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大哥!!!”
“大哥!!!”
一女兩男,三個聲音讓項天宇迅速轉過了腦袋,臉上顯出了極度寵溺和欣慰之色。
那是項嬰寧、項山和項陽努力衝到了擂臺之前,正不顧一切地呼喚着他。
“哥,你的頭髮怎麼變成這個顏色啦?!”
項嬰寧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擔憂和疑惑,大聲地問了出來。
項天宇極爲少見地露出了和熙的微笑,他朝着項嬰寧三人擺了擺手,嘴脣翕動,將話語凝聚成一條線,精神力傳音遠遠發送了過去。
“等我把這幫亂髮金光的混蛋趕跑了,咱們去通靈大酒莊海吃一頓去!”
還是熟悉的聲音,還是熟悉的味道,項嬰寧幾乎是眼淚奪眶而出,強忍着又破涕爲笑,拼命點着頭。一旁的項山和項陽則是哈哈大笑起來。
這三個傢伙竟然完全無視了威壓全場的聖牧師的存在,在他們的心裡,項天宇說要戰勝誰,就一定會戰勝誰,他們的大哥就是一個戰無不勝的男人!如果他們的大哥不能給他們帶來安全感,那這個世界上再也沒人能給他們帶來安全感了!
“光明決戰契約,你敢籤麼?”
法布加雷輕輕用指一點,一杆金色條紋紅色背景的戰旗從虛空轟然落下,插在了他跟項天宇之間的擂臺上。
血色金紋大旗純以能量構成,是如同魂契誓約的承載物一般的規則顯化。
規則的意志通過大旗散發出去,項天宇可以輕易接收到。光明決戰契約的真實屬性。
法布加雷已經加入了一道基本的個人意志,以生死作爲賭注。簽訂後,兩個人無論是從空中還是陸地上。都不能夠離開擂臺的範圍,決鬥時間爲三十分鐘,三十分鐘之內,契約之力會隔斷擂臺的範圍,任何人都不能夠出手干預,即便是強如神羅,都會被契約之力給反噬擊退。
三十分鐘後,契約會自動檢驗圈定決戰範圍內的存活人數,存活一人或無人存活。契約自動結束。如若兩個人仍然還同時存活着,那麼契約會引動天地規則,無法抗拒的規則會強制隨機指定一人立即死亡,另外一人會作爲決戰勝出方。
因爲這個決戰契約太過霸道,所以必須是雙方都心甘情願同意簽訂才能夠生效,永恆不能夠單方面強施予人。
“項天宇,你不能夠籤這個契約!”
空若空、蒙秋影、烈琛和雨若雨也已經衝到了擂臺之前,空若空更是極爲少見地聲色俱厲地大吼了起來。
法布加雷笑了,優雅地揮了揮衣袖。淡淡道:
“終究是凡人,倒是我着相了……那就這樣吧!我讓你走下擂臺,去把那個旗子摘下來,踩在腳底下。我就不怪罪你的冒失之舉,你擊殺莎梅麗特的死罪,也給你免除。一筆勾銷,我們第四向導隊也就不陪你們玩了。只等三天後,我們按照正常流程。共同啓程去天衍王朝,把你們帶到天衍城之後,我們第四向導隊也算完成任務了,好了,去吧!”
項天宇目光掃向了法布加雷指示的旗子,那是矗立於擂臺一側的通靈學院的院旗,金色九芒星旗!
……
通靈學院院長室內,十多位學院董事正在盯着一個懸浮在半空的水晶球,裡面的畫面,正是項天宇剛剛掐斷莎梅麗特脖子的畫面。
好幾位神羅級董事都倒吸涼氣。
一襲白衣的姬長空當即就冷笑了起來:
“養不熟的狼崽子啊!項天宇連牧師都敢殺!他的腦子裡都是草麼?!以前我就說他殺心過重,殺了我們通靈學院的護校軍團的中隊長吉斯,又殺了冷家年青一代的兩個天才,中學部第一的冷豔和和上一屆高學部十大尖子生的冷卓!之後竟然殺了我們高學部最強大最有潛力的尖子生卡卡羅特!整個賽亞皇宮都被他毀掉了!滅掉了整個賽亞皇族!!此子殺心如此之重!心性殘暴得就像是萬惡之源!”
整個院長室都中迴盪着姬長空冰冷而低沉的話語:
“他的那招須佐能乎,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拿出有說服力的證據來證明那不是鬼中皇族哈迪斯一族的冥王守護,晏子清!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徒弟!”
晏子清撫摸着長髯滿不在乎道:
“隨你怎麼說,反正你早就看天宇不順眼,我才懶得理你喲,天宇一天是老晏巴的好徒兒,就一輩子都是老晏巴的好徒兒!莫說他殺了區區一個牧師,就是他把當今光明教廷的教皇都幹掉了,我老晏巴也認他這個徒弟!”
銀瞳阿洛在一旁微微嘆息道:
“晏皇,你這就屬於胡攪蠻纏了,我們大家都親眼看到了,項天宇他是衆目睽睽之下殺死了一位六階旭日牧師啊!儘管他們隊伍中馬上有牧師用小復活術將之復活了過來,但是他擊殺過牧師的事情卻已成定局!‘膽敢擊殺光明教廷牧師者,無論是誰,誅九族’啊!”
旁邊的另外一位董事,掌管通靈學院財政大權的胖子董事金百樂也顯出了愁眉苦臉的神色道:
“我說老晏巴,白前輩,雲仙子,你們一直都非常看好項天宇這孩子的發展,認爲他會是我們通靈學院年輕一代中最可能成就命運之子的天才,我也很理解,但是,如今他是惹上了光明教廷啊!這不像是之前的冰骨脈冷家,一直與我們有協議,交好了數千年,冷傲天和冷卓純粹是揹着他們冷家的長老團決議,擅自命令,去殺項天宇,這個算是死了也白死;賽亞皇族都被項天宇這小子滅族了,沒人報仇了,我們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然而,如今他擊殺了,或者說是擊殺過光明教廷的牧師,我們拿什麼來保他?!”
白展堂皺了皺眉頭道:
“人不是已經救下了麼?我與光明教廷聖星堂的副堂主艾文克斯閣下有些交情,我會親自備着厚禮去說情的,而且……遠在彩虹塔修煉的院長,跟光明教廷的樞機主教烏力菲爾也有同患難的緣分,大不了請院長出面走一趟,我相信,只是‘擊殺過’,而不是‘真正殺死’一位牧師的項天宇,還是會被原諒的。”
姬長空的目光愈加冰寒了起來,眼皮微微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