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妹兩個人私下切磋了一番,敖丙對於青衣姑娘在修行上的一些小問題也趁機作了解答。
青衣姑娘的第五魂技雖然跟她前四個魂技看起來並不是很搭,但玩起來還是花樣十足,虛實之間就能有很多操作。
說實話,虛實之間的轉化近乎於規則之力,這樣的神通就算是傳承自龍族的敖丙也很少見,而他之所以對這方面有所瞭解,還是因爲他的陰陽錘也有類似的效果。
當然,這是得自截教大師兄多寶道人的靈寶,能夠自帶這樣的神通效果也是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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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殿。
比比東坐在皇座之上,看着身上依舊打着繃帶的菊斗羅,帶着一絲關切之意,問道:“月關長老,你的傷勢如何了?”
“好的差不多了。”菊斗羅話音稍稍有些虛,現在還有些後怕。
一年之前菊斗羅與鬼斗羅接到教皇比比東讓他們去跟玉虛宗交流一番的旨意,結果在路上遇上了毒斗羅獨孤博,本着人多欺負人少念頭,他跟老鬼對獨孤博展開了一輪追殺。
但很不巧對方跟昊天斗羅勾結在了一起,他們兩個人見狀不是對手自然要果斷撤離...只是萬萬沒有想到,獨孤博以及唐昊都已經歸順了玉虛宗,自己出手對付毒斗羅的事情玉虛斗羅已經知道了。
自己還沒有走到玉虛宗的地界,就被玉虛斗羅直接隔空拿下,九道紅色的萬年魂環,險些亮瞎了他們兩個人的眼睛。
可能是因爲自己跟獨孤博積怨頗深,所以玉虛斗羅要爲自己的屬下站臺,“三拳兩腳”自己就宣告重傷,直接昏迷了過去,直到前些時候才清醒過來。
剛纔教皇告訴自己老鬼被玉虛斗羅留下看門了,自己是被武魂殿的人送回來的。
“陛下,能否給剩下透個底,這個玉虛斗羅究竟是什麼人?”菊斗羅僥倖撿回了一條小命,也不知對方是不是看在武魂殿的面子上纔沒有殺了自己。
比比東長嘆一聲,道:“此事說來也怪本座,事先沒有給你們說清楚,但...若不是你說,本座也不知道獨孤博與唐昊都投入了此人的門下。”
“陛下也不知他的底細麼?”菊斗羅好奇問道。
“略知一二,是個九十九級的候補神。”比比東自身也是候補神,倒也沒有覺着低了玉虛斗羅一頭。
“候補神?”
菊斗羅聽到比比東就這樣說出這三個字,面色一驚。
“這並不是什麼秘密。”比比東沉聲道:“魂師一輩子所追求無非就是百級成神,只是神位有限,每一尊神位都有傳承,尤其是對於下界之人來說,想要修煉成神的第一步就是修煉到九十九級,然後再去尋找神靈的傳承。”
“教皇陛下您可是...”菊斗羅心中有一個猜想。
“嗯,本座得到了羅剎神的傳承,只要完成最終的考驗就能夠成爲真正的神靈。”比比東並沒有隱瞞,菊斗羅是她少數能夠信任的人之一,:“玉虛斗羅應該也到了這一步。”
“原來如此。”菊斗羅暗暗點頭,心中已經明瞭,這兩位候補神應該是已經有了一些暗中的交易,這些東西便不是自己能夠知道的了,所以他自然不再去詢問。
“玉虛宗的人就不要再去招惹了。”
“陛下,屬下想要再去一趟玉虛宗。”菊斗羅對着比比東一拜。
“想要去看看鬼斗羅麼?”
