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天的話在點大套,頓時讓廖長星等人暗怒,一個勉強達到悴氣期下層的靈士,就算是成立一個宗派,也絕對是不入流的,連小型宗派都算不上,而李勝天的話卻把那個沒有聽說過的星宇宗擺在與易水宗平等的位置,這是否太向自己的臉上貼金了?
廖長星活了一百多歲,穩重多了,只是微微點點頭,不再說話,但他身邊那些易水宗弟子卻不滿了,猶其是那兩位悴氣期的靈士,一人的實力在悴氣期中層,一人的實力在悴氣期下層,看上去都比李勝天強,聽到李勝天的話早已按捺不住,那名長得俊的青年更是看李勝天不順眼,因爲李勝天不僅年青,而且長得也帥,雖然不一定能超過他,但李勝天身爲元嬰期強者,前世還是一個仙人,氣質上豈是普通靈士能比擬,這就讓他更是不滿,眼見廖長星不說話,他上前一步,一股氣息籠罩着李勝天,說道:“在下易水宗弟子陳太飛見過李宗主,不知貴宗的宗門在何處,規模多大,如果可能,我們還應該去祝賀貴宗開山立派。”
李勝天一看那傢伙的架式,就知道找岔的人來了,笑了笑道:“多謝陳道友有心,我現在剛確定宗門的位置,在西北方四十多萬裡一座山上,至於人員嘛,現在暫時只有幾十人,哦,不知你們知不知道東海有一個天衍宗,他們現在成了我的手下,星宇宗現在的人員就是他們,當然,以後我必定能讓星宇宗發揚光大。”
陳太飛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他也弄不清楚西北方四十多萬裡處有什麼山,反正空靈域裡到處都是山,隨便哪一處都可能作爲宗門。但聽到星宇宗現在只有幾十人,就更加確實星宇門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門派,最重要一點,則是李勝天說那幾十人還是以前的天衍宗投降者,天衍宗向李勝天這個勉強可達悴氣期下層的靈士投降,說明天衍宗的實力更低,連悴氣期都沒有一人,連小門派都算不上,星宇宗裡只是這些人,就可想其宗門的位置之低下。
“李道友,你應該剛出道不久吧?難道不知道在空靈域開宗立派是要經過玉仙宗和歸一宗的認可的,你難道以爲玉仙宗和歸一宗會認可你們星宇宗嗎?所以啊,我勸你還是回去吧,哦,西北方四十多萬裡,夠你飛走了數年吧,真難爲你跑這麼遠來求玉仙宗認可你們宗派,其實你根本用不着來,那裡偏荒地遠,根本不可能有人過去,你在那裡稱王稱霸,是沒有人來指責你的。哦,你的行爲讓我想起從道友那裡聽來的地球的情況,好像當年一個非洲叢林深處一個原始部落也可以加入聯合國,而聯合國也會承認他們是一個國家。”陳太飛說道。
“哈、哈、哈!”站在陳太飛身後的其他三人也大笑起來,看着李勝天的眼神充滿鄙視,好像李勝天就是非洲原始部落裡來的部落首領,還自以爲是世界老大呢。
玉仙宗那兩名守衛卻沒有笑,他們站在這裡是代表玉仙宗,可不能因爲對方的實力或地位低下就做臉做色,不以己悲、不以物喜,乃是他們站在這裡的準則。何況,李勝天的實力勉強達到悴氣期,豈是他們能比擬的。最後一點則是李勝天竟認識玉仙宗最有發展前景的青年一代高手陸玉仙和楊鵬飛,萬一李勝天與他們的關係不錯,他們就不會有好下場。
“廖長老、各位道友,我們立即前去通報,請稍等。”其中一位守衛眼見形式不對,連忙朝着山門裡面奔去,他的實力達到先天之境,雖然不能飛,但飛躍的速度卻快如閃電,幾息間就奔出一百多米。
