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樂,就隨手拍了一張玻璃倒影的照片,將照片直接發給了正在微信上聊天的妹子。 “哈哈,你看看這照片,內涵圖片哦,仔細看,看出什麼了嗎?”我嘴角含笑,故弄玄虛,期待着將她給嚇一跳。 “你從哪找的圖片,討厭,嚇死寶寶了!”妹子嬌嗔。 “哈哈,這是我自己拍的哦!就是我上班的店玻璃啊,額,嚇到你啦?”我壞笑,趁機佔便宜,“別怕,有哥在!抱抱~” 然而,半晌,那頭也沒回我微信。 “喂喂,你不會嚇昏過去了吧?別動,我來搶救你~”我又發了一條。 終於,妹子回微信了。 “真是你拍的?你自己看看吧,照片裡有一個人影,盯着你……” 我看到這句話,瞬間從頭涼到腳,照片裡有人影,那不就是說就在這窗外? 我怎麼沒看到,下意識就朝玻璃窗看去,並沒有啊!依然只是一些觸手一樣搖晃的樹枝…… “喲呵,你是想反過來嚇我麼?”我不禁覺得好笑,手指點開照片,“哪有什麼人影?” “放大看……” 我一放大照片,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在斑駁的影子籠罩下,有一個不易察覺的人影。 更讓人心驚的是,一雙陰毒眼睛,帶着絕望,死死地盯着我。 那是什麼人? 爲何偷窺我? 一股寒氣從腳底升騰而起,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更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沒事沒事,不過是一個人影而已,何況現在已經走了呢! 走了,沒事了。 我深呼吸幾次,不斷安慰自己,但是依然手腳冰涼。 “請問,你這賣的有針線嗎?” 忽然,一聲尖細的女人聲音猛然響起! 手一抖,手機“撲通”摔掉地上,我擡頭一看,一個衣衫破爛的女人站在我眼前,胸前露出一片雪白。 她低着頭,伸着右手,手裡有一張紅票子。 一縷雜亂的頭髮擋住她的臉。 像是一個被非禮了的女人。 我看不清她的臉。 “你幹嘛?”我聲音有些發抖,說實話,我有些怕,本來就對剛纔的照片心有餘悸,一擡頭店裡又進來這樣一個人,誰不怕?
我更怕的是…… 她如果是照片裡的那個人呢? 千萬別是啊!求你了…… 我在心底祈禱。 “請問,你這賣的有針線嗎?”她又問。 站在那裡,頭也不擡。 四周寂靜的怕人,偏偏這時候沒有人來店裡,我腦袋中一片漿糊似的,只想趕她走,“這裡沒針線,你走吧!” 她還是不動,站在那裡,似乎聽不到我的話,“請問,你這賣的有針線嗎?” 好煩,煩死了,不賣給她針線就不走嗎? 她站着,不動。 只是想買針線嗎?我稍稍鬆了一口氣,大概想縫破掉的衣服吧? 我有些疑惑,她並不會傷害我的樣子,心想,我還是順了她的心願吧,要是神經病暴躁了,把我咬死了怎麼辦? 我使勁抓了抓頭皮,胡亂的翻找着櫃檯,一定要找到針線啊,一定要找到。 我知道在陳列櫃上根本就沒有賣針線,這都什麼年代了,誰還用針線? 我不甘心,翻遍了所有抽屜,希望奇蹟出現。 別說,我還真在櫃檯的最底處找到一坨針線。 只有一坨,不知誰的。 針線有些落灰了,不知道放了多久。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將針線拿出來,“給你,給你,拿了快走。” 她伸出一雙髒兮兮地手,像是要擁抱什麼,亦步亦趨地走過來。 我忙將針線放在收銀臺上,後退兩步。 最終,我還是沒忍住看了她的臉一眼。 那一刻,我如墜冰窟,我的眼神正好和她對視。 就是那雙眼睛…… 就是照片裡的那雙眼睛,帶着絕望,玻璃窗外,偷偷窺視我的眼睛。 依然是死死地盯着我,陰毒地要吃人一般,嘴角在微微翹起,竟有些笑意了。 “謝謝了……” 我當時快嚇尿了,連忙避開眼神,都說不能跟神經病對視,不然會被認爲是挑釁。 我屏住呼吸,只希望她趕快走,趕快走,可是半天都沒聽到有腳步聲…… 還沒走嗎? 難以忍受這種心靈上的煎熬,腦海中情不自禁的腦補各種恐怖畫面,比如她蹲在收銀臺死死盯着我,只等我回頭就掐住我脖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