碰杯後,一飲而盡。
片刻後,酒館內只剩首席神職·伯格曼一人,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放鬆的長舒了口氣,感受已溼透的後背衣物,他拿起酒瓶,灌了半瓶壓壓驚。
方纔的交涉看似平靜,可伯格曼明確感受到,只要踏錯一步,他的生命立刻終結,這就是,能和鹿神死戰的滅法之影,所擁有的壓迫感。
……
大教堂三層,「喚醒之碑」所在的房間內,蘇曉回到此地後,開始考慮一個問題,就是先提升自身實力,還是先解決原罪因果。
幸運女神那邊已經準備好,溫牀的女兒們也沒問題,凱撒也來到本世界,加之還有神父這「存在體系」的幫襯,尤其是在祖神隕落後,「存在體系」的九成以上力量,都在神父這。
可不知爲何,一種若有若無的心悸感,始終繚繞,這不是錯覺,是擁有「絕對感知」後,所衍生出對生死危機的預警。
最穩妥的方法,無疑是擁有更強的體魄,確定這點後,蘇曉查看剛提升完的青鋼影能力。
【青鋼影:Lv.215(主動/被動技能·完全覺醒狀態)】
使用條件:開啓青鋼影能力後,每分鐘消耗141000點法力值。
主動效果:每次近戰攻擊將燃燒敵人30%最大法力值(或其他至強身體能量),並造成燃燒法力值×1.25倍的真實傷害,即爲37.5%最大生命值真實傷害,敵人將承受法力燃燒後的「劇烈疼痛」。
防禦形態:傲歌(被動),可生成任意形態的晶體防禦敵人攻擊,晶體強度與所消耗法力值成正比,單次法力值消耗上限爲當前「法力值上限」的10%,晶體層防禦力階位+97。
……
青鋼影能力達到Lv.215,依然沒達到極限等級,「無盡特性」的含金量,依然在穩步提升,也難怪之前無良導師那般暗暗眼饞。
破除原罪因果暫時不急,至少等再進行一次至強屬性提升,如此一來,接下來的計劃就很明朗。
1.靜觀冥神殿與一衆巔峰強者的交鋒,以及等待首席神職·伯格曼聯絡傳奇巫師·索耶,如此一來,才能完成對「深淵之眼儀式」的激活,也就是完成了本次主線任務的第二環。
2.關於懸賞任務,當前的懸賞任務有兩個,「懸賞2·黃金王冠」暫不理會,「懸賞1·瘋狂之心」,這需要去趟本世界最北側的印密茅斯鎮「第二瘋人院」。
3.關於提升自身,這方面,蘇曉已經摸索出一套流程,首先是和鹿神死戰,這能大量累積戰鬥經驗,和鹿神這種身經百戰的‘戰神’廝殺,那就是現實版的‘戰鬥經驗10倍卡’,說與其打一場,等於和其他巔峰強者打十場,那誇張了,但最起碼也等於7~8場了。
流程爲:和鹿神死戰,但保證自身不死→掌握多種「至強被動」後以「力量始源」吞噬→提升至強主屬性→去往深淵近區浴血死戰,完成對提升後的體魄消化與掌握。
然後不斷重複上述流程,直到手頭的時空之力耗盡,再或是隕滅星的局勢出現巨大變化。
確定好大致計劃,蘇曉來到頂層,看到坐在鞦韆上的溫牀女兒·阿耶莎。
“兄長。”
阿耶莎柔聲開口,她身下的鞦韆慢慢停下。
“幫我看好喚醒之碑。”
“嗯。”
阿耶莎認真又溫柔的回答。
“如果我死了,把它轉交給馬文·華爾茲。”
“我不會讓……”
阿耶莎的話說一半,發現自己兄長的目光開始銳利,她沒繼續說。
“嗯。”
阿耶莎依然認真又溫柔的回答。
“預支的命定,不屬於自己,從命定中死而復生的,更不可能是我。”
