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欺人太甚!”
女子怒不可遏,離開鐵臂家族,她就在憤怒的咆哮,體內巔峰皇者的力量瘋狂涌動,所在屋子都差點震塔。
老者冷哼道:“吵什麼吵,知不知道剛剛你差點害死我們。
女子驚愕道:“我差點害死大家?”
鐵玉燕挑眉道:“此話怎講?”
老者沉聲道:“大人剛剛沒有發現嘛,姓蕭的身邊全都是超皇,足有三百多個,如果老朽沒有猜錯的話,他就是那位準太子,這可是敢跟諸神聯盟叫板的傢伙,武力威脅只會自取其辱。”
“準太子?”
鐵玉燕臉色陰沉下來,她的心情現在異常惡劣,本來就覺得事情很不好辦,一個掌握神道器鍛造法的鍛造師已超越整個鑄神樓,這種人不是你想要禁就能禁得了的,就如同蕭戰所說一樣,如果他要招收弟子,鑄神樓怕是有很多在冊的神匠願意跟他們脫離關係。而現在蕭戰乃是神朝準太子,事情就變得更爲棘手了,一直以來,他們鑄神樓都收到神朝排擠,成立這麼久居然都無法在帝京成立一個分樓,就可以看出他們的不受歡迎。
一個準太子,外加掌握神道器鍛造術,兩者相加威力超乎想象,如果蕭戰打算扶持太研院,說不定很快神朝境內就會出現一個跟鑄神樓分庭對抗的組織。
這事必須儘快處理好!
鐵玉燕感到事態正在失控,一旦將蕭戰惹毛了,這傢伙或許真的可以強行掠奪,那時如果他們鑄神樓擺不平事情,威望肯定一落千丈。
本來鑄神樓網羅的高手很多,但是老者一句三百多個超皇,就這次否決了武力決絕的可能,不管他們鑄神樓武力有多強,絕對幹不過三百多個超皇。更別說,蕭戰身後站着的還是神朝,除非他們鑄神樓不想在封神國度混下去,這次就必須低頭。
只是鐵玉燕很是不甘心。
“你怕了?”
忽然,一道冷笑傳來。
“是誰?”
鐵玉燕充滿殺氣的目光鎖定聲音傳來方向,那裡一名白袍男子如同劍一樣立定,一股彷彿風中劍鳴的意蘊震動,只讓鐵玉燕鎖定的雙目刺痛無比。
“閣下何人?”
白袍男子淡笑,“雲師座下,白袍劍聖是也。”
“雲師?”
鐵玉燕倒吸口涼氣,作爲鑄神樓分樓之主,自然聽過雲師之號。鑄神樓不缺神匠,每個分樓都有數十位神匠坐鎮,多的更有上百位,可以說鑄神樓之強超皇想象,沒有鍛造師能夠挑戰他們的權威。
鑄神樓的強大是億萬年的積累所致,而偌大的鑄造師組織最強的並非神匠,在其上還有一個半步聖師。
要成爲聖師太難,只有真正掌握神道器鍛造術纔可以達到這一步,不是你偶爾僥倖成功既可以授予聖師之號。半步聖師就是對那些曾近鑄造成功神道器的神匠的一個稱號,他們實力不足以封聖,可因爲神道器上超乎想象的經驗積累,能讓他們更上一層樓,凌駕於神匠之上,也唯有半步聖師纔可以彰顯他們的地位跟實力。
雲師就是鑄神樓四大半步聖師之一,他實力很強,一身鍛造術已經凌駕於現今所有神匠之上,整個鑄神樓能與之媲美者只有一個。雲師地位之高,實力之強,自然給他掙來無數的追隨者,那些頂級強者都以獲得一件雲師神兵而自豪,甚至不惜失去自由。
沒錯!
就是失去自由!
雲師可不同於鐵臂家族,要想獲得他的神兵就需要以自由爲代價,這一點非常霸道,但他的追隨者卻仍然多得令人髮指,而且要想成爲他的追隨者非巔峰皇不可求。
白袍劍聖很強,別說女子,就連實力最強的老者也要臉色凝重,全神戒備,冷汗都要出來。
鐵玉燕臉色陰晴不定,雲師找上門對她來說可不算好事,雖然對方不像她這種分樓之主,手握鑄神樓權柄,但是半步聖師的稱號本身就擁有難以想象的號召力,別說一個分樓之主,就算總樓主也要看臉色。
“不知雲師有何見教?”
鐵玉燕很快鎮定下來,她能夠預料到,雲師定是爲了神道器鍛造術而來。
白袍劍聖淡笑,“咱們開門見山吧,雲師想要得到這種神道器鍛造術,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得到,如果你能夠幫助雲師,那麼雲師定會支持你坐上總樓主之位。”
鐵玉燕眼皮狂跳,這個誘惑太大,她對這個爲之一直虎視眈眈,奈何要坐上去競爭對手太多,要想等到她真正具備壓倒性優勢天知道需等多久。如果雲師能夠鼎力相助,鐵玉燕清楚,自己一下子將成爲問鼎下一任總樓主的最有利競爭者。
“這位神道器鍛造術掌控者乃是神朝準太子,要從他手中得到鍛造術太難,我雖然很想得到雲師支持,但是做不到的事情絕不會勉強。”
白袍劍聖淡然道:“雲師自然不會強人所難,準太子的武力非常恐怖,超皇也不是一合之敵,武力強取難度太大,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會走這一步。如果雲師所料不錯,他的目的應當是衝着處於西方的火雲窟,希望樓主派出最強鍛造師加入他們,只要最終事成,雲師定不會忘記樓主的功勞。”
鐵玉燕頓時明白過來,這雲師想要派出臥底,偷學可能性不大,或者想要藉此機會控制住這位準太子。
鐵玉燕手心冒汗,雲師圖謀太大,對付神朝準太子後果難料,一旦失敗怕是就連鑄神樓都要遭受牽連。只是目光一觸白袍劍聖雙目,鐵玉燕忽然打了一個寒顫,雲師既然讓她知道,那就做好殺人滅口的準備,對於一個半步聖師來說,幹掉一個樓主也不會有太大的麻煩。
“既然聖師看得起,我定然幫這個忙,只望聖師記住承諾。”
白袍劍聖笑道:“樓主一定不會後悔這個決定的。”
話音未落,白袍劍聖直接消失不見,彷彿他從未出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