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冠酒吧,這名字可謂是爛大街,沒啥新意,但它卻是京城公認的幾大頂級夜場之一。
此時,皇冠酒吧最高級的帝王包廂裡面,十來個青年男女聚在一起,這裡面隨便拉一個出來,那背景都能讓人仰望的那種。
“小俊,今晚咋盡喝悶酒?有心事?”在包廂左邊,半躺在沙發上的一個英俊帥氣的青年男子語氣很隨意的問道。男子叫李元豐,今年二十三歲,乃華夏頂尖家族之一李氏家族的嫡長孫,京城紈絝圈裡大名鼎鼎的李大少。
“大表哥!”吳俊想起前段時間讓他臉面丟盡的一幕,滿臉苦澀的說道:“前段時間在學校,我被人給踩了,當着全班同學的面,要我自搧耳光道歉,踩得那叫一個慘啊!!”
“恩?這是怎麼回事?就桂西省那屁大的地方,你居然還讓人踩成這樣?對方是什麼來頭?”李元豐聞言眉頭一皺,問道。
“唉,大表哥,這事說起來就一言難盡了。”吳俊眼裡的怨恨一閃即過,沉聲說道:“對方是姜家的小太子姜河,你表弟我在桂西省雖然也是一號人物,但在人家姜家小太子眼裡,那是隨手就可以捏死的一隻小螞蟻,所以你表弟我這次栽得可不輕啊!!”
“原來是姜家那位神秘的小太子,據說他十年前隨師學藝,也是最近纔回來,他可是姜家上上下下都寵着的寶貝疙瘩,你怎麼會惹上他啊?”李元豐也有些頭痛的說道。
“唉,是我大意了,當時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根本就沒反應過來他是京城姜家的人,所以態度上有些不太好,誰想就踢到這塊超級大鐵板了。”吳俊搖頭苦笑道。
“這也不怪你,那姜河十年前就隨師學藝,整整十年沒聽過他的消息,換作是我,一下子聽到這個名字,也不一定就想得到他就是姜家小太子。”李元豐說到這裡,又皺眉問道:“不過,你怎麼說也是小姑的兒子,你沒向他亮明身份嗎?”
“我當時已經點明我媽是京城李家的嫡系成員了,可惜那傢伙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非要我當衆自搧耳光道歉不可。大表哥,你也知道,我爸現在是桂西省常務副省長,而人家的老爸可是桂西省的省委書記啊,我就是想不低頭認栽也不行。”吳俊訴苦的說道。
“他媽的,這姓姜的魂淡也太欺負人了吧?”李元豐聽到他們李家的面子也絲毫不管用的時候,不由拍桌怒罵道。
這邊的拍桌聲立刻引起了包廂裡其它青年男女的注意,一個個看了過來。
“李少,怎麼回事,誰惹您生氣了?”一個嬌媚的聲音傳了過來。
說話的是一個年方二十的美女,名叫蘇小小,家裡的老爺子是副部級高官。當然,光憑她家老爺子的那點能量,根本就入不了包廂裡衆人的法眼,她之所以能夠加入這個頂尖的紈絝圈子之一,主要還是因爲她擅長交際以及本人長得還算漂亮。
“小小,李少這是氣你今晚沒多敬他幾杯呢!!”又一個帥氣的男青年語氣調侃的說道。這人名叫張華文,乃華夏頂尖家族之一王家的嫡長孫,身份地位與李元豐是同一個檔次的存在。
整個包廂之中,雖然個個都是身份不凡之輩,但還是以其中三人的背景最爲強悍。而李元豐跟張華文便是其中兩個,還有一個是正摟着一個美女在另一張沙發上談情說愛的小胖子,名叫王侯,乃華夏頂尖家族之一王家的嫡長孫。
此時,王侯的目光也瞥了過來,顯然也想知道是什麼事情引得李元豐都動怒了。
“諸位,對於姜家那位小太子,誰瞭解?”看到已經驚動了衆人,李元豐乾脆直接問道。
聽到李元豐的問話,小胖子王侯第一時間放開了摟着的美女,怨氣滔天的問道:“李少,你問的姜家小太子,可是姜家十年前便隨師學藝而失蹤的那位?”
衆人看到王侯那怨恨的模樣,先是怔了一下,隨即想起前段時間王家與姜家爭奪桂西省省委書記一職的戰況,心中便釋然了。在場的人都知道,王侯的父親便是那場爭奪戰的主角之一,而且是失敗的一方。現在提到姜家小太子,他有如此反應也就不難理解了,誰不知道現在桂西省的省委書記姜衛國便是那位姜家小太子的父親啊!?
“嗯,就是那個傢伙。”李元豐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王少,你還不知道吧?那傢伙前段時間已經回來了,而且不聲不響的就跑到桂西省上學去了。”
“哼,姜家這個小魂淡,最好別讓我碰上,不然我一定要他好看,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啊!”王侯咬牙切齒的說道。
衆人聞言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怎麼聽王少的語氣,似乎不是因爲姜王兩家爭奪桂西省省委書記的事情,反而是因爲他跟那姜家小太子有舊怨?
