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次寵對於非通靈學院的大陸上絕大部分靈者來說,沒有修煉《通靈童子功》,就凝練不出那神異奧妙的通靈派休六印,因此他們的次寵就是非獵人、召喚師、術士等職業的,七大職業人人都具備的坐騎空間契約的寵物。
坐騎空間因爲其承受能力薄弱的關係,天生就無法簽訂高戰鬥力的寵物,這是對其餘六大職業而言,但是對於獵人職業來說,其最大的優勢就是可以把這個薄弱的坐騎空間變得跟自己的獵寵契靈空間一樣堅挺!這就是獵人禁區的神秘強悍之處。
因此,普通獵人都會簽訂兩個獵寵,一個主寵,通常都是本命獵寵,以及一個次寵。而通靈學院的高材生獵人們,就幸福了,可以同時簽訂三個寵物!
“啁!!!”
短促淒厲的鳥鳴聲尖銳一瞬,刺目凜冽的亮銀色電芒從項天宇並起的食中二指中迸射而出,以常人肉眼難以捕捉的恐怖速度自下而上切過了成濤的右臂!
一條噴射着鮮血的臂膀飛甩而出,成濤的眼眸驟然瞪大到了極限,足足錯愕了五秒鐘之後,才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一分鐘之內,從我眼前消失。”
項天宇的聲線就如同催命魔神一般滲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膜深處,候清野根本連一秒鐘都不想待,以最快的速度架起了有要瘋狂趨勢的成濤,他後邊的小弟則是有人撿起了成濤的右臂,七八十號人完全按照項天宇的要求,一分鐘之內便消失得乾乾淨淨。
項天宇轉過了身,臉上顯出了一抹無法形容的親情波動,他寵溺地微笑着:
“我回來了。”
嗖!
完美的嬌軀在一陣淡淡的清幽香氣中猛撲到了項天宇的懷中,粉拳不停地捶打着項天宇的胸膛:
“壞蛋!大壞蛋!嗚嗚嗚……哥你就是個大壞蛋!你不要嬰寧了!嗚嗚嗚……八年了,都不想嬰寧了……嗚嗚……”
項嬰寧極短時間內就哭了個稀里嘩啦,淚水不要錢似地往外涌,把項天宇的前胸的衣衫都完全溼透了。
項山和項陽也一左一右站到了小嬰寧的身後,通紅的眼睛直直瞪着項天宇,攥着拳頭,身體顫抖得厲害,看起來分外嚇人。
“嬰寧……哥也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啊!”
項天宇面露微笑,但終究是沒有忍住淚水,兩道淚線滑落腮邊。
小嬰寧足足哭了七八分鐘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項天宇的懷抱,這個時候,項山和項陽齊齊往前一大步,一人一拳捅在了項天宇的兩側肋骨上。
項天宇悶哼一聲,卻不閃不避,張開臂膀,狠狠地把兩個鼻涕都要哭出來的弟弟摟在了懷裡,大手不斷**着二人的頭髮:
“項山項陽,你們長大了,你們的心智,你們的能力,都得到了很大的成長,這些年你們很努力……我很欣慰。”
……
夜晚,凱麗大嬸的莊園中。
客廳裡,項天宇把三份血清一一擺在了桌子旁的項山項陽和小嬰寧的跟前。
“你們的寫輪眼各自衍生出來特殊天賦我已知曉,這便是作爲大哥的我,給三位弟弟妹妹的賠罪吧!”
“項山,土靈力契合血清給你服用。”
“項陽,氣靈力契合血清是給你的。”
“嬰寧,水靈力血清只有你最適合。”
項天宇溫情地注視着三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我也沒有想到,白前輩竟然已經收你們三人爲徒,這是你們的福分,雖然白前輩是召喚師,跟你們的職業都不相同,但是他身爲擁有一千五百年壽命的八階神羅,所擁有的龐大經驗和感悟都是你們所無法想象的,你們也必定從他那裡受益良多,記住這一份恩澤,我們項家之人,必定是恩怨分明,有恩必報。”
“這三份血清中,各自擁有着三個極爲典型和實用的血脈天賦,你們融合之後就會自動掌握,而其餘的能力,則需要你們自行開發,我相信你們必定會成爲土系、氣系和水系靈者中的超級佼佼者,走出完全不同於神羅大陸普通靈者戰鬥方式和靈技特點的獨特戰鬥風格,總有一天,你們的名字會被記在教科書中,你們的故事會在神羅大陸各地傳唱,我期待着這一天的到來,我會爲你們驕傲!”