李勝天發出一絲意識跟蹤着進去的守衛,一邊探測着這裡的地形,山門進去,裡面是一條寬闊的大道,兩邊是懸巖,進去一百多米,那裡的地勢霍然開闊,在山壁兩側,李勝天還探測到一些山洞,在山洞裡面,還有一些人盤腳坐在那裡,他們一邊在修煉,同時也作爲守衛存在,如果有人敢闖山門,他們立即就會出動。
在通道那一邊,還有兩名弟子守衛在那裡,當外面那位守衛進去後,並不是直接奔向玉仙山的主峰,而是在那裡交等幾句,這才朝着後山奔去,而裡面的人則走出山谷,代替先前那人守衛着外面的山門。
守衛進去通報後,廖長星當然沒有興趣與李勝天這個不入流的小宗派宗主交談,但陳太飛等人卻沒有放過李勝天,他們當然不敢在玉仙門的山門外惹事,動手也不敢,但卻不防礙他們對着李勝天冷嘲熱諷,說起來,他們也沒有直接諷刺李勝天,那樣一來就太過份了,但他們卻在那裡指桑罵槐,每一句話都針對着李勝天。
李勝天的境界太高,根本沒有興趣與他們動氣,裝着沒有聽見,站在那裡像一根木樁一般,只是等待着,讓陳太飛一行人也大感興趣,諷刺最後也停了下來。
報信那位青年弟子去的時間好像有點長,一直過了十分鐘,主峰上都沒有動靜,李勝天倒沒有什麼,他的意識一直鎖定那位弟子,知道那位弟子在七分鐘前就奔到了主峰處的主殿內,並向一名長老彙報了山門外的情況,只是那位長老並沒有直接就出來迎接李勝天,而且馬上開始通知所有的高層,接到他的傳信,無數人從各處奔到的飛到主殿處,然後訊問一下那名弟子,耽擱了幾分鐘,最後一齊出了大殿,朝着山下奔來。
探測到這裡,李勝天知道,陸玉仙與楊鵬飛必定已經把自己在無盡魔林裡乾的事給師門講了,自己不來到這城,也許玉仙宗的人不會打擾自己,但現在自己卻來到這裡,他們怎敢不用最隆重的禮節來迎接自己。
“鐺、鐺、鐺……”一連串的鐘聲從主峰大殿處響起,那鐘聲顯得沉悶,但卻非常悠長,鐘聲之間的間隔大約有三秒左右,從這裡到主峰足有數十里,但卻聽得清清楚楚。
當聽到那鐘聲時,山門外的衆人還沒有什麼,因爲這鐘聲是專門用着迎接尊貴的客人的,以鐘聲的次數來說明來人的身份,一般來說,來到是七大宗派其他六宗的宗主,就會敲響九下,六大宗派的長老、中型門派的宗主及實力達到聚核期以上的散修,鐘聲是六下。中型門派的長老和小型門派的宗主會敲下三下。其餘的人,極本不會敲鐘。現在,山門外有易水宗的大長老廖長星到來,敲三下也很正常。
不過,當三下鐘聲響過後,鐘聲並沒有停下來,而且繼續響着,這一下,山門外的衆人中除了李勝天外都爲之變色,敲鐘多於三下,那就是六下,只有迎接中型門派宗主、大型門派長老和聚核期以上的強者纔會出現。
廖長星失色道:“兩位道友,是不是先前那位道友傳錯了信,說我是易宗主?”
兩名守衛也呆了呆,搖搖頭,剛想說話,鐘聲已經敲了六下,但讓所有人變色的則是第七下鐘聲又響了。
“難道是其他六宗的宗主來了!”廖長星大驚失色道。
沒有回答廖長星的話,因爲除了李勝天外,所有人都是驚疑不定。
九下鐘聲很快結束,但鐘聲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響起,這一下,不僅是山門外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包括方圓數百里的能聽到鐘聲的所有人都呆住了,他們當中絕大多數都是普通人,對玉仙宗也不很瞭解,但通過一些道聽途說,還是知道玉仙宗這種鐘聲代表什麼,平時,他們偶爾會聽到這種鐘聲,有時候還能聽到鐘聲九響,但卻從來沒有聽到過鐘聲在響了九下後還會繼續敲響,鐘響九下,就代表東方靈界七大宗門的其他六宗宗主駕到,但這鐘響多過九下,豈不是表示來了一位比七大宗門宗主更尊貴的人嗎?