“是。”
“不用去了,我已經回來了。”此時門外出現了一道黑影,只是跨了兩三步,便到了菊斗羅的身邊,輕聲道:“唐昊太厲害了,區區一年的時間,又升了一級...現在已經是九十九級的極限斗羅了;就連獨孤博那個老毒物也跟吃了槍藥一樣,已經快追上我們兩個了;還有那個龍公孟蜀,前些時候也突破到了封號斗羅。”
原本懶得說話一句話的鬼斗羅,這一回來就打開了話匣子,引得比比東與教皇側目。
看來是玉虛宗的人對他的刺激着實不小。
“還要,玉虛斗羅麾下除了胡列娜、還有玉家的玉天恆、朱家的朱竹雲、獨孤博的孫女獨孤雁、疑似戴傢俬生女的戴小乖、天鬥帝國四皇子雪崩...對了還有一個孟依然,是孟蜀孫女,不重要。”鬼斗羅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報告知二人。
這些並不是什麼秘密,但是因爲申道長重傷菊斗羅並且關了鬼斗羅的禁閉,讓比比東不得不小心應對,並沒有派遣探子去主動打探玉虛宗的情報。
至於零零散散傳來的那些消息,不聽也罷。
比比東甚至有些搞不懂這個玉虛斗羅究竟是想要幹什麼,說對方跟自己有合作吧,但確實傷了菊斗羅與鬼斗羅,這對於稱霸斗羅大羅的武魂殿來說,那可是狠狠的丟了一番麪皮的。
但對方是要跟武魂殿作對吧,可對方偏偏也沒有要兩個的性命,菊斗羅看似傷的重,卻也沒有傷到筋骨,甚至菊斗羅在沉睡這一段時間之內,身體中的暗傷都緩和了不少,不說痊癒,但也絕對不再是負擔...這算是示好麼?
也不太想。
比比東想到玉虛斗羅曾經說他是神界下來的人...大約猜想着,對方似乎並沒有把菊斗羅與鬼斗羅當成是同一階層的存在,就好似對於那些普通的魂師掌握着殺生大權,只要不殺你,就算是揍你一頓,再給你些好處,那也是我施恩與你。
所以當時他是看在我也是候補神的面子上,纔跟我好言相談的麼?
如此,比比東苦笑不得。
想到此處,比比東自認爲摸準了玉虛斗羅的心裡,卻也無可奈何。
“你在玉虛宗他們沒有爲難你麼?”菊斗羅在鬼斗羅身上打量了一陣。
“呵...不知道玉虛斗羅下了什麼禁制,旁人都看不到我,我說話旁人也聽不到,而我就只能站在原地...站了整整一年,要不是我平時就懶得說話,想必要憋死在哪裡。”鬼斗羅一副往事不要再提的樣子。
菊斗羅大約在腦子裡想了想鬼斗羅描述的那般情形,對於鬼斗羅愈發的佩服,要是自己早就瘋了...而鬼斗羅就是變成了話癆,這都不是事兒。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樣堅持下來的。”比比東好奇道。
“陛下你是不知道,我在那裡站了一年,玉虛斗羅搬了個板凳就在我身邊兒坐了一年。”鬼斗羅一副見了鬼的樣子,道:“一開始旁人明明都能看到他,可到後來漸漸旁人就看不到他了,有時候我的眼睛明明告訴我眼前有個人,但若是用精神力去探查,卻是一片虛無;有時候精神力明明能夠探查到,但偏偏眼睛看不到,着實古怪的很。”
“若是眼睛也看不到,精神力也探查不到呢?”菊斗羅插了一句嘴。
“廢話,自然那裡沒人了。”鬼斗羅一副看傻子的模樣。
菊斗羅一時語塞,但他總覺着那裡有些不對勁兒,但就是說不上來。
“對了,還沒有問,他是如何放你回來的呢?”