“最後,作爲大哥的我,在高學部等着你們,下次高考誰都不要落下!這一年間,我們或許難以見面……”
此言一出,項山項陽和小嬰寧當即就要有暴動的趨勢,項天宇連忙伸手壓了壓,安慰道:
“這一年裡,我會跟隨空若空的隊伍不斷在外歷練,回來的時間會變得很少,而且,你們也知曉我現在的處境,殺了冷豔,冷家不會放過我,那個叫卡卡羅特的蟒袍七王子還在美邦聯國的皇室中逍遙自在,二愣子的仇就無法得報。”
“這一切的一切,歸根結底,就是我們的實力還是太過弱小,我必須要勸誡你們,不必要的情感先拋到一邊,二十八歲之前,是進步最快最關鍵的實力提升期,我們的時間和精力,應該更多地用在修煉上!”
“言盡於此,今天晚上,你們就在我的莊園中,進入三個不同的房間,進行融合,融合的過程會很痛苦,如果無法忍受這種程度的痛苦,你們就不配做我項天宇的弟弟妹妹!也不配成爲日後要震驚整個大陸的真正強者!”
月上柳梢,星辰漫天,這個靜謐安逸的夜裡,誰又能夠想到,會有三個不足十八歲的少男少女在抽筋剝骨一般的極限痛苦中翻滾抽搐,咬牙硬挺……
“冰冰涼涼血,疏疏密密風,誰共涉流水,倚仗石橋東。”
“頭兒,這四句詩好深奧啊!什麼跟什麼嘛,完全不可理解。”
卻是光頭大漢拜倫特在空若空旁邊嘟囔着,不停地撓着他的大光頭,無論如何也想不出點眉目。
雙鉤尼克則是毫不留情的譏諷道:
“你丫地要能參透這四句謎詩就能當學者去了,我可以負責任地推斷出來,那個任務發佈人之所以把這麼四句詩寫進來,除了引誘我們去鑽研和下定探險的決心外,其實還反映出來他也根本就不懂這四句詩的意思。”
“恩?爲什麼這麼說?”普約爾問道。
“猜的。”尼克嘿嘿笑着。
“切。”
衆人齊豎中指。
“來了。”
精神力強大的古岄第一時間就感應到了烈琛等七人的氣息,做出了提示,當然,他不知道的是,一直默然不語的項天宇提前他至少三秒鐘便已經感應到烈琛的氣息了。
“哈哈哈……你們來的還挺早的,怎麼樣,任務發佈人還沒到吧?”
身背赤紅大刀的烈琛大步走在前面,轉頭四下一瞅,哨站一角,除了空雨小隊的七人之外,再無一人。
“我們也是剛到……”
空若空突然擡頭看向了一個方向,面無表情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僱主應該是早就到了。”
烈琛眼睛微微一眯,頓即順着空若空的眼神看了過去,其餘人亦然。
那是一處哨塔,配有望遠水晶,平常會有瞭望手在此觀望安卡拉馬大森林外圍的形勢變化,進行戒備,有緊急狀況,就會啓動警報系統,而周圍的數十個箭塔上的守衛也就開始履行自己的使命了。
但是此刻,身着大唐帝國制式軍服的瞭望手的身影卻是不見了,立於瞭望臺上的是一位戴着斗笠的白袍男人。
“這個裝神弄鬼的傢伙就是僱主?”拜倫特瞪着銅鈴大眼瞎嚷嚷。
“他怎麼敢站在瞭望臺上?他攻擊了瞭望手?這可是大唐帝國的邊境哨塔啊!他有多大的膽子敢如此挑釁!?想不想活了!?”尼克的目光也變得驚疑起來。
烈琛仰頭定定地注視了幾秒鐘後,突然嘿嘿笑了起來:
“我們的僱主可真是不一般呢!”
“此言怎講?”
不少人都望着烈琛,而烈琛則是笑眯眯地搖頭不語了,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雨若雨看不下去了,冷笑道:
“沒什麼了不起的,你們的感應能力再強些,就能夠知曉這瞭望臺上是兩個氣息,還有一個不足三階的靈者氣息想必就是大唐帝國的瞭望手了,他應該是受到指示暫時坐在哨塔中,故意不讓我們看見呢!”
“恩?”
“哦……”
“原來如此!”
“我明白了。”
衆人接二連三地呈現恍然之色,最後就剩下拜倫特仍舊瞪着大眼左瞅右瞧,急得是抓耳撓腮,項天宇感覺這是自己拉近與空雨小隊整體關係的機會,便不着聲色地淡淡道:
“他們的意思是,瞭望手現在活得很滋潤,就在哨塔中坐着呢!誰有這麼大本事可以做到這種事情?可以在七大國度之一的大唐帝國的哨站上自由踏上瞭望臺?穿着白袍,你懂得吧……”
拜倫特猛拍前額,嘴巴形成了個“O”型,感激得看了項天宇一眼,連連道: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這傢伙竟然是光明教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