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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那把劍,你瞭解多少?”魏德海看着姜河問道。
“不多。”姜河坦然說道:“廖勁鬆死前將自己的武器送給我,但是我卻並沒有使用過那把劍,只知道這把劍能夠使用常規的五種屬性,不過在罪獄婆娑洲那種地方,你也應該明白,根本就發揮不出來什麼力量。”
“也對。”魏德海點了點頭:“要知道我在那裡可是吃盡了苦頭,原本的我性格和現在截然不同,但是毫無疑問,在那那麼多年還是改變了我,要知道,一個人想要齊集神碑可是很麻煩的事情。”
“對啊,所以廖勁鬆在那麼惡劣的環境下,居然還製造出了能夠使用靈力的人……怎麼說呢,有些事情他明白的太晚了,如果能夠早點明白,也許我們現在是朋友。”姜河嘆了口氣說道。
“已經是了。”魏德海微微一笑說道:“這把劍他視作自己的生命,他能夠將這把武器臨死前交給你,那就說明你得到了他的全部信任,他這一生其實很坎坷,很難相信別人,但是從這點可以看出來,他到最後選擇了相信你,你實在是越來越讓我覺得不可思議了。”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姜河忽然變了語氣,沒有之前的那種輕鬆,而是一種較爲嚴肅的口吻。
“哎呀呀,別這樣,我會不適應的。”魏德海看着姜河說道。
“十八皇子……他想幹什麼?”姜河開口問道。
“嗯?”魏德海有些疑惑的看着姜河:“你是指什麼事情?”
“這一切的事情。”姜河認真的問道:“皇家使徒,按道理講這個組織應該是皇族所有人共同支配,但是顯然支配的大權落入到了十八皇子的手中,而且十八皇子這樣等級的人,居然籠絡一些連神帝級別都沒有達到的宗門,這本身就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對於他來講,手下高手已經無數了,要那些人幹什麼呢?我搞不明白,他似乎是在擴張自己的勢力,但是作爲未來神皇,他有必要這樣做麼?他到底在謀劃什麼?”
“看樣子,你察覺到了啊……”魏德海看着姜河說道。
“其實這個問題我早在碰上歸藏萬化道的那些傢伙的時候,就已經想過了。”姜河說道:“番隊隊長就是四劫神帝以上的實力,在這之上他能夠調動高手應該還有,他要那些神君級別,甚至連神君級別都算不上的人幹什麼呢?我很費解。他這麼高傲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去籠絡一些在他眼裡只能算是廢物的人,這太讓人感覺不可思議了。”
“的確啊,這確實不可思議。”魏德海拉了一下自己頭上的斗笠。
“那麼?曾經身爲第八番隊副隊長的人,多少應該知道一些情況吧?雖然有些事情要對自己的手下保密,但是所有人都保密的話,事情就無法開展了,所以你應該知道其中的一些情況吧?”姜河看着魏德海問道。
“我只想問你一件事情。”魏德海看着姜河說道:“他想要做什麼?和你有直接的關係麼?”
“因爲他現在就是我的敵人,我認爲了解自己的敵人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姜河說道。
“其實,他真正想做的事情,只有正隊長級別的人才清楚,而我們這些副隊根本沒資格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但是我隱約的能夠猜出來。”魏德海壓低了聲音說道:“在太一神國,皇家使徒是最精銳的力量,太一神國可以利用皇家使徒做很多事情,但是鎮守國家,真正需要的,是那些神兵神將,而並非一小撮皇家使徒的精銳,十八皇子總不能拿着皇家使徒的那些精銳,來當做普通的神兵使用……”
“他已經擁有龐大的勢力了,那些神兵神將他應該看不上纔對……等等,難道說……”姜河的心中忽然有了一個猜想:“他掌握的,僅僅是皇家使徒而已?”