“難道,出現了一位元嬰期強者!”所有人立即想到元嬰期強者,他們都知道,東方靈界到目前爲止,人類靈士當中,最強者也就是數位聚核期巔峰強者,雖然距元嬰期只差一線,但那一線,卻是不可逾越的鴻溝,那幾位聚核期巔峰的強者,最長的已經在這個境界滯留了數百年,卻依然無法突破這一線,以至靈界都有一個共同的認識,那就是元嬰期根本不可能達到,已經成爲地球東方靈界的屏障,但現在卻聽到鐘聲多於九下,這豈不是表明有元嬰強者到了玉仙宗?
鐘聲一直響了十八下,終於停下,廖飛星四下張望,傻傻地問道:“玉仙宗到底在迎接誰,竟敲了十八下鍾?”
其餘數人中,除了李勝天外,可說沒有人能給他正確地答案,不過,他們也沒有心思去回答廖飛星的問話,因爲在山門裡面處出現一大羣人,他們正快速朝着山門處奔來。
李勝天看過去,那一羣人足有二十多人,當先是一位二十多的美女,長得無比美麗,身穿宮裝,整個人顯得無比的高貴典雅,從中還帶着一絲威嚴,讓人不自覺就會臣服於她,可以說,此女的美麗並不大陸玉仙之下,只是她與陸玉仙的美麗不一樣,陸玉仙是飄然出塵,好像一位遠離紅塵的仙子,而她,則是充滿高貴,好像一位人類女皇一般高高在上。
那位美女旁邊和後面,有老頭,有中年人,也有美婦和青年男女,卻沒有見到老婆婆,可想,凡是女士都駐顏有術,就算是數百歲,也一樣年青漂亮。
李勝天知道最前面那位美女就是玉仙宗的宗主武令武,實力在聚核期上層。在她身邊的人,全是玉機宗的高層,包括數位長老,各附峰的峰主等人,其中,李勝天還見到了陸玉仙與楊鵬飛兩人,她們的身份低一點,在後面的人羣當中。
這一羣人就是玉仙宗最強大的力量,數位聚核期和十多位悴氣期中、上層和巔峰的靈士,幾乎個個身份顯要,平時,也難得見到他們齊聚一堂,但現在,他們卻一齊到了山門外,可想,必定有大人物將要前來。
陳太飛搖搖腦袋,讓自己清醒一點,開始打量着四周的空中,一邊自言自語道:“怎麼沒有見到高人出現?”
陳太飛的話讓在場衆人驚醒過來,開始掃視着遠方的空中以及地面的情況,卻一無所獲,地面上還有一些人在朝着山門聚集,但空中,卻已經沒有一個人,其原因就是在空中的人知道這裡有可能迎接一個比七大宗門宗主還要尊貴的人到來,他們怎敢還在天上飛行,冒犯了強者,他們絕對沒有好下場。
李勝天眼見謬飛得等人在東張西望,笑着道:“你們怎麼不想想,說不定他們是來迎接我的呢。”
陳太飛正扭頭望着遠方,聞言呆了一下,轉過頭來,露出一絲冷笑道:“迎接你,你有那個資格嗎?如果你都值得讓玉仙宗敲響十八下迎賓鍾,武宗主及各位長老、峰主親自迎接,我就已經白日飛昇了,哈、哈!”
