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朱宏志那張嘴臉,司徒興有種想要將他一分爲二的衝動,換做平時,這個傢伙絕對不可能敢和自己這麼說話,之所以敢和自己這麼說話,那是因爲朱宏志手上有十八皇子的密令。
但是,人情世故不會這麼簡單,就算是朱宏志再怎麼狂妄,他也應該清楚這次任務以後,司徒興絕對會收拾自己的,到時候自己的好日子就算是到頭了。可是,他在知道這點的前提下依舊敢對司徒興語出不敬,看樣子他根本就不怕司徒興的報復。
想到這裡,司徒興明白了,朱宏志肯定是知道了什麼,而且之後事情的發展會變得越來越不利,司徒興隱約的猜到一點,會不會自己的真實身份已經被十八皇子給看穿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一次的任務就是一個火坑,明着讓你跳,你還不能不跳。
可是,事情的發展真的如自己想的那樣麼?還是說這真的只是一次常規的任務,只不過是自己想多了麼?在皇家使徒那麼多年,司徒興感覺到自己的腦子都要空了,對付十八皇子那樣的人已經是相當的吃力了,還要再擔負起監視他的任務,而且一干就是多少年,這種事情換誰身上都未必受得了。
不管了,司徒興只能嘆了口氣,然後就地而坐,等待朱宏志發佈新的命令。
……
蛇宗聯盟處,姜河此時正在看魏德海給自己的一張地圖。
“這就是各個番隊的具體駐地麼?”姜河看着這張地圖說道。
“是的,畢竟我當初是第八番隊的副隊長,第八番隊是專門打造武器法器的,造好了以後會送往各個番隊,必要的情況下,需要我這個副隊長親自押送,所以我對他們的駐地都非常熟悉。”魏德海扶了扶頭上的斗笠說道。
“九支番隊麼?這個佈局還真的挺有意思啊。”姜河不禁說道:“簡直就像是車輪一樣,十八皇子則是在中間,他們都在周圍,一旦出現意外情況的話,不管是哪隻番隊,都能夠儘快的趕來,而且這些番隊的駐地,也是作戰的陣型,就算是有大批人馬的衝擊,他們也能夠分段阻擊。”
“恐怕不止這樣哦,您看看這個。”魏德海指了指地圖上第九番隊所在的位置。
“怎麼了?”姜河不禁問道。
“第九番隊,也是人數較多的一個番隊,這些人擅長陣法,其中神皇宮外的防禦陣法就是他們設計的,如果真的有大規模的進攻,那麼防禦陣法一定會主動攻擊的,想想看,那種大型的陣法,除了神皇,也沒有幾個人能夠硬抗了,至少我們辦不到。”魏德海看着姜河說道:“如果您是想用人海戰術的話,我勸您到底爲止吧,第九番隊存在的意義就是防止大規模的暴動衝擊,可別小看皇家使徒的那些人啊。”
“我可從來都不敢小看他們,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提醒。”姜河沉聲說道:“我們的現在神帝級別以上的人也有不少了,其中能夠和隊長級別硬拼的人有十一人,五劫神帝實力的人有三人。”
“但是,就算是這樣,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啊。”魏德海說道:“你可別忘了斷天劍和拘靈劍這兩把帝器了,那種武器可不是一的手段能夠防住的,一把劍能夠斬斷一切,一把劍能夠剝奪力量,擁有這兩把劍的十八皇子,其本身就是一個極度恐怖的存在,而且按照你的方法,直接進攻他的宮殿,這本來就是一種瘋狂的手段。”
“此話怎講?”姜河不禁問道。
“雖然十八皇子的宮殿距離神皇宮很遠,神皇宮的高手們一時半會兒趕不到十八皇子的宮殿,但是如果你想要解決十八皇子,就必須對抗皇家使徒全體,這等於是造反。就算是我們僥倖殺了十八皇子,其之後的代價也不是我們能夠承受的,恐怕接下來我們就要面臨神皇的無盡憤怒了。”魏德海提到了神皇,一臉頭疼的樣子說道:“那是把那位老爺子給惹怒了,我們可就都完蛋了。不僅僅是這樣,戰鬥的時間也很關鍵,可不要忽略了那些神兵神將,他們的人數是我們的幾百倍,那樣的大軍真得開過來,再帶上幾名一級神將,恐怕到時候,十八皇子的宮殿就成爲我們的墳墓了。”
“會有軍隊前來助戰麼?”姜河看着魏德海問道,畢竟自己所策劃的事情非同小可,關係到數百萬人的性命,鑑於這點,姜河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而且,對手也是手段和實力都極爲恐怖的十八皇子,一個疏忽可能就會讓自己也搭進去。
“不好說啊,據說現在十八皇子已經插手軍隊了,軍隊是被幾個皇子掌控着,其中兩個皇子手下少說也得有數百萬軍隊,就說他們和十八皇子走的很近,而且就算是十八皇子和他們走的不近,但是整個太一神國現在都知道十八皇子是將來的神皇,誰不想討好未來的神皇呢?所以可以斷定,軍隊有極大的可能來助戰。”
“話都被你這麼說了,怎麼能說是極大的可能呢?要我看,是百分之百的可能吧?”姜河聽到了魏德海這話,不禁嘆了口氣說道。
“百分之百的可能?我可沒這麼說。”魏德海說道:“當然,軍隊也有不出現的可能。”
“嗯?”姜河聽到了魏德海的話,頓時來了興趣:“爲什麼這樣說?”
