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越來越近,從左到右按高矮順序排列。右邊那人最高,約有一米八零左右,長相也算英俊,生得雄壯有力,一張國字臉,劍眉入鬢,厚厚的嘴脣,給人堅定無比的感覺。
中間那位身材大約一米七六,臉型較瘦,顎骨高聳,鼻子顯得較大,身着一件T恤,露出粗壯的胳膊。
左邊那位身材最矮,大約只有一米六五左右,生得蟑頭鼠腦,一雙眼睛不停地轉動,給人的印象就是一肚子的壞水。
那三人就是李勝天的室友,最高那位名叫謝成旋,F大管理系三年級學生。
中間那位,名叫張武文,F大文學系三年級學生。
最矮那位名叫杜懷水,F大計算機系三年級學生。
而李勝天,則是F大經貿系三年級學生,再過兩學年,他就會離開F大,投身到社會大學中去,到那裡去體現他的價值。
四人的年齡差不多,李勝天二十歲,在寢室中年齡最大,加上他的手段最厲害,所以排名老大。老二張武文,老三謝成旋,老四杜懷水。
謝成旋、張武文與杜懷水越唱越投入,到後來已經變成鬼哭狼嚎,使得路邊的同學們對他們三人怒目而視,而幾個帶着同學學妹的男生眼睛裡已經快要冒出火來,那幾個同學學妹則是杏目圓睜,咬牙切齒,如果現在不是法制社會,可想他們會一涌而上,讓那三個恬不知恥的無聊男生變成胖豬頭。
終於,三人的大合唱被一個男高聲壓下去:“正義的滅害靈,正義的滅害靈,要把可惡的害蟲喲,通通的,殺死!殺死!殺死!”
“啊!老大回來了。”三人歡呼一聲,蜂擁進入寢室。
見到三張欣喜若狂的笑臉,李勝天臉色一板,道:“三隻害蟲,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們又害了多少位純情少女呀?”
“老大沒到的這幾天,我們可風光了,新生中有無數個美女,所以呢,我們天天有美女相伴,真是享盡豔福啊!”杜懷水外強中乾地叫道。
“哦,還有這等好事,我在這裡時你們個個猶如秋霜襲擊過的絲瓜,沒有一絲朝氣,成天垂頭喪氣,寄出了無數封感人肺腑的情書,卻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幾年來連一個美眉都沒泡到手,怎麼我一走你們就有美女相伴,不會是由於你們的老大過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在你們面前時讓你們的自尊心受到壓抑,繼而放不開吧?”對三位老弟無比了解的李勝天譏諷道。
“這個……,老大如此說太傷我們的自尊心,我們個個英姿勃發、氣宇軒昂,堪稱校園精英,會把不到美媚嗎?只是那些女生不上檔次,我們瞧不上眼而已。”謝成旋抗議道。
張武文則在一邊喃喃道:“老大也好不到哪裡去,前年,老大給你們繫系花關玲玲寫的那封可歌可泣、蕩氣迴腸的求愛情書,被拒絕後,那封情書也暴光,我還記得那句什麼我對你的愛猶如火山爆發般不停地噴出來,想起來真令人感到噁心,到現在,那上面的情話已經變成學校男生追求女生的口頭禪。想一想,受到打擊後的感覺定是非常苦澀吧?”
謝成旋與杜懷水本來正興趣盎然,突然間閉口不言,兩張臉變得麻木不仁,以哀傷的眼光看着張武文。
張武文也感到氣氛不對,一擡頭,就看見李勝天那張陰沉着的、肌肉不停抽動着的、眼露野獸般綠光的臉。
“啊!老大,是小弟一時糊塗,口不擇言,下次再也不敢了!”張武文的眼睛開始掃視寢室門,準備奪門而逃。
深深吸了一口氣,李勝天笑了,用手在臉上抹了一下,抽動的肌肉平息下去,搖搖頭,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柔聲道:“沒事,常言道:忠言逆耳利於行,經常有人提醒我的過錯,我應該高興纔對,說明老二對我確實一片忠心,是不是啊,三弟、四弟?”說着,李勝天來到張武文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老大的心胸猶如草原般無邊無際,老大的肚量猶如天宇般深邃廣闊,真乃我們學習的楷模,小弟因老大而自豪,我們是兄弟,老大的痛苦就是小弟的痛苦!”雖然李勝天一幅和藹可親的模樣,但瞭解李勝天的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爲,李勝天就是那種睚眥必報、笑裡藏刀的人,在露出一幅令人親切的笑容後,隨之而來的就是陰謀詭計、打擊報復。
謝成旋與杜懷水連忙附和道:“二哥說得對,我們是鐵哥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李勝天滿意地笑了,以柔情般的眼光看着張武文,繼續道:“你看看,兩位小弟已經說明了,要做到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所以,你也應該感受一下苦澀的滋味,你不要怪我啊,因爲是你那兩位兄弟說的要有難同當、有福同享!”說着,他已經開始揮舞巨大的拳頭。
剎時間,殺豬般的慘叫聲傳遍整幢男生宿舍。
半個小時後,四人出了寢室,向食堂走去。
李勝天昂首闊步走在前面,後面不遠處跟着三位室友,謝成旋與杜懷水扶着張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