易水宗其他三位弟子也跟着笑起來,不過,他們立即發現現在不適宜發笑,連忙憋住。
十多秒鐘後,武令媚等一行玉仙宗高層已經走出山門,他們一至來到山門前,四周所有人都看着武令媚一行人,他們都想看看武令媚一行人到擺出如此排場到底在迎接哪位大人物。
武令媚等人出了山門外,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李勝天身上,互相望了一眼,覺得沒有認錯人,武令媚上前幾步,來到李勝天的身前,對着他行禮道:“玉仙宗宗主武令媚率玉仙宗一衆高層恭迎李大人,李大人光臨玉仙宗,乃是玉仙宗莫大的榮幸。”
武令霜的話立即讓在場所有人都呆若木雞,猶其是廖飛星一行人,已經傻了,先前,他們還在諷李勝天,沒想到一瞬間在他們眼裡不入流的角色竟變成了一個高不可攀的大人物,想到自己等人無意間竟諷刺一個可能是元嬰期的強者,他們的冷汗就冒出來了,如果李勝天要報復他們,隻手之間,就能讓他們易水宗覆滅,而且還沒有人會說半句不是。一想到自己等爲易水宗帶來了滅頂之災,他們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只是現在有一大羣玉仙宗的高層在這裡,哪裡有他們說話的份,只能面如土色地站在那裡渾身發顫,等候李勝天的懲罰。
李勝天眼見武令媚以拜見前輩的禮節行禮,連忙朝一邊讓過,手一伸,一股能量就扶住武令媚,說道:“武宗主不用客氣,也不要稱什麼大人,我可是陸玉仙的學弟,現在是星宇宗的宗主,你叫我名字也行,叫我宗主也行,千萬不要稱大人,這不是讓我的輩份比玉仙都還高嗎。”
武令媚呆了呆,她在幾天前就聽陸玉仙說過李勝天的事,本以爲李勝天的實力能與凝體期妖獸抗衡,性格必定非常高傲,哪想到李勝天如此謙虛,不過,轉念一想,她就有所明白,李勝天如此對待玉仙宗,可能還是與陸玉仙有關。
“既然李大人謙虛,那武令媚就卻之不恭了,以後就稱您爲李宗主吧。”武令媚說道。
李勝天點點頭。
武令媚讓過一邊,說道:“李宗主,我來介紹一下,這些都是我們玉仙宗的高層,這位是大長馬長順、二長老陳蓮香、三長老萬懷勝、四長老萬懷歷……”
武令媚介紹的速度很快,一分鐘就把在場所有介紹了一遍,在場還有玉仙宗的六位長老,實力都在聚核期以上,以及實力在悴氣期中層以上的二代弟子中。
李勝天與一衆人見過後,武令媚這才道:“李宗主到此必有要事,還是請到玉仙宗的議事廳商談吧。”
一行人離開後,廖飛重等人卻沒有人理睬,他們頓時惶恐不安,既不敢跟着進山門,又不敢離開,呆在那裡不知所措,還是兩名守衛看不過去,其中一人說道:“這個,廖長老,李大人沒有說出你們先前的事,但我們不得不報告,所以,你們還是呆在這裡等候着吧。”
廖飛星等人面如死灰,廖長星顫顫兢兢道:“兩位道友,還望你在報告的時候幫我們說說話,我們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李大人,現在是悔恨不已,也甘願受罰,只求不要連累我們宗派,算我求你們了,當然,我也不會讓你們白做事,這是兩顆下品培元丹,是我們好不容易煉製出來的,就送給你們了。”
兩名守衛本來不想幫助廖飛星等人的,不過,培元丹的誘惑力太大了,要知他們的實力才達到先天之境,一顆培元丹,足可以讓他們的實力增強數倍,吃下培元丹,再化解,足可以讓他們的實力達到接引接期,所以,他們明知此事牽扯到一位元嬰期強者,也冒着風險接下丹藥,另外,則是他們只是如實反應,要不要培元丹都是一樣,也沒有多大危險,否則,他們也不敢收下丹藥。
另一邊,李勝天一行人很快到了玉仙宗的議事大廳,在李勝天的要求下,大部分都離去,只有武令媚與數位長老與李勝天進入這裡。
進入議事廳,武令媚要讓李勝天坐上座,也就是她平常坐的正中那張椅子,李勝天當然不同意,最後武令媚讓李勝天坐左首第一個位置,而武令媚也不敢坐正中的座位,而是坐在右首第一個座位上。
衆人坐好後,武令媚問道:“不知李宗主大駕光臨有何要事?”
李勝天道:“也不是什麼要事,只是我打算把星宇宗的宗門設在空靈域裡,所以來與你們打個招呼,順便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