“沒錯。”魏德海點了點頭說道:“神皇不止他一個皇子,那麼多的皇子自然會瓜分太一神國的各種勢力,兵權也一樣會被瓜分掉,他雖然掌握了精銳,但是卻不掌兵權,雖然神皇有意將位置傳給他,但是如果沒有兵權,最多也只是個傀儡而已,所以,拉攏那些實力一般的人,就是爲了有一天,一旦他的其他兄弟們發生暴動,那麼他至少會有力量去鎮壓,也就是說,他爲了能夠順利的當上下一任的神皇,他會將任何的準備工作都做好,包括起兵。”
“起兵?”姜河問道。
“就算是神皇再怎麼欽定他,沒有坐上神皇之位他是不會安心的,一旦神皇改變了主意,換成別的皇子繼位,那麼他也無須擔心,因爲他有太一神國最最精銳的力量,再加上龐大的兵力,那樣一來他甚至可以採取強硬的手段,在神皇退隱以後,直接動用武力將神皇之位奪下來,縱觀神界的歷史,這種例子多到數不勝數。”魏德海淡淡的說道:“在我看來,他爲了自己的利益敢於殺死一切違逆他的人,就算是他的兄弟也毫不例外,我想他這麼做的原因,無非就是爲了能夠有十成的把握當上下一任的神皇。”
“呵呵,看樣子,這位十八皇子真是一個絕頂聰明的人物。”姜河冷笑一聲說道。
“當然,雖然他人有些奇怪,但是你可不要想着他是一個笨蛋,單從掌握皇家使徒來看,他就比一般的人要不知道多少倍,要知道,想要接管皇家使徒的人,大有人在,可是,只有他成功了。”魏德海說道。
“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就知道要從哪點下手了。”姜河沉聲說道。
“你想要幹什麼?”魏德海看着姜河問道。
“只要十八皇子掌權,我們這些反對他們的人永遠都不會有好日子過,所以,自然要想辦法推翻他。”姜河說道:“那麼你離開皇家使徒的真正原因是……”
“我不想被綁在那輛戰車上。”魏德海說道:“如果他能夠成功,我自然是功臣,他要是失敗,我就逆賊,我不想冒這個風險了,到了我們這一步非常不容易,要知道輪迴劫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可以晉升,我不願意再冒不必要的風險,所以選擇了退出。”
“原來是這樣。”姜河說道:“可是你爲何會全盤托出呢?”
“怎麼?這些不正是你想要知道的事情麼?”魏德海看着姜河說道。
“不,這些你完全可以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可是你卻選擇了全盤托出,作爲一個曾經爲十八皇子效力的人,這點很奇怪吧?”姜河說道。
“的確。”魏德海毫不否認的點了點頭:“所以這就是不能說的事情了,我有我要做的事情,但是我相信,這件事情不是一件壞事,僅此而已。”
“是麼?那就好。”姜河也沒有再問,他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他本身並不是一個容易看透的人,而魏德海也一樣,也同樣不是一個容易看透的人。
但是姜河相信,通過了罪獄婆娑洲的試煉,至少不會是壞人。
很快,一行人走出了迷蹤之境,一路上倒是相安無事,姜河、魏德海、穆子旭等人是最後一批離開迷蹤之境的人,剩下的人則在姜河之前就已經離開了。
“就到這裡吧。”穆子旭說道:“我們要回去了,姜河道友,但凡有事,我希望您不要客氣,開口便是。”
“我會的。”姜河點了點頭說道。
於是穆子旭帶着人立刻離開了,魏德海看了看姜河,又看了看一邊的邢天照,然後對姜河說道:“如果這個孩子想要學習這把劍怎麼用,我倒是可以教教他,因爲除了廖勁鬆,我是最瞭解這把劍的人了。”
“你在什麼地方?”姜河問道。
“玄啓神國,隨便找個人打聽,應該都能夠打聽出來。”魏德海微微一笑說道:“雖然你和我們有不少過節,但是我希望我們再見面的時候,是朋友而不是敵人。”
“我也這麼希望。”姜河說着,看了吳鎮宇一眼。
“那我們走了!告辭。”魏德海微微行禮說道,表示對姜河今天的行爲以敬意,要知道,就算是有些人有這個能力重傷陳萬江,他們也會顧忌皇家使徒的名號,不敢輕易動手。
但是在姜河的身上,魏德海似乎沒有看到‘不敢’二字,魏德海明白,別說站在姜河面前的是皇家使徒的番隊隊長,就算是十八皇子本人站在那裡,他也絕對敢動手。
這不是魯莽,而是一種氣魄。
“你幹嘛對那個傢伙那麼客氣?”吳鎮宇看着魏德海,語氣頗爲不爽的說道。
“那個傢伙可是拯救了我們全部的人啊。”魏德海認真的說道:“如果這次沒有他使用吸魂珠重創陳萬江的話,我們面對的將是陳萬江加上斷天劍的力量,在場能有幾個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