“你們可能不知道,他的禁制我着急解開了,但他老坐在我身邊,我又不敢跑...昨天的時候,他領着七個小不點去獵殺魂獸了,我這才趁機跑回來的。”鬼斗羅爲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但菊斗羅覺着他是個憨憨。
“行了,從現在開始一直到魂師大賽就好好修煉,不用外出了。”比比東做出了總結,然後起身離開了武魂殿。
菊斗羅與鬼斗羅對着比比東背影一拜,並沒有跟上去,但他們心裡大約知道,這位教皇陛下是要親自走一趟了。
玉虛學院。
申道長看着三個小傢伙被四個大個子聯手欺負,心中好笑的不行。
這明明及時他自己頂下的章程,雖然對於四人組有不能夠使用魂技的規定,但“自創魂技”並不在限制範圍內,其實對於他們各自的實力並沒有什麼的影響。
三人組百折不撓,其中最亮眼的不是戴小乖,而是孟依然。
因爲孟蜀服用了通脈丹造成武魂變異之後,孟蜀特意向着申道長詢問了關於這方面的知識,並且得申道長親自出手,直接將截天劍意從一株截天斷腸草中引出,化入了孟依然的武魂之中。
跟孟蜀的隱藏於龍杖中的副武魂龍舌劍相似,孟依然的蛇杖蛇頭中生出了蛇刃,只有小指長短,飛刀模樣。
當日偶然領悟了一絲“小李飛刀”精髓的孟依然,自從來之後就好似着了魔一樣,想要將那種感覺找回來。
可惜除了發現自己在飛刀上的準頭有了極大提升之後,便沒有了後續。
就算是有了“蛇刃”也是一樣,這讓孟依然頗有些煩躁,但她知道暗器都是一柄飛刀一柄飛刀喂出來的,而申道長也很大方的給了她一袋子各式各樣的暗器,以及關於各種發射的暗器手法。
不過自認爲天賦有限的孟依然並沒有貪多,而是專精飛刀,專精小李飛刀,別的花裡胡哨那麼多,也就是了解一二。
雖然一時半刻不能學到小李飛刀的精髓,但她多少還是沾染了些神韻,這便足夠給四人組造成麻煩,畢竟刀刀向着咽喉來,就算是他們也不敢用脖子迎接。
所以孟依然每次也是最快被放到的一個,飛刀雖然快,但眼下還是朱竹雲的身法跟快一些,往往孟依然只能射一刀,就被朱竹雲一波帶走。
這其實也是申道長故意而爲之,孟依然這樣的射手,最害怕的就是朱竹雲這樣的刺客,所以如何在刺客偷襲之下保命是一個射手永遠不能忽視的命題。
孟依然的考覈內容就是在朱竹雲的偷襲下能夠撐過多長時間。
另外兩個小傢伙就要難對付一些了,畢竟不論是戴小乖還是雪崩,他們兩個人的武魂都是帶翅膀的,飛在天上...佔盡了優勢。
畢竟尋常的魂師,若自身武魂不是帶翅膀的武魂,而且也沒有飛行的魂技,那麼就要到了封號斗羅的級別才能夠御風飛行。
這算是多少算是一個世界之力的限制。
小傢伙們每一場的戰鬥各自都會記錄下來,統一分析,找出問題並且解決問題之後,纔會進行下一輪對決。
申道長準備過一段兒時間,就把他們扔到鬥魂場之中歷練一番,畢竟總是跟自己人切磋,是很難學到經驗的。
只是因爲這三個小傢伙的魂力還稍微差一點兒,所以暫時就耽擱下來,最起碼也要等到他們的魂力都上了二十級再說。
正此時,申道長看向了遠方,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玉虛斗羅。”比比東看着遠在千里之外就將自己攔住的申道長,心中對其忌憚又深刻了許些。
“不知教皇有何事來尋?”申道長並沒有打機鋒。
“武魂殿兩位長老,一位重傷、一位被關了一年,本座身爲武魂殿教皇,總要來問個清楚。”比比東也直接開門見山,有些事情自己胡亂猜測是沒用的,倒不如直接詢問清楚。
“他們兩個年輕時候根基受了些損傷,導致他們明明擁有天賦,卻不能登凌絕頂,豈不可惜?”申道長微微一笑,並不在意道。
“多謝玉虛兄出手相助。”比比東想了片刻,還是對着申道長拱拱手,表示謝意。
“既然來了,不妨四處走走。”申道長看向比比東,笑道:“整日蒙在宮殿中,心中難免煩躁。”
“去何處?”比比東並沒有拒絕。
“不如去天斗城看看。”申道長提議道:“去看看千仞雪的任務完成的如何?”
“我若說她的任務不是我指派的,玉虛兄信麼?”
“是他的爺爺千道流,我知道。”申道長看到了比比東渾身上下大寫的抗拒之意,道:“不想去?”
“我不待見她,她不也喜歡我。”比比東面色如常,道:“還是不見的好。”
“可是她畢竟是你的女兒,母女之情是割不斷的。”說實話,對於比比東這個隨時有黑化的傾向的女強人還是有一些的欣賞的。
“你可知道她是怎麼得來的?”比比東面色微沉。
申道長頓了頓,點頭道:“知道。”
“她父親對我用強纔有了她,而我親手送了她父親最後一程,你當如何開解我?”比比東饒有興趣的看着申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