“因爲,太一神國的五皇子柳長陵,和十八皇子一直都不對脾氣,據說柳長陵當初也是下一任神皇的候選人之一,這個人相比十八皇子,倒是宅心仁厚多了,但是十八皇子只能說他運氣好,他的母親死了,而神皇爲了彌補自己對十八皇子的欠缺,所以才內定十八皇子,讓他成爲下一任的神皇,論才幹和德行,五皇子要超過十八皇子一些。但是神皇的偏愛讓五皇子也無可奈何。”魏德海說道。
“你的意思是,這個五皇子會在關鍵的時候給十八皇子使絆子?”姜河問道。
“有很大的可能,想想看,如果十八皇子真的死在了你的手裡,那麼下一任的神皇毫無疑問就是他,以他的聰明才幹絕對可以想到這一步,所以到時候他說不定會幫我們一把。“魏德海說道:“而且五皇子這個人正氣還是比較強的,他深知自己的弟弟犯下了很多不可饒恕的罪行,但是他卻只能看着卻束手無策,這不,前一陣子神皇還有意讓他交出軍權,給十八皇子鋪路呢。”
“魏德海,我只有一個問題。”姜河看着魏德海,認真的問道:“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哎呀呀,我知道的難道很多麼?”魏德海一副懶懶的樣子看着姜河問道。
“在我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我就斷定你得知消息的渠道不一般了。”姜河看着魏德海,一臉認真的說道:“神皇如果真的和五皇子說了這樣的話,那麼知道這個內容的人也只能是神皇和五皇子,你我不過是江湖浪子罷了,怎麼可能得知這種消息?這樣的消息在皇家使徒的內部怕是也聽不到不吧?那麼,這個消息是打哪來了?”
“江湖傳聞。”魏德海的表情雖然依舊是微笑,但是這股笑容讓人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不舒服。
“是麼?不過,我還是把話說的明白點吧,你到底是神皇的人,還是五皇子的人!”姜河沉聲說道。
“這點很重要麼?”魏德海知道姜河是個聰明人,有些事情是瞞不過去的,但是有些事情即便是大家心知肚明,也可以心照不宣的。
“當然重要,如果你是神皇的人,那麼斷然不會讓我這麼做的,如果你是五皇子的人,那麼你肯定會支持蛇宗聯盟所做的一切,我現在要確定的,就是你到底是不是自己人!”姜河冷聲說道。
“真是的,你從什麼時候發現的?”魏德海看着姜河問道。
“從一開始,天罰七人當中,只有你的理由不是特別充足。”姜河說道:“這個理由雖然也站得住腳,但是我感覺以皇家使徒對十八皇子的忠誠,根本就不足以讓你叛逃。而且十八皇子對於你的態度也讓人奇怪,一個副隊長這樣的人,得知道皇家使徒的多少機密?然而對於這樣的人,居然就這麼放過了,甚至都不派人追殺,你覺得正常麼?”
“果然,是個心思敏捷的傢伙。”魏德海笑着說道:“你真是越來越超出我的預料了。”
“還有更超出你預料的事情。”姜河揮了揮手,頓時出現了數名三劫神帝以上的高手,誰都有,就是沒有天罰的人,畢竟魏德海是天罰的人,姜河知道這裡不適合讓他們出現。
周繼威從姜河的背後出現,魏德海之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有感覺到周圍有人,那是因爲周繼威的原因。