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殿即將要展開的變革申道長並不知道,比比東也並非是每件事情都會跟他打招呼,也沒有打招呼的必要。
雖然申道長承諾過會幫助比比東摧毀武魂殿,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比比東還是不計劃動用申道長。
畢竟這個承諾是人情換來的,只要不用,申道長的人情就會一直欠着。
“啊秋——”
躺在曬太陽的申道長,忽然鼻子有些癢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申道長當即就眯着眼掐算起來,是那個王八蛋想要算計自己?
然後腦子裡出現了青萍劍警告的畫面...頓時老實起來,心裡說話:“師叔,比比東跟您老人家有什麼關係啊。”
“申師弟,師尊已經離開了此界。”申道長的腦子裡傳來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然後他自行腦補出了一個冷豔女子的形象。
“無當師姐,是你麼無當師姐?”申道長略微有些小激動,自己終於能見到一個算得上是靠山的自己人了麼?
“本座爲此界羅剎神,是無當聖母的惡屍。”
“羅剎師姐,小弟有禮了。”申道長起身向着天邊搖拜。
“免禮。”羅剎神的聲音漸漸的低沉下來,道:“本座這邊兒有點急事,等處理完再跟你聯繫。”
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申道長爲羅剎師姐擔憂之餘,心裡也稍稍放鬆很多。
無當師姐的惡屍,雖然不是無當師姐的本體,但也絕對是大能中的大能,金靈師姐上了榜、多寶師兄剃了頭、龜靈師姐丟了命,唯有這位無當師姐算是得了通天師叔的真傳,並且將青萍劍都交給無當師姐掌管,可以說是截教都交到了的無當師姐的手上。
只是封神之後,便很少聽到無當師姐的消息。
不過申道長還有幸在西遊的時候見過無當師姐一面,只是當初無當聖母已經化名爲黎山老母,而且一同來探監的還有觀音、文殊與普賢三位菩薩。
都是自己的師兄師姐。
當時三位菩薩還被無當師姐用青萍劍逼着喝酒吃肉,最後用留影球將畫面記錄好,交給瞭如來佛祖,讓他好好看看這三位犯了戒的菩薩。
“阿彌陀佛。”如來佛祖唸了一聲佛號,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對着當時都在觀看這一事件的佛門弟子道:“你們可悟了?”
這是他從申師弟處學來的妙招,遇見解決不了的事情,先念一句阿彌陀佛,再問一句你悟了麼?
果然,觀音大士出列,同樣是一副我佛慈悲的模樣,清真深切道:“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
一佛一菩薩一對眼,便知道這全是從申道長處得來的歪理,但多寶如來依舊展露了一手大威婆娑音:“善!”
然後手指拈花,嘴角上揚,此乃拈花一笑。
衆僧雙手合十,其音:“阿彌陀佛。”
意思是他們都悟了。
不過從此之後,佛門多出了許多酒肉和尚也是不爭的事實。
對此多寶如來並不在意,反正也不會有人抓住他喝酒吃肉,隨他們去吧。
......
索托城。
夜半時分。
史萊克七怪中五位,鬼鬼祟祟的穿行在街道之中。
剛剛從鬥魂場出來的長虹與旋風,正巧看到這一幕,兩個人對視一眼,便也悄悄的跟在身後。
“那個叫寧榮榮的不在。”旋風稍稍有些失望。
“你別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長虹一旁輕笑道:“人家可是堂堂七寶琉璃宗的少宗主,你就是以窮小子,要不是宗主把你撿回來,你早就餓死在街頭了吧...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
“你別站着說話不腰疼,你跟冰魄兩個人倒是神仙眷侶一般,我們這些單身漢總是要考慮一下人生大事的。”旋風撇撇嘴。
“學院裡喜歡你的姑娘可不少,是你自己看不上,現在又能怪誰?”長虹貓在電線杆子上,笑呵呵的說道:“寧榮榮真的不是你的菜。”
“我就隨口那麼一說。”旋風倒掛在路燈上,道:“但人總還是要有夢想的...你說他們怎麼玩跑到索托城來幹什麼來了?”
“誰知道,鬼鬼祟祟的樣子,明顯就是不想讓人察覺。”長虹看了一陣兒,又道:“似乎是在找什麼人。”
“嘖,找什麼人能找到這地方來?”旋風蹲在房頂上,指了指前面的風景。
這是索托城內一個偏僻的角落,面前的一排平房只有三米多高,看上去不少地方都已經破損了,門口掛着幾盞粉紅色的燈籠,燈籠下站着幾個濃妝豔抹,明顯年紀不小的風塵女子正在向過往地行人兜售自己。
“哈——”長虹也是一腦門子的黑線,連聲道:“我真是看錯了這幫人。”
“說來也是奇怪,逛窯子爲什麼還要帶着你個小姑娘?”旋風好奇道。
長虹經過旋風一提,才反應過來這次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小姑娘,是史萊克七怪之中的柔骨魅兔小舞。
“要我說,直接上去問問得了,也不用咱們在這裡硬猜。”旋風提議道。
“等等,他們的目標可能要出現了。”長虹看到史萊克七怪中的胖子馬紅俊,剛纔跑入一家小店中沒有幾秒鐘就跑出來之後,便知道他們大約是在這裡蹲人。
當史萊克五怪在陰暗處藏起來的時候,不難推測出他們要等的並沒有離開,甚至很快就會出來。
果然。
長虹的話音剛落,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便從小店中走出來。此人皮膚黑黑的,一米六多點的身高,臉上掛着幾分滿足的淫笑,右手上裹着紗布,下身穿着一條帶着幾個破洞的大褲衩,腳踏一雙人字拖,搖頭晃腦的朝街道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哼着小調,只是距離稍稍有些遠,聽不清哼唱的究竟是什麼。
“原來是他啊。”旋風看到此人,瞭然一笑。
“你認識?”
“他是這條街上有名的淫賊。”旋風不屑道:“這傢伙名叫不樂,有一段兒時間專門朝着落單的女性下手,聽說被玉二哥教訓過一次...後來就只能落魄於這種地方了。”
“只是教訓了一次?”
“閹了。”
“那還能來這種地方?”
“呵,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