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最是好奇至極,好奇心最爲強烈。
哪怕是身爲女皇,哪怕是身爲神族的最強者,骨子裡依舊是有着好奇心。
在過去,哪怕是有着巨大的好奇心,女皇陛下也得壓在心中;可是現在,就要面臨大戰了,就要生死拼殺,一個不慎可能隕落其中。
面對死亡,隨時可能到來的死亡,女皇少卻了平時的顧忌之心,直接問了出來。
“這個……”
楚雲猶豫了起來,總不能說在某個特定的機緣下,穿越到了過去,見證着諸神黃昏,見證着歷史中發生的一切種種。
而在未來的某個歲月,他更是見到了命運仙王,白雪。
此命運仙王,非彼命運仙帝;此白雪也非彼白雪,然而有太多的相似之處。
有些事情,打死也不能說!
“陛下,我不能說!”楚雲說道。
他有種感覺,一旦透漏出了種種,可能會引發劫數,引來萬劫不復之災。
“罷了,你不說,我也不再強求!”女皇點點頭道:“大戰將要來臨了,你可還欠缺什麼寶物,若是欠缺,我可出手幫助一二!”
楚雲心中一動,說道:“我還欠缺,起源種子,無量金晶,九葉白蓮,菩提之種,仙帝級黑龍皮,仙皇九滴精血,智慧樹葉,天地之根,大道之血等,九件材料,煉製帝兵!”
這九個材料,珍貴至極,稀少至極,至今多數已經絕跡了,不存在了,哪怕是付出再度的代價,也未必能獲得。
只是再難得到,楚雲也得努力一把。
而這位女皇陛下,是神族的領袖之一,人脈廣闊;又是半步仙皇,修爲強橫,寶物無數;又是命運仙帝,精通命運大道,善於推演命運軌跡。種種因素疊加,可能有這九件寶物的消息。
“這些寶物,我也沒有!”
女皇陛下說道。
楚雲微微失落,可是心中很快了然,世界上豈能事事如意,正所謂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欠缺這些寶物,可能材料上有欠缺,只能是從其他方面尋找替代品,或者是直接省略掉。
“我沒有,不過我卻可以幫助得到!”女皇忽然開口說道。
“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楚雲微微皺眉,只感到一切話中有話。
“你可知,我修煉什麼大道嗎?”女皇陛下問道。
“命運大道!”楚雲說道。
“命運大道,爲三千大道第一,最爲難以修煉,只是我命該如此,哪怕是此道艱難,此道修煉不易,也要堅持下去!”女皇說道:“修煉之路,道成固然重要,可是一味的爲了道成,捨棄了本性,則道成還不如不成!”
楚雲點頭,暗自贊同。
若不是修煉着不周大道,而是修煉着其他大道,那一個個修煉瓶頸早已經破去了,楚雲可輕易邁入了仙帝境界,甚至是成爲半步仙皇也有極大的可能。
只因爲修煉着不周大道,致使楚雲進階困難,很多同輩的仙王,皆是進入了仙帝,可他依舊是境界不變,依舊是卡在了仙王圓滿境界。
儘管路很難,甚至是一條絕路,可楚雲還是要走下去。
只因爲,不周大道便是他的性格,捨棄了不周大道,等於捨棄了自己的性格,捨棄了自我,那時還是自己嗎?
“你可知,神族第七仙皇,氣運仙皇的至寶是什麼嗎?”命運仙王道。
“氣運鼎!”
楚雲說道:“莫非陛下有這個神族的至寶!”
“錯了,我平非有神族至寶氣運鼎,而我本身便是氣運鼎,或者說我是氣運鼎的器靈,只是修煉着修煉着,到了人寶合一的境界,早已經將器靈之體與法寶之軀,完美的合一,不分彼此!”
女皇陛下說出了自身的跟腳。
“你是氣運鼎!”
楚雲驚訝道。
“氣運鼎只是過去的我,現在的我只是命運仙帝而已!”女皇平靜道。
“原來,陛下不僅是一個神族,也是兵族的一員!”
楚雲心神恍惚着。
這位女皇她身上流着神族之血,又是有心界,是最純正的神族,是神族的王族,是神族大帝之一;可她又是由法寶蛻變而來,誕生了靈智,又是兵族的一員。
“這有什麼奇怪的!”女皇平靜道:“我身上有神族,兵族兩族血脈;而你身上流着神族之血,蠻族之血,荒族之血,有着三族血脈。這一切本沒有什麼。神族本就不是純粹的種族,一些神族頂級強者身上有着神血之外,還有其他種族血液!”
“身上流着多少血脈,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以何種血脈爲主,以哪一族血脈爲主,便是屬於哪一族!”
世界上,本沒有純粹的血脈,那些純血族人,固然優勢很大,可是侷限也不少,而很多強者往往是融合了很多強大血脈,而在劃分種族時,以那一族血脈爲主,便是哪一族。
“陛下本體爲氣運鼎,爲何不修煉氣運大道,而是修煉命運大道!”
楚雲又是問道。
“只因爲氣運大道,是氣運仙皇的道;氣運大道,是氣運鼎的道,卻不是我的道!”女皇說着,似乎在回憶一般:“越是強大的神器,越是難以誕生器靈,反倒是那些低級神器,容易誕生器靈。而曾經我是氣運鼎,承載着氣運大道,那時氣運鼎還未誕生靈智,我也未誕生!”
“那時,一些仙王,仙帝缺少一些稀有材料,又是無法得到的時,會捨棄自身一些氣運,將氣運灌輸到氣運鼎中,氣運鼎會截留一部分氣運,自己吸收,也將大部分氣運熔鍊,化爲一些稀有材料!”
“似乎經歷了太長的歲月,無數的仙王,仙帝,以氣運鼎爲媒介,捨棄氣運,獲取一些稀有材料。在漫長的歲月中,氣運鼎凝聚了太多太多的氣運,故而將不可能變成了可能,本來氣運鼎無法誕生器靈,卻是逆反了天地規則,誕生了氣運!”
“誕生了器靈,那個器靈就是我,而我掌控的卻是命運大道,而不是氣運大道!”
說着說着,女皇沉默起來,許久之後,才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