吳俊此時心中又驚又喜,小心翼翼的問道:“王少,您跟姜河那小魂淡有舊怨?”
王侯瞥了吳俊一眼,原本是不怎麼想理會他的,不過他好歹也跟李少是表親,而且今晚也是李少帶他過來玩的,面子還是要給一些的,所以王侯嗯了一聲,說道:“不錯,我跟他確實有舊怨。”
“王少,這是咋回事?姜河那小魂淡不是剛隨師學藝回來嗎?什麼時候跟你結怨了?”李元豐驚訝的問道。
“對啊,王少,那傢伙不是剛回來嗎?什麼時候跟你結怨了,我們怎麼沒聽你說過?”張華文也好奇的問道。
“李少,張少,你們有所不知,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想起當年的那件事情,王侯的嘴角便一陣抽搐,不過在講述之前,王侯朝其它人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先到一旁玩去,我跟李少還有張少說點事情!”
衆人雖然也很想旁聽,但這件事情明顯是王侯的傷疤,他們跟王侯、李元豐、張華文三人的身份地位始終差了不止一個檔次,王侯不可能會在他們面前自揭其短,因爲他們還沒這個資格。
待衆人走到包廂的另一旁後,王侯才把當年的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事情發生在十年前的某一天,王侯逛街的時候遇到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少婦,原本十二三歲就是人生當中比較騷包的年紀,像王侯這種擁有牛逼家世的孩子更是無法無天,於是當場就攔住少婦調戲起來。原本王侯也沒想把人家怎麼樣,只是想口花花的調戲幾句,然後再順手佔點便宜,就打算放過對方。
豈料,就在他調戲得正爽,準備伸出小手去摸一摸那位漂亮少婦的腰肢與臀腿時,剛好帶着警衛路過此地的姜家小太子當即“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雖然王侯也帶着保鏢,但他帶的保鏢哪能跟姜老爺子的警衛員相比?最終結果,是王侯被狠揍了一頓,那是他長那麼大被修理得最慘的一次。
“呃,王少,當時你沒亮明自己的身份嗎?”聽完王侯的講述,李元豐是想笑又不敢笑,怪不得他剛一提起姜家那小魂淡,王侯的反應就那麼大,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這過節呢!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王侯似乎是想起了他當年的慘狀,罵道:“他媽的,當時就連我家老爺子的名號都給搬出來了,可那小子當時連三歲都還不到,跟他提這個真是白提了。”
“原來那魂淡小時候就是這副德性,也難怪王少你生氣,剛纔我也是因爲這個生氣,我表弟前陣子也讓他給踩了,搬出我李家的面子也不管用,非得讓我表弟當衆自搧耳光道歉不可,真是太囂張了!”李元豐同仇敵愾的說道。
張華文倒不覺得對方做得有多過份,不過他們張家跟陳家是死對頭,而陳家跟姜家幾年前聯姻,所以他們張家跟姜家也不怎麼對付。此時看到王侯與李元豐同仇敵愾的模樣,張華文心中一動,笑道:“王少、李少,既然那姜河如此囂張,不如咱們找個機會收拾一下他?”
“有機會遇上當然要收拾,只是這傢伙離開京城足足十年,咱們圈子裡面也沒人跟他熟悉,除非是找上門去,否則還真難在這些場合遇上他啊!!”王侯鬱悶的說道。
“王少別急,會有機會的,他總不能一直待在家裡不出門吧?只要咱們多留意他的消息,肯定會有遇上的時候,到時再收拾他不遲!”李元豐冷笑道。本來他跟姜河沒啥恩怨,不過驕傲如他,自然是極重面子的,對姜河不給他們李家面子的事情很是耿耿於懷。
張華文微微一笑,正打算說出自己的計策時,一直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樓下酒吧大廳的吳俊突然一聲驚呼,轉頭激動的喊道:“大表哥,王少,張少,那姜河來了,他居然這麼巧也來了這個酒吧!”
也難怪吳俊這麼激動,畢竟他跟姜河的身份地位還是差了不少,之前還以爲報仇無望了呢,就連爸媽都一再叮囑他不要再招惹姜河。可誰想今晚跟大表哥出來玩,才知道跟大表哥身份相當的王少居然也與姜河有舊怨,這對於吳俊來說絕對是好消息啊!!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更何況大表哥跟王少本來就是朋友來着。無論是大表哥還是王少,都跟姜河是一個層次的人物,只要大表哥跟王少出面,那他還用得着怕姜河嗎?而現在好巧不巧的,姜河居然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在他們面前,這對於吳俊來說那可是千載難逢的報仇機會啊!!
聽到吳俊那激動的喊聲,王侯眼中驀然一亮,剛剛還在商量怎麼收拾他呢,沒想到他就出現了,還真是讓人驚喜啊!!!
姜河,十多年前的舊賬,今晚咱們要好好的算上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