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發怒了,身形一閃就和任我飛鬥了起來,這是近身交戰,一道一鬼纏鬥在一起,他們速度很快,直刮的周圍陰風呼嘯。 拳腳飛舞,任我飛面對老太婆凜然不懼,只見兩人過了幾十招之後忽然月色一下陰暗下來。 更是有一陣寒入骨髓的寒氣從西南方向吹來,不好,那裡就是我剛纔逃脫出來的地方。 是白裙女所在的地方。 難道她已經出來了? 任我飛不是說他的陣法可以困住白裙女一段時間嗎? 任我飛也察覺到了異常,虛晃一招就朝我這邊奔來,老太婆畢竟老了和年輕人過招有些體力不支,此時並沒來得及趕得過來。 任我飛來到我身旁就低呼了一聲:“那女魔頭來了,快走!” 任我行也是實在,知道自己對付白裙女根本沒有勝算,直接要走爲上策。 我點點頭,任我行一拍儲物袋就從裡面跳出一枚紙船,我正在疑惑這是幹嘛用的呢? 就見任我飛咬破舌尖,噗的一聲吐出一口本命精血,獻祭在了紙船身上,接着嘴裡嘰裡咕嚕的唸了一段咒語,那紙船見風就長,一瞬間就變成了一個真實船隻大小。 我還在驚奇就感覺身體一輕,被任我飛給拽到了紙船上。 接着,紙船就一陣搖晃,竟然要起飛了。 我看的一陣目瞪口呆,這什麼法寶,這麼強大! 任我飛說這是他師父專門借給他的紙船,不過他的法力不夠,並不能催動多久,現在能不能逃出陰山就看天意了。 我原本以爲有了這紙船,逃出此地不是問題,但是一聽他這樣說,心裡就一陣冰涼,我就連忙問他:“如果你半路沒法力了,這紙船不就掉下去了嗎?” 任我飛看着我,凝重的點點頭。 我忽然就感覺自己像是上當受騙了,這尼瑪半空之中摔下去,不摔死也會摔成殘疾人啊。 天啊,前途一片黑暗。 正在擔憂,忽然就聽到身後白裙女一聲疾呼:“老公你別上那紙船,會勾走你的魂魄的!” 我一聽
這話,就想笑,任我飛是茅山弟子,名門正派,今天是來救我的,爲何會勾走我的魂魄? “老公快下船啊!”我沒理她,白裙女卻是一直在呼喚我下船,而此時紙船已經隨風飄起了。 在半夜的荒山野嶺,忽然有一隻紙船升到半空之中,有人見到一定會嚇得要死。 “這紙船之上佈置的有驅邪陣法,所以讓這女魔頭有所忌憚,但是我們還是要萬分小心,總有不怕死的小鬼來撞船,雖然不會對紙船造成很大的傷害,但是卻會讓我們有可能偏離方向,甚至墜落。”任我飛一直保持着施咒的狀態,兩雙手保持着某種姿勢,看來是需要他一直來催動紙船的飛行。 只是催動紙船飛行卻是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他的額頭都見汗,想想也是,紙船本來就沒有動力裝置,卻是能夠將兩個大活人給搬到空中,所需要的法力可想而知。 任我行的話剛說完,就見前方有一隻黑影衝了過來,我以爲是小鬼要發動自殺式攻擊,卻是忽然紙船一偏,我差點站立不穩跌落下去,慌忙抓住任我飛,才慢慢穩定下來。 “剛纔那是什麼?”我心有餘悸的問,任我飛說是一隻烏鴉,很奇怪,烏鴉此時應該都處於休眠狀態,竟然還在夜飛。 “不好,這烏鴉很顯然是小鬼上了它們的身,然後讓烏鴉來撞我們。”任我飛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很緊張,“因爲靈體是斷然不敢靠近的,但是被小鬼上身後的烏鴉卻是實體,能夠不畏懼紙船上的驅邪陣法。” 我也不禁緊張起來,問那該怎麼辦? 我真是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光是乘坐在這紙船上,就讓我夠心驚膽戰了,更加不知道怎麼才能幫助任我飛來闖出一條活路。 “你把我的桃木劍拿出來,去驅趕靠近的烏鴉。”任我飛急切的說。 因爲我們又看到一隻烏鴉在飛過來,而任我飛似乎沒有多餘的力量讓紙船避讓。 我咬咬牙,拼了,拔出任我飛背後的桃木劍,就朝着迎面而來的烏鴉砍去。 咔嚓,
我瞅準了一砍,竟然真的砍中了烏鴉,頓時讓那烏鴉羽毛散落,哀嚎一聲就掉了下去。 “呼呼,呼呼……”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忽然就聽到前方傳來一陣陣的翅膀破風聲,嗯?是有很多烏鴉飛過來嗎? 接着,我就瞪大了眼睛。 何止很多烏鴉,簡直就是太多烏鴉了…… 密密麻麻,成羣結隊的烏鴉,不斷的扇着翅膀,發出令人心驚的呼呼聲,接着帶頭的一隻烏鴉呱呱叫了兩聲,那聲音淒厲至極,就像是冤魂在絕望的哀嚎…… 直聽得我頭皮發麻,這麼多,根本打不過來,隨着那隻烏鴉的叫聲,這羣聲勢浩大的烏鴉羣竟然分散開來,將我們的紙船包圍的嚴嚴實實的。 我一屁股跌坐在紙船上,說:“大哥,我們被包圍了……” 任我飛何嘗不知道,他雙眼無神,似乎是被嚇傻了。 我剛想問怎麼辦,是不是要投降呢?卻見任我飛整個人就直挺挺的向後面倒去! 這怎麼回事? 我大吃一驚,這是嚇暈了嗎? 我一陣無語,這算哪門子的茅山弟子啊,就這點心理素質,老子都還暈。 任我飛一倒,紙船根本就沒有了支撐的動力,整個船身一陣搖晃就急劇的往地面衝去。 我大驚失色,這摔下去真要被摔死啊!沒想到沒被女鬼吸乾死掉,還是被摔死的。 耳邊的涼風呼呼的吹,直讓我心臟都快要跳停了。 正在絕望之際,卻是忽然感覺船身往下掉的速度竟然慢了下來。而且船底不斷的發出一聲聲的慘叫聲,就像是有一鍋小鬼放在油鍋裡炸的聲音一樣。 怎麼會這樣? 我扭頭去看,看到一隻只烏鴉竟然不斷的衝在了紙船的底部,要來托起紙船來。 但是這烏鴉終歸是被小鬼上身了,所以驅邪陣法對於這烏鴉有一種莫名的傷害,讓它們發出一陣陣的慘叫聲。 最終,我緩緩的從天空之中降落,白裙女就站在我面前,看着我溫柔的說:“老公,玩夠了嘛,玩夠了我們就繼續洞房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