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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戰瞬間就衝進了濃密古木中,斬靈境的修爲讓他的神念絕對恐怖,只是當他嘗試向着整個原始叢林探測過去時,驚異的發現這裡的存在着一股可怕的壓制。
只能動用肉身力量!
蕭戰瞬間就判斷出目前所處的情況,這片濃密古林大幅度限制神識跟神魂之力,也就是說他現在挑選噬魂兵附體絕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不過蕭戰已經進入噬魂林,他不但算回去換一尊傀儡附體了。
噬魂兵最爲擅長的就神魂狀態的攻擊,此刻隨着密林內對神識跟神魂的限制,這種能力被削弱到極點,基本上對林中的那些異獸跟蟲類沒什麼殺傷力。其實出現這種情況完全是正常的,同噬魂林緊挨着,肯定會有東西剋制噬魂兵。
蕭戰剛剛調整心情,警兆就出現了,破空聲急至,一瞬間就是上百條可怕的銀劍蛇朝着他激射而來。這些銀劍蛇可不同於在獵魔林外圍碰到的那些,實力全都在涅凡境,它們的聯手絞殺之勢就算是一尊斬靈境一瞬間都要被擊殺。
對於這樣的攻擊蕭戰眼皮都沒有挑一下,手中彎刀隨手就是一斬,這一刀輕描淡寫,看上去甚至於輕飄飄的,可是刀光閃過,一百多條銀劍蛇瞬間粉碎。
這一招刀法來自《絕仙刀訣》,自然就是便宜師傅的刀法,這一招的名字就叫無敵,這倒不是天下無敵的意思,而是一刀出所有敵人全滅,倒是跟無刀之境很相似。
雖然噬魂兵在這片叢林中劣勢很明顯,但這並未影響到蕭戰的行進速度,他全速向着魔山的方向推進,就算是斬靈境的異獸在他的面前也是一刀斃命。
僅僅一盞茶的功夫蕭戰就推進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到了現在擋在他面前的基本上都是斬靈境以上的異獸了。蕭戰如此肆無忌憚的推進似乎將掌控這片叢林的掌控者激怒了,所有的異獸向着他蜂擁而至,似乎想要使用獸海戰術將他徹底摧毀。
說實話蕭戰還真不怕這種沒有一點技術含量的攻擊,他的武道最擅長羣戰,敵人越多反而能夠讓他爆發出更強的實力來。
蕭戰沒有浪費時間,以最快的速度推進,讓人驚異的是他的速度同先前竟然沒有太明顯的減弱。
魔山近了,蕭戰感到一股讓自己毛骨悚然的氣息從對面傳來,這一刻原本蜂擁而至的異獸完全如同潮水一般退卻。蕭戰知道關鍵時刻到了,壓抑着心中的毛骨悚然,他向着魔山衝去。
“轟!”
蕭戰渾身一震,叢林消失在身後,漆黑如墨的魔山出現在眼前,他時刻在防備着人皮鼓的敲響,只是當他正式衝進魔山時,一切都沒有發生。
怎麼回事兒?
魔山就在蕭戰的眼前,漆黑如墨,彷彿黑色玄鐵澆築而成,上邊一顆顆奇異古樹紮根着,一切都顯得詭異而玄奇。腳下就是魔山,蕭戰並未遇到人皮鼓的襲擊,這一刻原本恐怖的氣息彷彿消失,整個魔山靜的讓他毛骨悚然。
這是爲什麼?
蕭戰滿心不解,人皮鼓爲什麼沒有敲響,是因爲他現在只是附身的狀態?還是因爲他的傀儡術造成的?
蕭戰心中充滿無數疑惑,他感覺要一一揭開或許要將本體召喚過來,只是這種危險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去幹。既然沒有危險,蕭戰沒理由不衝進魔山一看,深吸口氣,他朝着魔山之巔衝去。
沒有人活着接近過魔山,更沒人真正衝進魔山一看,自然也就不會有人給蕭戰指明方向,他只能向着魔山之巔衝去。
蕭戰的速度很快,周遭靜得讓他心中發怵,突然間他有種強烈的預感,一直有一雙眼睛在窺視他。
轟!
就在蕭戰欲要停下來時,腳下魔山突然震動起來,還沒等他查探原因,前面的路猛然間消失,下一刻他只覺斗轉星移,身邊的環境猛然間調轉。漆黑的魔山消失了,原本天空豔陽也跟着消失,舉目四顧入眼的只有陰暗的天空。
一種悲涼的氣息充盈每一絲空氣中,蕭戰清晰感應到詛咒的力量,可惜這具身軀雖然強悍,但卻沒有真理之眼】這種強悍技能,自然無法窺探這裡的秘密。
出現在蕭戰面前的是一座有白骨堆砌而成的祭壇,離得他很近,數千米的路程,可是卻堆滿一具具屍體,那鮮血彷彿還沒有乾涸,沖天死氣與血氣撲面,讓他呼吸窒堵,有種暈厥過去的衝動。
耳邊響起戰場的廝殺聲,無數亡魂似乎在哀嚎,蕭戰疑惑的看向那座由白骨堆起而成的祭壇,他看到了一面巨大的鼓。
“咚!”
鼓音敲響了,來得異常的突兀,蕭戰瞬息間就感到心房猛地抽搐起來,身軀一瞬間有着脫離掌控的感覺。
這是人皮鼓!
蕭戰瞬間就判斷出祭壇上那面鼓是什麼,腦中無數驚駭的念頭閃過,他並未心生窺視之心,而是全力對抗人皮鼓敲響引發的傀儡系詛咒。蕭戰雖然從未專門洗臉過傀儡術,但他前世這方面的記憶實在是太過龐大了。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就在心中默默的吟唱着大傀儡術】,這是傀儡術中最高成就,輕聲呢喃着,有種奇特的韻律蘊藏其中,蕭戰的心神在震動,他突然間意識到這個大傀儡術同前世的記憶有些不一樣,他說不出這種不一樣在哪裡,整段咒文艱澀難明,用一種完全不似玄土的語言在吟唱。
一種奇妙的力量將蕭戰包裹,來自人皮鼓的聲音突然間對他失去了作用,聲音仍在敲響,當那種讓他心房抽搐,身體逐步失去掌控的滋味完全消失。
突然!
蕭戰感到一雙眼睛落在自己的身上,他睜目四顧,想要搜尋視線射來的方向,只是他的嘗試成了徒勞,這道目光並不是有一個方向看來,他感覺整個空間都在凝視着他,似乎想要將他徹底解讀。
“嚎……”
亡者的慘嚎聲突然在空間震盪,腳下那些屍體突然間蠕動起來,尚未乾涸的血液向着他們的身軀中迴流,一切都詭異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