聽聞蘇曉此言,阿耶莎有些欲言又止,最終只能低下頭默認。
咔咔咔~
滅法傳送陣在蘇曉腳下構成,一聲空間震響後,蘇曉消失,只剩空蕩房間內的阿耶莎。
前一秒還是黑髮白裙,皮膚白皙的氣質柔弱少女,下一秒就化爲宛如由黑色線條構成的人形,氣息詭異、不祥、驚悚的未知存在,這就是阿耶莎。
……
慈悲大教堂東南方向,荒蕪酷熱的戈壁灘上。
滅法傳送陣在地面勾勒,當完全具現後,空間震盪,蘇曉現身,他從破碎的空間內走出,衣物上還殘存幾絲空間殘霧。
炙熱迎面而來,目光所及之處,是一望無際的金色烈焰海洋,顯而易見,鹿神和他人在此地交鋒。
感受前方殘存的氣息,鹿神的黃金氣息更強,蘇曉上次和鹿神交鋒,其實有瞬殺鹿神的機會,那就是「極境·星界」加附帶青鋼影真傷的超高速斬擊,雖說高速斬擊下,無法做到刀刀附帶真傷,原因是,青鋼影的真實傷害,是通過青鋼影能量噬滅敵人身體能量,所造成真實傷害,可幾刀附帶一刀真傷,加之是最大生命值百分比真傷,也足以讓鹿神瞬間身死。
可在那一瞬間,隱隱的頭皮發麻感,讓蘇曉沒這麼做,從眼前的情況看,沒在全至強屬性218點時這樣做,是明智的,眼下全至強屬性達到302點,當然有資格如此。
亦或者說,蘇曉這次的提升,足以讓其他巔峰強者累積很多年,這是他放棄戰鬥系「巔峰能力」所換得來,更別說,其他巔峰強者只有一種「巔峰能力」,他卻搞出來三種,以及,三種「巔峰能力」三合一,成就了「力量始源」。
以及,「力量始源」這能力的底子本身就好到離譜,是他以超極限規格晉升至強所掌握,倘若換作其他能力,被這樣誇張增益,得到的肯定不是強大,而是能力強度超載,所導致的能力崩解。
蘇曉速度全開追蹤殘存的氣息,沒一會就出了戈壁區,進入一片連綿的山脈間,此地山脈還算平緩,一根根巨樹紮根在黑色岩石上,無需感知,他就能確定,這些樹木都是活物,有着詭譎、恐怖感。
此地樹木選擇暫時化爲死物,原因是,在感察到某名滅法者的澎湃血氣後,它們不敢動彈分毫。
蘇曉忽然停步,向危險來源看去,八米的身高,暗紅堅韌的皮膚,赤膊上身,有着不少浸血的傷痕,最重要是那野獸般的氣息,不會錯的,必是深淵族裔·盧恩家族的成員之一。
深淵族裔·盧恩家族成員之一,四之位的赤紅野獸·帝羅,偏頭向蘇曉看來,最初時,它的目光有幾分戲謔,可隨着野獸直覺感察,它立刻收起,對這位新晉巔峰之境滅法者的一切輕視。
深紅的血焰,在赤紅野獸·帝羅體表升騰,它兩隻大手上覆蓋黑色金屬般的物質,這其實是件深淵武器,名稱未知。
錚~
蘇曉拔出腰間長刀,至於這場戰鬥的緣由,仇敵相見,當然是死戰一場,能分生死,則高下立斷。
然而,蘇曉、鹿神、帝羅三人還不知道,他們三個此刻,在本土勢力冥神殿與夜母陣營所有高層的判斷中,都格外統一,就是,這三個見面就死戰的瘋子,一定,必須遠離他們。
癡迷死戰的瘋子很危險,更要命的是,這三個都是至強巔峰啊。
這也是爲何,蘇曉進入本世界後,一直疑惑,冥神殿爲何還沒來找他麻煩,這是陷入了誤區,就以他現在見面一言不發,拔刀死戰的風格,他不去找冥神殿麻煩,冥神殿的高層們,都倍感幸福,更別說主動來找他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